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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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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晚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刚想转头时,身体就猛地腾空,被男人轻松一只手臂抱到梳妆台上。她吓得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下一刻,就感觉身下一凉。男人的大掌从衣摆下方钻进去,强势到不容拒绝,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锁骨上,仿佛这些年压抑着的情绪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宣泄。灯光摇晃,空气稀薄起来,气息交缠间,虞清晚看清他漆黑如墨的眸底渐渐染上欲色。就在他即将有下一步动作时,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声音细若蚊鸣:“我来例假了”暧昧交织的氛围瞬间被击碎。贺晟的动作一僵。他气极反笑,瞬间明白过来她今晚为什么胆大到敢留下来,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狭长的眼眸微眯起,男人的大掌轻捏了下她的细腰。“耍我?”一阵痒意袭来,虞清晚顿时咬紧唇,才没叫出声来。她无辜眨眼,杏眸里藏着几分狡黠和灵动:“你只说让我留下,又没说别的。”这几年过去,她也不像之前那个任他随意就能拆吃入腹的兔子了。甚至还能反过来将他一军。贺晟目光晦暗不清地盯着她,只觉得她还是单纯了。要是他真想,有的是办法欺负她。js?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虞清晚的心里忽然有点发怵,纤长卷翘的眼睫在灯下轻颤着。然而静默几秒后,就听见男人妥协的声音。“坐下。”虞清晚怔了下。贺晟压下刚才被她挑起来的那阵燥热,无奈地把人从桌上抱下来。“帮你把头发吹了。”虞清晚听话地在梳妆台前坐好,卷发披散在肩头。他习惯从发尾吹起,长指挑起她潮湿的发丝,耐心十足地先吹完一侧,再换到另一侧,动作十分熟练。热意顺着发丝沾染到皮肤上,暖洋洋的。灯色柔和,男人身上的衬衫还没换下,眉眼低垂着,衬衫挽到袖口处,露出一截冷白紧实的手臂线条。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身影,虞清晚心念微动,忍不住微微失神。她因为药物短暂失明的时候,照顾她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给她吹头发。她垂下眼睫,不着痕迹地隐去眼底那阵湿意。到了夜里,虞清晚的小腹不出意外地开始阵痛。这些年她一直都有在努力锻炼身体,不让自己再多受病痛的困扰,痛经的毛病却还是在。她在床的一侧蜷缩成一团,小脸疼得惨白。感知到她的疼痛难忍,身侧的男人手臂一捞,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揽进怀里。贺晟蹙了蹙眉,语气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难受?”“嗯。”下一刻,男人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小腹上,掌控着力道,轻轻给她揉着,用着合适的力道帮她缓解腹部的绞痛感。体温顺着肌肤相贴处一寸寸渡过来。熟悉的清冽气息将她包裹起来,难以言说的安全感从心头升起,驱散了因为疼痛带来的那阵委屈。虞清晚忽而有些无法忍耐心口那阵情愫,转头埋进他宽阔的怀里。当初那份离婚协议,其实怨他的情绪不过也就那么点,冷漠都是装出来的。这些年她孑然一身,在外走走停停,看过世界上很多风景,也遇到过很多不同的人。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脑中浮现的却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想起她病得最重的时候,夜里和他依偎在病床上。一个人很好,可每次她看见漂亮的风景时,都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也在她身边,就好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忽而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如果当初不给你那份离婚协议,你舍得走吗?”黑暗里,听见他的话,虞清晚的眼睫轻动了动,压抑在心口几年的情绪瞬间像是被打开了闸门。舍不得。舍不得他。其实她都明白,当初贺晟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她。所以这次回来,虞清晚才来到了燕城。

并不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城市,而是因为他在这里。哪怕他们曾经的家在临城,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是她的家。就算贺晟昨天不来找她,她也会主动去找他。他们已经分开太久了。四年又四年,人的一生一共能有多少四年让他们浪费。贺晟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尖,嗓音因为克制而喑哑,终于问出从昨晚忍到现在的那句话。“想我吗?”分开的这些年,想他吗?女人很轻地应了一声,脸依然深埋在他胸口,微凉的触感沾湿了衣襟,贺晟只觉得心脏的某一处也塌陷得一塌糊涂。好像只有抱着她的这一刻,心脏才是被填满的。他才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虞清晚的声线染上些鼻音:“你再抱紧一点”贺晟依着她的话,鼻尖轻抵着她的颈侧,不留一丝缝隙。他低声道:“这次不会松开了。”翌日早上,虞清晚是被李勋打来的电话吵醒的。贺晟早上就去公司了,此刻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李勋满怀愧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白老师,开馆展览的事又出了点问题,实在是对不住。”虞清晚此时刚睁开眼,脑中还有些迷糊:“你说。”电话那头,李勋为难地道:“就是现在会参加开馆展览的作品里,我们前段时间一直在联系许老先生,想要争取他那副代表作参加馆里的展览,但许老刚刚才回复了我们的邮件,拒绝了我们,表示不愿意把画出展。”“许老还说,不希望我们再去打扰了。”闻言,虞清晚瞬间清醒了几分,忍不住蹙了蹙眉。如果许老不同意把画借给他们,他们就得去启用备用方案。现在开馆日期已经迫在眉睫,选坐备用的画作肯定是比不上许卫生老先生的画,堪称中国现代水彩画的鼻祖之作。如果不能借来展览,势必要成为这次开馆仪式的一个遗憾。但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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