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猛兽(2 / 2)
,撇清关系就行了。”他咳嗽了两声,在她的目光下说到最后,有点结巴。“你怕叫雅美父母知道有所得罪,可是他们又不笨,肯定猜到了有我在其中推波助澜啊,前阵子雅美母亲找到我时,那眼神好似是我吃了她女儿。”“嗯。”他点头肯定,但是,“得罪得多和得罪得少,还是有区别的。给他们多留一份面子,日后见面便少一分隔阂。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就不要让两家关系更糟了。”千西乖乖点了点头,“好好好,我听你的。”“家里酒窖有原产香槟,我要去拿几瓶带到宴上。”她点着下巴憧憬起来,“刚问你呢,你能和我一起出席吗?”她满怀期待地问他。藤原信言这次不逃避了,也看她:“你不和二小姐一起?”“啊,啊”她原本就只是想要他陪她,一时语滞,话锋一转撒谎说:“她肯定要带男伴的,我听她说了。”“是吗?”他笑着质疑。“是啊,她昨天就说的。”千西脸不红心不跳,反将一军,“你是觉得我在撒谎吗?怎么会?不会的。”见他迟迟不肯答应,又若有所思提起:“你也看见了,我独处时多么危险,要是那天有不认识的人来灌我酒,或者缠着我聊天怎么办?你是我朋友啊,怎能见死不救?”“好。”软磨硬泡,他一时心软答应了。却没想千西会来挽住他的手。许是摆脱了等杉又见到了他,雅美的婚礼也筹备妥当,一系列的好事让她心情晴朗,脚步轻快地蹦了几下,上前去挽住他垂落的手臂,“嘿,我到时可以这样挽着你吗?”他当下被这举动弄得愣住,千西的手挂在他臂弯,甚至轻轻甩了甩。在千西眼里,他又年长又可亲,慷慨包容,谈吐优雅,还能慧眼识衣,帮她排忧解难,怎么可以这么好。忍不住就摇一摇他的手撒娇,“好不好嘛?”他皱着眉,观察四周发现已经有人在看他们。可她还是一幅全然忘我,腮红眼亮得往他身上凑,没意识到的样子。心中一凛,话已经出口。“不可。”把她粘着的手推开,立马退了一步。隔开距离不便人前谈话,他咽下一番要脱口而出的教导,往回走想甩开她,却被她跑着追上来,“喂?喂!”他一往无前的闷头走,任凭她叫也不停,就是不理睬她。千西只好快跑去拉他袖子,“你等等啊。”手刚拉上又被他拿开,不过人总算停下了。他本就觉得男女独处不适。两次过界的亲密举动,终叫他防线崩塌,看着她冷漠地说:“宫泽小姐,你逾矩了。”她本来还有懵懵的,以为他又是老男人在害羞,结果见他神情正经,疏离地叫她“宫泽小姐”,嘴角的笑容也冷淡凝滞下去。“逾矩……”她重复了这两个字,满脸疑惑,“我怎么了?”“宫泽小姐想把某当朋友,可朋友不是这么当的。”他低低地说着话,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她的脸,一番避嫌举动,把她两只脚牢牢定在原地。“某和你相差十岁,少爷户傅都要喊某叔叔,你我算来也隔着辈分,公共场合……”他顿了顿,略去几个字眼,接着说,“年轻人,喜欢交友是好事,可我是久呆军营,平日就是舞刀弄枪,没什么玩乐来讨开心,很是寡淡无聊,自觉也不适合做小姐的好友。”他最后想了想,“婚礼上,我们还是各自出席吧,宫泽小姐怕单独一人太无聊,可另觅佳友携伴出行。”她听着,先是错愕,随后又感到一阵难为情。可恨天色还未及昏黑,日头斜下,冶艳壮观的彩霞笼罩着这座大别墅,笼罩着树林和后花园,也把千西脸上的表情照得八九分清晰。她此时脸上青红交加,身体也暗暗发僵,等他说完停下,张了张嘴却哑巴了。“……”藤原信岩的胸腔,其实也在微微地叹息。他很抱歉要伤她:“失礼了,小姐。”一打挺,手在帽檐处朝她敬了个军礼,大步离开。千西在原地心绪错乱。人早看不见了,她恹恹坐在旁边的木条凳子上看晚霞。突然的变卦让她委屈最多,想想还惨杂点恼怒。回味他方才话语,品味出嫌弃她这个人随随便便的意思,原来是她一直在自作多情,不知好歹。走的也那么快,她肯定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尤不及吧。千西欲哭无泪地捂住自己的脸,气得在原地剁脚,形象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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