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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不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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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大岛由他老板兼上司买单,交代趁空去寻个离办公室近的地方,不用考虑预算,大岛美滋滋地挑叁拣四。只是赶巧了,他正挑着,大使馆出品的邀请文件派发,外来工干的佐官分派好了新的落脚地。离办事处半时辰路程,在开化最繁盛的城市中心区。藤原信岩在忙,不好让他理这些琐事。大岛兢兢业业地找去,四周旗帜猎猎,车水马龙,热带气息浓厚。甫一走近,直抽抽地亮瞎人眼。眼前赫然展现的,是一幢白色镀金罗马式的复古豪华大酒店,那金碧辉煌叫周围都失了颜色,顶天立地,有最高的日本旗,像一个地标建筑,颇为鹤立鸡群。烈日灼人,酒店进出都是些日本的军官政要或贵贾富商,门岗森严,服务齐全。酒店大厅充斥罗马柱,视线明亮,两雕花盆巍然,六米多高,喷射出白花花的巨瀑。大岛早跑得后背汗津津的,坐在柔软的沙发,电风扇呼呼地吹。被服务生递来清甜冰水一杯,他喝完通体凉快、心下惊喜。既然外人不得入内,条件满足,当即赶紧递交老板和他的身份信息给那人登记,“两间房最好要挨着!”恐回头这香饽饽就没了名额。千西来时,酒店经理松下亲自携一行人等候她位临。松下脸上堆笑,“小姐!”作为清和娘家带来的老仆,松下同这小老板甚是亲厚,去接她的手下船板。她欢欢喜喜下了船,身后跟着玉子和福山,还有两个身高马大的仆从保镖,两行人打马回酒店,浩浩荡荡。昼昏交接之时,大岛给藤原送饭,同时又搁置一枚邮信,藤原一看便头大,拆开饭盒:“不是说都让你拒了?”大岛接话道,“属下也是这样想,不过这封有些特殊,前几日转接过您与黑木的电话,这封信正是他夫妇二人交给卑职。想是您有来往的友人。”“唔,黑木家?”一对生意场夫妇,原京都人,现旅居台湾,是美惠子的好友,临行前家中特别嘱咐他要去拜访。他一顿,拆开了信件,是个婚礼邀请函,请他参加次子的婚礼。他往后一靠,只差一拍脑门。随即对敬业的高木露出一抹歉疚的笑容,“是有这回事,只是我忙起来忘记给你交代了。”他把邀请函收到抽屉当中,“有劳你,大岛。”大岛不迭应声。吃着饭,和藤原提起酒店的事情,他听着,对住在哪里并未在意,只要清净方便即可。后来听到哪里,耳朵抽了一抽,忽然道:“你刚说什么?”大岛不明所以,“我说,行李是等您一块,还是我先叫司机搬去收拾。”“不不不,上一句。它叫什么?”“叁清。”叁清、叁和,可不都是清和母女两个靡下的产业。他偶觉巧合,再联想这丫头好几日不曾联系自己,腻腻歪歪变成消声顿迹,算一算她还在放假,有甚么可忙?大岛离开后,便往本土家去远洋电报又往那酒店打了电话,“在下藤原信岩,或许。”他在电话这端真州,“方便现在让你们的主管听个电话吗?”大岛本还想呢,藤原今日没准忙到九十点,不如还是他搬了行李先去安置比较好,遂去叫来司机。搬行李时,没成想藤原信岩带着一大迭调查文件出现,比他还要匆匆忙忙地坐上了车,意气风发的,眉角眼梢似乎喜气洋洋。大岛不解,车行路上一路仔细琢磨。只记得他去了个电话,然后挂了,不过一刻,酒店又给他回了电话,不久他便离开办公室了。想来,是那电话里有好消息的缘故吧。六点半时分,外头天还亮着,酒店的水晶灯早已开启,辉煌无匹,行来来往间,藤原等人一道进了转门,便有门童来接行李。小经理带他们去前台签字,藤原四处观望,闲闲解下了白手套。前面签字确认的大岛看着信息,尚在疑惑,“怎么一个叁楼一个八楼?我要求要离得近些。”大岛张着嘴,不迭看身后的藤原信岩一眼,表示这并非他所意,率先排除自己延长他下令成本的嫌疑。后者负手微笑。服务员毕恭毕敬地递来两张房卡,“总经理吩咐,藤原先生是贵客,这房间号,也是我们老板娘亲自安排的。”大岛接过房卡,再懵。藤原信岩靴子在毛毯上踏了下,轻微的悉索声,面庞温润,闲雅一笑,“无妨。”“叁小姐。”有侍者带着客人要的毛巾走楼梯,拐角处这么问候一句。藤原信岩闻声掉转视线,果见那小人托腮站在高处俯瞰。他双目明亮,看着她,两指在帽檐前一点。“你来了啊?”她甜甜并清脆道,“还挺快的。”也不拖沓,即刻奔下楼来。侍者极会察言观色,适当在旁赔笑,“这位,便是我们老板。”大岛本就视力不好,闻这轻柔奶音,如梦初醒。在认出千西的前一秒,他尚且觉得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自己,原只是他们未婚夫妻之间,你来我往的小情趣罢了。大岛和侍者大眼瞪小眼,后为之前自己的局促表现一哂。楼梯平铺洁白的大理石,镀金扶手无穷无尽,二楼到一楼有几十阶的脚程的,哒哒哒,她走了有一半,终于拐过弯儿来正对着大门了。那大半个身形便露了出来。本就觉得她今日惊鸿一瞥,格外鲜艳,原来身上是一件凉快的日式夏季半袖浴衣。一路上遇见的侍者都对她弯腰,她却视而不见。直勾勾只奔他而来,红唇齿白,眉目清秀,欢天喜地,未穿袜子,赤裸的脚掌下,木屐踏地哒哒哒响。一抹红艳艳的交领束在前胸,更衬托那肌肤刺目雪白,走路摆动时露出嫩生生的半截小臂,衣料花花绿绿长满热带珊瑚水草,连腰间随意打上的蝴蝶结,都被顶上的电风扇吹得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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