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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殿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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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隔着空气和人流,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同事背着身抽烟未察这情况,回头时叫醒好像发呆的藤原信岩,他的眉头有淡淡的川字。聊了几句工作,同事就接到小兵报告,赶去迎接亲王。藤原信岩再看了她一眼,扔下烟头也要抽身,迎面却是来了伍代社长夫妇。千西远远看着,伍代太太把她身后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姑娘用手臂搂到藤原信岩面前,远观姑娘瘦小的身躯,羸弱的侧脸,估计是那伍代家唯一的女儿,而他脸上也大概变了表情。更……柔和些。亲王来了,人群骚动,千西心无留恋,转头提着包去和彩杉他们汇合。因此藤原信岩聊时抽空撇过去一眼时,正看见她离开的背影。现场十分安静,亲王被一堆人簇拥着来到水晶宫,偷看是瘦瘦的,脸留着点胡子,穿军装戴绶带。所有人奉他为中心,大亨和地产商还有些男爵子爵之流纷纷鞠躬行礼,不敢平视双眼,轻声细语地问候,也有人带了家眷引荐。轮到老宫泽时,亲王殷勤慰贴格外照顾,害他鞠得老腰都要直不起来了,广德丈夫扶了他一把。他身后的二房三房四房黑压压的一片都未抬头,不好轻举妄动。突然老宫泽喊了她的名字,“西西,快出来拜见亲王殿下。”哪敢让亲王等?她立马从角落的人群后钻出去,背后彩杉望过来的目光不解,宫泽夫妇也同样不解,亲王温和地笑意下也在琢磨,广德夫妇照旧寡闷,倒是宫泽广叽和她太太看起来还知道的样儿。为何只叫她不叫彩杉户傅等,似是只将她特意引荐给亲王。亲王周围精明些的品出点意思,宫泽夫妇明白过来老宫泽的心眼儿,两人对视了一瞬,沉默不语。“亲王殿下贵安。”“可真是个优秀的大小姐啊。”亲王带着独特口音,官腔很浓。她闻言又把身子往下摁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很少这么行礼,腰痛。直到亲王巡视完,所有人才能开始张嘴说话。她第一句便是拉着清和问,“爷爷要干嘛,怎拿我当枪使了?”……晚宴是场极端的盛筵。被挑选出的服务生们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尽量不产生任何噪音来为顾客服务。千西落座后不久,便有服务生也拉开她身旁丝锦披好的椅子,一看是认识的人,她惊讶地笑道:“清水君?你也来了?”“嗯。”他坐下后打量几眼,目光停在她锁骨前,笑说,“还好将它让给了你,没人比你更合适它了。”清水说起来,是爸妈朋友的孩子,小时候还常常一块儿玩,自她出国后就没再怎么接触。直到那次古董拍卖会上,她看中一根项链,他很大方地把收购权让给了她。这根金子做的古董项链配她今日香槟色的礼服,被挂在她的胸前。千西捏着链子把玩,在他面前把那吊坠打开,“你上次说,它叫什么名字?lo,lo……”清水笑了下,“lockte,一种金银制作的相片盒吊坠,你这只是十六世纪中期的,刚流行那会儿的款式,两百多年了还能保护得这么好,很珍贵。”他看那里面空空,告诉她,“可以放相片,头发,连毒药也能放。”把她逗笑了,“真的假的呀?”清水影健很健谈,话题一个接着一个,相聊正欢,另一边的彩杉忽然碰碰她的胳膊,咬耳朵,“有人在看你。”她不解,“嗯?”彩杉用叉子暗示性地指了个方向。她看过去笑容便半凝固了,变得气鼓鼓的样子,切肉泄愤。清水也跟上,只来得及看见藤原信岩侧身和人谈笑风生,顷刻间神色也有点变化。那人间隙对他颔了颔首,清水影健也笑,隔空举了举杯,喝酒时却看着进餐的千西。觥筹交错完毕,舞会上有最好的西洋乐队,亲王致辞完之后,纷纷寻找舞伴。三浦笨手笨脚没信心,不敢上场,在一边同彩杉扯皮。千西先被清水领去跳了一只首舞,间隙她瞥见旁边,圆桌后的沙发是伍代夫妇,时不时抬头和背手站在一旁的藤原信岩交谈几句。他从对话中抬起头来,撇了几眼她的方位,准确无误。她要被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烦透了。清水看出她的走神,说笑拉她回眸,他舞姿标准,动作行云流水,恣肆倜傥,带她转在中央。一曲结束后,不过想喝个汽水的功夫,她就从清水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清水手上端着高脚杯,轻易见她停在了藤原信岩面前,原地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角,再戴起时,眼前出现了彩杉冷艳的脸。彩杉夺过那杯汽水一饮而尽,爽快地发出邀请:“清水先生,不介意和我跳只舞?”他愣了愣,接过她赏来的手,“荣幸之至。”千西只想把憋了大半个月的话说开,毕竟误会和不解释对于友情发展极为可怕。她来时,藤原信岩正和同事还有伍代社长一起。千西来时看人的眼眸高光汇聚在一点,似水晶的温度又掺和着暖光。藤原信岩同事瞧有美人儿冲他来,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伍代夫妇自然也都认得她。“贵安先生,贵安太太。”“贵安。”夫妇俩说。“藤原少佐,能不能请我跳只舞呢?”她抿抿嘴,把手伸出来。万一他不接……自己丢脸到天边去。但她很有把握,觉得以他的教养,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被别人看去笑话。果然,他很快隔着真丝手套握住了她的手。那瞬间她松了口气,也感受到一种安心的力量。他同伍代夫妇说了声“抱歉”,千西敏锐地发现他们的女儿没跟着。两人携手融入纷纷攘攘的大舞池,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和他交握。他看着她,两人的气息离得很近,当下一个节拍到来时,猛然带她进入舞伐。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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