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 / 2)
临出国前的一周时间,虞清晚独自一人去看了昆仑雪山。她站在积雪中眺望天际,辽阔无边的世界里,她独自一人看云卷云舒,却又好像在透过洁白飘渺的云层,恍惚间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脸。可可西里的草原上,成群的藏羚羊在她身边悠哉悠哉地走过。蓝天白云下,她戴着耳机,笔尖专注地在手里的素描本上临摹,慢慢勾勒出那张熟练于心的轮廓。一旁放牧的藏族孩童好奇地凑过来,看见画纸上的男人面孔,用藏语问她:“这个人是谁?是你爱的人吗?”虞清晚弯了弯唇,同样用藏语回答:“是的,他是我的丈夫。”孩童又懵懂地问:“为什么他没有和你一起来呢?你们已经分开了吗?”她眉眼缱绻,嗓音却意外坚定:“没有。”他们从未分开过。孩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指向她身后不远处的方向:“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了一个和你画上长得很像的男人。”闻言,虞清晚蓦地怔住,连忙转过头,朝着孩童指着的地方去看。天空蔚蓝,云朵飘渺,她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半遮挡住眼前的视线。她拨开挡住眼前的碎发,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风呼啸席卷而来。耳机里,只剩轻柔的歌声仍在继续。“你想去的地方,终有天会到达想爱的人,会在某处等你回家。那些没去做的,才是最遗憾的泪流满面,依然用力地往前走。”作者有话说:这是我立意里的。而晚晚呢,她经历了生死,用宝贵的生命和时间丰富人生的阅历,他也给了她机会,让她真正依靠自己成长。两个人因为这段感情,都在改变和成长,下一次重逢才是有意义的。明天就是三十岁的贺老板了,男人三十一枝花~(明天的更新时间可能不定,因为要坐飞机,时差会乱掉,下了飞机就更,大家别熬夜等我。)“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川端康成。最后一段歌词出自歌曲《揉光》海棠花语:苦恋离愁。◎不请我进去坐坐?◎四年后。飞机平稳穿梭在云层中,将近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终于距离降落燕城只剩下十五分钟,客舱内准时响起播报声。薛蓓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拉下眼罩,转头时就看见虞清晚早已经醒了。???靠窗的位置,橙红色的余晖顺着机窗照射进来,将女人乌黑的发丝映成柔和的浅棕色。四年时间过去,她将原本直顺的长发烫成了弧度柔和的卷发,气质温婉而从容。眉眼里的青涩褪去,清丽的面容也不似从前那般病态的白皙,而泛着细微的红润光泽。明明跟在虞清晚身边已经有快两年时间,薛蓓还是忍不住看得晃了下神。视线下滑到虞清晚手里正在看的杂志,薛蓓好奇地眨了眨眼。“清晚姐,你怎么在看财经杂志呀?”她探头过去,看见摊开那页,是一篇关于贺氏集团的介绍。薛蓓的眼睛立刻开始放光:“哎,我知道这个大佬!”“贺氏集团总裁,之前听说网上流传过他的照片,但是现在全都被删得一干二净了。连采访报道也没有,只有一张机场拍到的照片。”薛蓓来了精神,把听过的八卦都如数家珍似的给她讲:“听说大佬很早之前就结婚了,手上一直带着婚戒,好几年都没摘下来过。但这几年也没有记者拍到他和他的妻子同框,别人都说多半已经离婚了,还有传闻说他的妻子病重,几年前就过世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虞清晚捏着杂志纸页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收紧几分。那枚婚戒,他戴了四年不曾离身。她离开之后,应该就是贺晟让人把当初网上的照片和消息删了个干净,尤其是有关她的消息。所以这四年她在国外时,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容家的养女,避免了那些没必要的非议和眼光,她才能安心在外面完成学业。虞清晚稳了稳心神,压下混乱的思绪,把手里的杂志合上,转头望向机窗外的风景。这四年时间,她顺利在美国帕森斯艺术学院完成了本科课程。
两年前,虞清晚用一副新作品拿下国际艺术大赛全球一等奖,在国外艺术界第一次进入众人的视野,名声大噪。本科课程结束后,她又去欧洲进修了艺术投资管理课程。她现在也不止主攻于纯艺术领域,这几年里,她独自一人走遍了很多国家,开办过很多场慈善性质的画展。毕业后不久,虞清晚就和一位学院里的教授一起合办美术馆,发掘国内外具有潜力的小众画家和作品。这次回到燕城,就是为了开馆前的筹备。下了飞机,就有美术馆那边的经理负责人过来接他们去饭局。现在负责美术馆的策展人名字叫李勋,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策展经验相当丰富,为人也幽默风趣。此时李勋一边开着车,一边热情洋溢地开口:“白老师,这一路真是折腾啊,辛苦了,一会儿我们去酒店放完行李,就可以直接去聚餐的地方了。”这些年在国外发表作品或者参加比赛,虞清晚用的都是另一个名字,白枝。一些认识她不久的人就都尊敬地叫她白老师,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字。虞清晚随和地笑笑:“不用称呼我老师,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李勋连忙真诚地说:“那可不行,您可是从国外请回来的人,前两年您拿奖的那个作品我也看了,绝对是实至名归。”说完,他又开始跟虞清晚说起今天的安排:“今晚的局就是咱们美术馆的几位重要合伙人,还有几位投资方,大家坐在一起吃个饭。”薛蓓把行李送到酒店,虞清晚换了身衣服,就跟着李勋去了晚上吃饭的餐厅。饭桌上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