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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十四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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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遇着恐慌的事儿,三魂没了七魄,身子骨差的干脆病个三天两夜,整宿的咪蒙呓语,说些见鬼的胡话。陈文清的抗议,最终以生病结束。她和付荣维持两天的战役算是偃旗息鼓了。看着床上的人儿昏睡,一张小脸烧得青白,付荣默不作声,打从心底没有内疚之意。恶人之所以是恶人,特点就是没有良心谴责这回事儿,反而认为生病,都是陈文清自讨苦吃。钟月在旁守候,便趁人睡着,挤了点药膏在指头上,轻轻点在陈文清的嘴角处的一个小伤口。这是他们在争吵中,付荣咬的。付荣总是粗暴的对待每个一个女人,不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他像是恨透了女人。要大声叱责他吗?钟月没有那个精力。她知道他的过往,知道他之所以成为这样一个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什么。她高估自己的本事了,语言劝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付荣呆了一会儿,便走了。钟月自然不会认为他是羞愧而逃的。陈文清睡到从早睡到晚,中途醒了两次,睁眼就能见到钟月。她舔了舔唇,钟月便扶她起来,并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里面还贴心地放了根吸管。陈文清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钟月,似乎怕她原地消失。她躺回床上去,依然盯着人看。钟月摸了摸她的额头,伏低上身,小声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饭?”陈文清点点头,答道。“想吃酸菜粉。”“要不要放点醋?”陈文清心想,原来自己的想法都被钟月看光了。“要…还想吃酸萝卜。”“太酸了,等病好了再吃。”陈文清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她看着钟月离开,丝毫不知自己在睡觉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气恼付荣的霸道,擅自摔烂她的手机,并且怀疑她和其他人的关系。但她必须承认,何宥谦是个聪明人,无须多说什么,就知道到她的难处。在她的潜意识里,始终是想逃跑的。钟月端来了一碗面条,陈文清吃得很香,面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她一边吸溜嗦面,一边喝着热汤。脸上的汗黏住了她的头发,一缕缕的,看起来有些杂乱。钟月拿来一条湿巾,等到陈文清在中途歇息的时候,就替她抹汗,脸上的,脖子上的,以及后背上的。陈文清没有因为这样的举动而感到尴尬,反而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她憔悴娇弱的如同一个瓷娃娃,安静顺从地感受对方如同母亲的温柔照料。钟月擦得很认真,眼里似乎只有这一件事情,完成这件事就是她的使命。她的力度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却有使人昏昏欲睡的魔力。可能是毛巾太柔软了,也可能是她散发的魅力搅乱了陈文清的神志。这种魅力不是与情欲相关的,是由内而外弥漫而出,一股自然淳朴的感染力。相信只要呆在钟月身边,任何人都会去信任她,并且绝对坚信着,她不会背叛自己。她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母亲,她的身上有母亲的气味。当钟月问陈文清在嗅些什么东西时,对方却摇头,脸边陷出两个酒窝,害羞地笑了笑。陈文清怕说了,钟月会笑话她。“阿月,我想吃花生。”“水煮的吗?”“想吃炒的。”人生病的时候,容易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钟月就把陈文清当成一个小姑娘,轻声哄着。“您在发烧,不能吃。试一下水煮花生吧,我再给您煮些板栗。”“听你的。”钟月和李阿姨在厨房,一人洗花生,一人用弄板栗。钟月用小刀,在板栗的底部划开一道小口,然后一颗颗丢进锅里。李阿姨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便询问道。“阿月,你在家里是老大吧?”“我是大姐,之前有个弟弟。”李阿姨听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钟月,问道。“现在是一个人吗?”钟月盖上锅盖,拍了拍手上的灰屑,笑道。“是啊,家里没人了。”

“过节要回老家吗?先生给我们放三天的假。”“不回了,太远了。”李阿姨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她眼底的气馁,钟月看得一清二楚。可能是听到钟月孤家寡人,无依无靠,心底再次翻起一股勇气,促使她想要拉一把钟月。只是她的劝阻,点到为止,什么水花都泛不起来。她能做的,仅此而已。锅里的水沸腾起来了,袅袅白烟从锅边泄了出来,她们都透过那缕缕升起的烟里,回忆起过往,看清了未来。因为失了联系,何宥谦便主动出击。他记得当初陪在陈文清身边的女人,于是通过一点办法,与她来了个巧遇。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钟月不知挂了几回。何宥谦担心陈文清,她理解,但真不必从她那儿讨些什么消息,毕竟付荣的眼线满天飞,冷不丁的,某天他不乐意了,将就她先奸后杀。一阵凉风拂过,钟月打了个寒颤,果不其然有事儿发生。何宥谦一身休闲装扮,白色t恤和水洗牛仔裤,清清爽爽的似个男大学生。啧,见鬼了。钟月转身走了几步,顷刻间又停下,回头正好与何宥谦隔着几步的距离。他率先友好示意,她也礼貌回应。“文清还好吗?”“陈小姐很好。”既然知道陈文清没事,何宥谦就放心了,反正无论他怎么问,都知道钟月不可能再说些什么。“其实不瞒你说,我来是有事想拜托你的。”“何先生客气了,有事您直说。”“我希望你能照顾好文清。”“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给你额外一笔钱,你帮我联系到文清。”钟月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了个数,何宥谦欣然答应。交易谈完,何宥谦开着车一走远了,钟月的手机立即响起。她火速接通,比那头的人还要快一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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