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婿登门(1 / 2)
医院幽会千西醒来已经是隔日的事情,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爸妈双双抱着她痛哭,“你吓死我们了,吓死我们了!”夫妻俩告诉她,是藤原信岩送她来的医院,等他们到了后才走的。还有件事。绑她的人都抓到了,里头有个是妈妈桑多年的姘头。让妈妈桑借个地方,事成之后分她一笔钱。他瞒了妈妈桑一半真相,不然妈妈桑不一定敢。妈妈桑又瞒了久乃和妓馆,只告诉他们她被家里卖来,自己要养成头牌的,好吃好喝别打骂,性子烈,千万看紧了她。妈妈桑在第一次警察找上门时才都知道她是谁,上了贼船后悔也来不及,可自己已经是同伙帮凶,更不敢放她走,只能继续听姘头的,把消息死死瞒住。等包剿了,妈妈桑早已恨的牙痒,立马供出姘头下落。警察去时他们都在一处当缩头乌龟,还想等手术结束,家里都平安,自己远走高飞到哪里去苟且偷生也好。这和他们许诺的不同,包括老头中居,没有一点想自首伏法的心。穷困,市侩,苟且,贪生。那里是吉原,清和问过她,“有没有强迫你?”她说没有。清和心中大石落地。她如今虽脱离危险仍在发烧,医生不让叫人频繁探望,让她静养。午饭的辰光,清和陪她散步回来。与她讲,广德丈夫被开除了职位。企业批评会以他被踢出股东会净身出户为终,如今是广德儿子接手。“咱们家怎会出牢犯,他回老家避风头了,其余秘密你要烂在心底。”“公平吗?”她问妈妈,“那么多人死了。”儿子接手,不相当于还是老子的。广德丈夫这个罪魁祸首,除了丢脸,什么都没丢。“你如今大了,我照实讲,不公平。”但反观这掺和进去的每个人,宫泽家,警察,绑匪,家属,皆为利益互相伤害,“却也没谁无辜。”“那他们会怎么样?”“你昨天多危险!我太恨了,”作为母亲,她可以堂堂正正展露自己的恶毒,“你爸要叫他们牢底坐穿,或者,送他们去前线最激烈的地方打仗。”“那不是去送死吗?”经这一遭,千西想得倒很明白,他们没有想要她的命,况且,“是我自己掉下河的。”众生皆苦。她不想计较那么多,“就按法办,该怎处罚就怎处罚吧。”清和叹息着,告诉她,“你被绑架的事情,整个东京城都知道了,兹事体大,你想草草了事,你爷爷也不会答应。”“我和你爸爸也不答应,他第一个知道你不见的,当时就急哭了,足足两宿没合眼呢。”聊来聊去,满嘴苦涩。想找点开心事聊,微笑着,“藤原还好吧?昨天是他跳下河救得我,肯定也湿透了。”提起这个,“万分感激他,你吃药睡下后我们去他家谢过。这孩子简直是天使,比警察厉害!”清和想起昨日场面,他沉默地等在病房前,陪着她。“昨晚上他湿得透透的,很狼狈,你爸爸把大衣拿给了他穿,电话好几个过来,打到医院,他弟弟催他赶回家,他是老大,不能缺席。”千西再问,“他没说别的吗?”宫泽广义去楼下取司机从家里送来的食盒,此时进来听见这句,“说了,说要做我女婿。”这可把她吓了一跳,“他真这么说?”宫泽广义哼了声,“可不是?他救了你,男女授受不亲的,于是解释了一下你们的关系。”“什么关系呀?”香气勾起她的口腹之欲,她这几日未曾好好吃过一顿饭,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呃……”岁月静好,女儿无虞,一家人齐齐整整,其余的也不重要了。此情此景下,清和终于笑了。神色恢复往日神采,愉快道:“他说你们两情相悦已久,一定会对你负责,不日会来拜访!”……宫泽别墅也叫永平公馆。是栋三层法式别墅,红色屋瓦,通铺奶黄色的大理石板,随处可见半圆拱门和石膏廊柱,空气中弥漫着淡雅芬芳。最让人耳目一新的是别墅外,拥有几丛顺着廊柱从三楼蓬勃垂下的缠枝藤蔓,好似流动地绿色瀑布。“请允许我与令千金交往。”彼时藤原信岩说出这句话,千西已经出院被接回家修养了。今日拜访要做什么,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宫泽夫妇坐在沙发早有准备,闻言都只是很淡定地相视笑笑,然后答应了。他松了口气。茶过三巡,暗示性地看看二楼。清和知道他的意思,“西西风寒还没好,我让她在卧室休息,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他被贞子引上三楼,路过书房和大露台,还有个钢琴室和衣帽间,女仆在晾晒冬日衣物,进进出出。贞子很客气地介绍:这一层都是小姐的地盘。藤原信岩第一次登门拜访,坦白讲这里比预计中小,是个占地不大的美丽别墅,富裕的中产阶级也可拥有。在日本拥有最多房子的人,只住在这样的屋内。陈设随处可见的鲜花和三口之家的合照。其中一张被放大装裱,挂在旋转楼梯间,是宫泽夫妻穿长褂和旗袍,在中国照相馆拍的双人照。卧室门一开,她正半坐在床上逗狗。看见他来,很高兴。房内正烧着壁炉火,除了一条狗,一只睡觉的猫,还有玉子在贴身照顾。这会儿搬了椅子给他看座。他坐在她床边,“我已说过了,你爸妈答应了我。”奥莉维娅还记得他,讨好地左右摇尾巴,他弯着唇角,伸手摸了摸。千西身体没好全,落水叫她大伤元气,胃口不好,也没什么力气,穿着厚厚的睡袍,柔柔地看着他们笑。“真好啊。”她感叹。他四周看顾,床头柜上就摆着他送的那只水晶相框,“这是你的卧室,布置得当真漂亮。”“我还一次没去过你家呢。”她嘟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