第86(2 / 2)
盯着贺晟的神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失控的痕迹。可是,没有。静默片刻,贺晟忽而轻笑一声,语调听似漫不经心:“难为钟总对我和我太太的婚姻状况这么上心。”他唇角勾着,声线里透着狠戾:“不过,与其费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钟氏明年还能在市场上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威胁的意味已经极其明显,钟庭白当即脸色一白,看着贺晟弯腰上了车。车窗摇上的前一刻,他不甘心地开口:“贺晟,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可能走得下去。”话音落下,车辆已经在面前驶去。三小时后,临城。清湖雅苑。客厅里,佣人正在打理卫生,就听见门外传来声响。抬起头,就看见本该在出差的男人快步走进来,周身萦绕着复杂危险的气场,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佣人吓了一跳,连忙给他让开路:“先生回来了。”贺晟面无表情地上楼,径直走到卧室,视线梭巡过房间里的陈设。他的视线停留在床头柜上的东西上,顿了几秒,贺晟走过去,拿起上面放着的单词书,随意翻开一页。纸页已经被他翻得微微卷曲起来,足以证明被主人翻阅过了无数次,上面还有一些语法和用法的标记,认真而用心。所有的一切都在印证着钟庭白说的话。她想走,一直都想走。原来,他在计划求婚,计划他们的未来的时候。她却在计划怎么离开。她曾经已经放弃过他一次,现在又在计划着离开他第二次。一年吗?心口忽然泛起细密而剧烈的疼痛,像是心脏被狠狠剜去了一处。贺晟忽而自嘲地低笑了声,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指节几乎快要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眼底尽是压抑的疯狂,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连钟庭白都知道她想走。他作为她的丈夫,却不如一个外人来得了解她。不知道多久过去,他松了手,视线扫过梳妆台,发现上面的东西少了一些,像是收走了一部分。贺晟立刻沉着脸下楼,冷声问楼下的佣人:“太太下午回来过?”佣人心惊胆战地回答:“是,太太下午回来收拾了行李,好像是说要去燕城”贺晟铁青着脸阔步往外走,眼中仿佛积蓄着狂风暴雨。他拿出手机拨打那个号码,对面响起的却是忙音,还有一道机械女声。手机关机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件事能让他情绪失控。j??那就是,她要离开他。别墅外,岑锐还在车旁等着,只见男人阴沉着脸出来。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跟在贺晟身边做事快四年时间,这样的神情,岑锐再熟悉不过。他赶忙打开后座的车门,壮着胆子开口:“贺总,我们现在”“回燕城。”下午四点半。一望无际的天空晕染着晚霞柔和的橙粉色,飞机准时准点在燕城机场降落。下了飞机,虞清晚想拿出手机开机,摁下开关键,却发现手机依然是黑屏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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