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上架(1 / 2)
赶鸭上架彩杉脸上气的通红,甩手要去找爸妈说理。宫泽广叽此前笑嘻嘻的,早不知道跑外面哪里躲去了,只有宫泽夫人留在前厅招呼客人。她看见彩杉冲来的脸色,知道她明白过来,按住她的手轻声嘱咐:“今晚可要好好的,不能惹事。”彩杉欲哭无泪,悲愤交加:“你们两个合伙骗我?”二太太也是不得已为之。彩杉已经二十二岁,嘴里却天天喊着单身主义,扬言一辈子都不结婚。他们夫妻两个愁得半死,怕女儿要熬成老姑娘那就真嫁不出去了。两老从没拦着她谈恋爱,她也没能带个男人回来,只好给她相亲,可她哪里能服从?也只有先斩后奏这个法子,才能把她留住。彩杉欲要甩开手,二太太一直抓着,瞧她排斥不高兴,只得叹了口气,委屈道:“坐在一起聊聊天,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又不是强迫你。”她悲从中来,本就柔柔弱弱的人还啜泣了几下,泫然欲泪。“你爷爷也吩咐了好几回了,给你相看相看人家。都是我和你爸爸顶着这压力,叫你心无旁骛念书到毕业,不然你以为日日能这么轻松快活?”彩杉愣愣看她生些许白丝的头发,觉得不忍心。火气灭掉大半。见她软化,乘胜追击地哀求道:“我这个请求很过分吗?你现在要跑,我们家面子都要丢尽了。”千西陪着彩杉苦练舞剧一下午,在楼下墙角听到了对话。确定这就是彩杉的相亲宴会了,转身就上楼拿书包和手袋要跑。因她们姐妹两个玩的要好,这种宴会也次次默认要赖着对方说话讲八卦,时间就过得快,能消遣掉其中无聊,因此千西不加思索就照常留下来吃晚饭。宫泽夫妻两个,估计是怕彩杉察觉到异常,要发脾气不干,所以没表现出任何她在这里会不方便的意思。既是彩杉相亲,她不该继续呆在这,蹑手蹑脚地下楼。刚开始,她和彩杉趴在书房窗台看外来的宾客,发现不对劲儿时,她还爆发过笑声,取笑彩杉被亲生爸妈唬算。眼下开始同情起彩杉进退维谷、骑虎难下的境遇。之前也打定独身的浩小姐,转眼就和满洲皇帝的弟弟傅杰成婚搬去关东,且她们还给嵯峨氏写过信,却是再无下文。也不知道彩杉的独身主义,成为儿童学家的理想还能不能实现?唉。她忽感悲从中来。边想边要出去大门了,谁知彩杉眼尖,连忙给她拖了回来,斥责她同享乐不能共患难。千西活泼也赖皮,赶紧讨饶:“好姐姐你放过我,让我回家。今天是你找对象,我在多尴尬。”二太太也叫她别胡闹,“又不是见不到了,差这一会儿吗?”可是彩杉十分不安,她从没单独应付这种局面,拉着脸道:“你尴尬我也尴尬。”她对二太太要求:“要我和他们吃饭也行,得让西西陪着我,不然我害怕。”千西脑子嗡嗡嗡的,连连扭头:“这哪行呢?不合适不合适。”说着又要溜,还是被彩杉拦着。彩杉瞪她,她也瞪彩杉,两人就差要扭打在一起。穿在彩杉身上那华丽的衣衫都因为用力有了一条条褶皱,二太太看得头痛。这样公然拉拉扯扯,多不成体统?她最怕彩杉失了礼数。心下烦乱又着急,怕还有没来的名流贵族进门,要是看见彩杉这疯癫模样该如何是好!只好赶紧应承下来:“好好好,西西你陪着你姐,一起进去吧,不要再闹了!”彩杉收敛了力气,问弄疼她没有,千西看彩杉鬓发都散乱了,暂且不逃,很是无语,“干嘛呀?非这么固执?”“我被迫予相亲,难道不怪你?”千西叫道:“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出的主意。”彩杉在她脸上掐了她一把:“要不是爷爷提问你,你一个劲儿怂恿他们先安排安排我,说什么我先嫁你就立马嫁,我能这么快就受害?”好像,还真是有这么一会儿事,千西“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宫泽夫人也赶紧帮着两人整理好头发和衣衫,接了千西的手袋书包,一人一手推她们进去,“快去吧,去吧。”那架势,好像是让她们奔赴火刑场。不说彩杉,连千西都登时紧张了起来。步入那批男子聚集的客厅,十几双眼睛登时齐刷刷地看过来,千西心下忿闷:“你欠我一个人情。”她嘀咕。一屋子来贺寿的男人大多陌生,十七八人挨个祝彩杉生日快乐。等杉伯爵竟然也在。彩杉的性格可以说是爱憎分明,在没有讨厌你之前,那就是社交名媛,话题不断好声好气的,表情也兴致勃勃。都是首次接触,好感与坏感的秤砣左右持平,彩杉扬起微笑,应付着和这些男子聊天,其中不包括等杉伯爵。上一回两人打过照面,就在几天前的一个太太的麻将桌上。彩杉看穿了他的把戏。
当时的冷言冷语像一盆狗血,等杉伯爵还没献媚几句,已经被她挫刺得又冷又痛,直泼了个狗血淋头,脸上狼狈。这次一看见彩杉那张妆容冷艳的脸便条件反射,要躲她远远的。他来是为三小姐,打听到这两姐妹常常一块出没。果然,这次三小姐也在。看她喜笑晏晏的和周围人讲话,比较天真面善,心中跃跃欲试。且说彩杉一直被逢迎,逢到藤原信岩来祝寿时,彩杉神色诧异,他脸上的神情,细究也有些无奈,这下三人都少不得尴尬。尤其是陪坐在一边的千西,不知道他为何也来了,只能对着他呵呵得干笑,也不能解释自己今天不是来相亲的。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安。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坐如针毡,彩杉发现她pi股扭来扭去,轻轻掐她腰上的肉武力威胁,避着外人对她咬牙切齿。“这才多久就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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