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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台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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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门,费劲儿递来一个红蓝香囊,“你把这个随身带上吧,保平安的。”他下意识接过。

心下皱眉,身子骨太娇弱,不堪一击,该多锻炼。再垂眼看,是个小巧的御守。千西扒着门,将临时典押的路易斯拿回来。“上次落水后发高烧,常年来我家讨米的修行僧特意送来的,让我垫在枕头底下,果然叁日我就好全了,很灵验。”他将东西单手揣进衣前口袋,点了点头。千西虽不舍得,还是拉起路易斯的前爪摇了摇,笑眯眯的,“这是爸爸,要跟爸爸说再见啦。”她在灯下的发丝卷翘,盘到头顶,低头逗猫时,露出脖子肩颈的细腻肌肤,就像富士山那片神秘的雪国风光,醉死人的温柔乡。藤原信岩满腔的温柔也化成水,按捺思绪:“我回京,便来找你。”不能再留,他手在太阳穴点了一瞬,敬了个松弛的军礼,素戒反射出光芒,“走了。”千西重新挂起乖顺的笑,糯糯:“嗯!”引擎声轰然。她一下一下摸着猫,站在门前昏黄的杆灯下,拉成一道细长娇小的影子,目送他人车一块远去。心下却是喃喃:谁要你来找我,我也可以去找你啊此次暴动起义事发仁爱乡,位于台湾中部,那里居住着高山族11个部落,大兴土木工程,殖民开化,是中心番地之一。半月前,赛德克族首领长子结婚,因驻地警官山前嫌弃其身形赤裸,手涂牛血的蛮夷之举,认为他们不开化,有违规矩,叁次掀翻他们的敬酒,这群人被激怒下,将此人痛扁一顿,赶出了山寨。虽事后慌忙道歉,但不被给山前撑腰的警察所和宪兵理会,要求交出首领的两个儿子才肯罢休。赛德克不会交出儿子,人一旦走到绝路,那就不怕地狱了。他带领当地族人,先后袭击了警察驻地,切断电话线,还兵分两路将台中州顾问的头颅砍下,先后杀死134个来宾席间的日本人,千百名陆军紧急集结,开赴仁爱村同他们展开激战。枪林弹雨,草鞋短刀也敢对抗日本的金戈铁马。藤原信岩等本土军官接到消息时,正是日本政府紧急从派出多艘军舰和十几家飞机,飞渡去台湾,围攻仁爱村的当天。据说后来便是烧毁村寨,夷为平地,一批残青退守山中。村中的赛德克族人见起义已然失败,在誉为“神树”的杉树下集体自缢,场面异常悲壮、异常惨烈。事件还未平息,总督和知事便引咎辞职。新官和这批新京派遣的中贵人一同走马上任。劳顿良久。藤原信岩于下午踏上这片常年艳阳的南方土地。彼时太阳最是火辣灼烧,偏是海岛,热浪翻滚,滚烫潮湿。他从雪国凉爽的秋季来,之前待在俄国边境,后是德国,蓦然处于陌生的热带,不免体感生闷,脸色发红发紫,颇有些狼狈。秘书大岛在一边周到地问他,是否要先去驿管打马休息。他说不用,“此事不得马虎,还是尽快吧。”于是主仆二人马不停蹄地奔去办公室报道,一路上戒备加强。甫一来先昏头忙了一周,笔录写完半沓。等稍微静下来,那旖旎油腻的应酬,便如这海浪上的船只,趁着夜色踏水而来,进到办公室的信箱。藤原信岩是京城来的贵族公子,又是父握重权的高干子弟,为什么选他来当这调查官,大家也都心知杜明,和这几层背景身世当然脱不开关系。是以想要攀交巴结的军警不在少数,大岛贤惠地将其归类整理,以文件的形式送到他面前。被他婉拒,“我来,不是吃饭喝酒交朋友的。如此回他们就好。”于是大岛转身润色一番,转述回信。众人嗟叹:嘴巴还挺刁。换成更深水路,运钱输金、送烟酒珠宝。同样被照原样退回。终于,有人往他落脚处送和服少女。门时睡眼惺忪。“中,中队长?”他扬起的拳头收到背后去,脸色复杂:“你有没有跟他们说我订婚了,我有未婚妻?”相处久了,大岛看出他的埋怨,警惕起来,寒气丛生,忙不迭回:“我一早说过。”藤原信岩捏捏眉心进了他的屋子,往大岛的床上躺:“我托你个事。”他头疼,指着隔壁:“去把我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出来,明早我们换个地方。”大岛跟着他,清水久了,竟然还没想通个中缘故,一头雾水地去了。隔壁接开门声后,一声女子并大岛的惊呼,回来时,大岛手提一只行李箱,脸色如丧考妣。藤原信岩忍住笑意,拿了行李里的睡衣洗漱。“你我今日一起,将就一晚。”大岛惶恐:“那女人?”“天一亮,自会有人来接她。”这笑话一闹,官场贿赂套套不好使,道他油盐不进,敢情还是个硬骨头,不免厌恶,动静小了不少。秋光绵绵,温良乍好。晚餐时,千西满脸讨好,同父母商量,“我想去台湾一趟。”清和佯装不懂,“你好端端地,去那里做什么?”“你逗我。”她不服,“到毕业年了,我会很忙的。还有半月开学了你行行好,让我见见他。”广义则笑她天真,“他去为公务,天天要外出正经公干的,不是坐在那里等你,你如何想见就见呐?”这倒是给了千西启发。她不知打哪去琢磨了一两日。“去出差的军官都得住在指定的官方驿馆里吧?可据我所知,因为暴动影响,有些宾馆不能开放,所有驿站眼看都住满了,政府正愁呢。”这次广义不在,只有清和,“你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千西胜券在握,笑眯眯道:“我想把叁清假日酒店申请成指定酒店。”清和挑眉:“指定是有条件的,民办酒店,政府不一定会同意。”她放下刀叉,“二伯说他们正焦头烂额,军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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