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借物(1 / 2)
细雪在白纱衣带飞飘中,飘飘然来到竹庐的偏厅,她问君笠:「怎么今日你来?」「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坐在木椅上的君笠大胆直言。「什么东西?」细雪面上看不出悲喜。「你手腕上的血玉鐲。」君笠指着。「为什么?」细雪只简单问了三个字。「为我美好的未来。」细雪并没有说什么,就好似她从来不知道血玉鐲的功用。细雪褪下皓腕上的血玉鐲,迫不及待的君笠立即拿了过来掛上,可是他的手腕骨太大了,以致于细雪必须弄了不少灯油帮他擦抹,并使了十二万分的力量才帮他掛上他的手腕。君笠得意的笑了。当君笠他走出竹庐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细雪在背后轻声叹息。偏厅纱幔的一角,立刻出现了竹庐内服侍细雪的下人乱离人。细雪呆若木鸡。乱离人正安慰着细雪。「他,此时还有情字的存在吗?他只是利用情字,把我和司徒真当做踏脚板,他只是利用。」细雪的声音有着伤心和空洞。「有不少男人的本质大多都是一样的。尤其是野心和手段。」乱离人感慨:「任是青梅竹马,任是盟约千万。但为了野心和个人的慾望,必要的时候,爱情可以毁弃。懂了吧?对于这点,世间女子实在应有所知。」是夜。司徒真沉默的坐在她幽香竹庐卧房内的床上,想着她自己的心事。魔教教主是叫她教唆君笠,谋反魔教,然后抓住证物,将君笠下狱处死。司徒真靠在她的美人枕上,托着白玉似的腮,却是皱着柳叶似的眉。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自己深深喜欢上了君笠,这点可能是魔教教主及她自己原先都始料未及的。天下的事都有变数!而且人的情感实在不是那么容易控制。「他答应娶我当夫人呢,而不是娶细雪。」司徒真脸上飞起喜悦之色。她朦胧想起很远以前,她幼小而穷苦的年代。其实以前她家就住在君笠家的旁边。小时候,她也是君笠的邻居。只是那时她长得瘦瘦小小、黑黑丑丑,没有任何可以夸讚的地方。那时她的邻居细雪,却出落得像小美人胚子,肤白眼亮,黑发秀眉,任是谁都会多看一眼。君笠小时候,就常常南宫宫细雪玩要,但是从没对她这个黑丑乾扁的小女孩看过任何一眼。君笠玩起任何游戏,样样精通而且样式非常帅气。他也一直没注意过她眼中对他的祟拜之意。都那么久了,司徒真苦笑。可是任谁也没料到两人又再碰头。想不到魔教教主要她测试的是君笠。可是魔教教主一定也想不到司徒真对君笠他的爱情是如此之深。女人也不过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司徒真轻叹。她想:时光千回百转,但今古的女人应都一样。唉!古诗说过,天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男女如有情,也可以如古诗「蒲草韧如丝,盘石无转移」一般。她是相信的。「不!我不要永远屈居在细雪之下。我要乘胜在她之上。我要当君笠的正夫人!要完成我小时候的梦想!所以我不要依照随教教主的交代,我反而要倒过来帮忙君笠,让他得到魔教教主的权力以及威势,让君笠成为人上人,一统江湖,我也将成为一代武林盟主的妻子,安享荣华富贵。」司徒真含笑。她豁出去了。
于是那天下午,她去找君笠。「常言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总不能老屈居人下。」司徒真婉转轻道:「天翻地覆何日定,龙争虎斗几时休?人生在世也至少争个赢。」「酒能迷人脸,钱可迷人心。」君笠笑着,又接了下去:「出生入死无他求,只图英名四海传!要当就当天下第一。」司徒真把她的规划和计谋提出来和君笠讨论:「如此你觉得如何?谋成月里擒玉兔,计就日中捉金鸭,可谓周全否?」「杀掉魔教教主?于我是好,可是这几年我当了他的护法,方才得知教主每次出外,身边都混杂着数位替身,没人知道哪位是真的教主。」君笠慨叹。「江湖上有专业的人,他们非常专业!绝对可以找到哪位是真身。」司徒真犀利的看着君笠君笠犹豫着。「我是说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司徒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哦!」君笠恍然大悟:「但是找杀手的管道,江湖上是个隐密,没多少人得知。」「我会委託的,你放心。我找快活林的杀手。」司徒真说。「那太好了。」君笠喜形于色。「至于开那中天八卦的血手环,不需用教主的那一个,用细雪手上所戴的那个就可以了,两个都一样开得装中天八卦的石盒机括。」「哦!教主连这魔教秘密都告知你,对你真是信任。」君笠恍然大悟:「原来血玉鐲有两个,两个血玉鐲都可以开那个石盒。」司徒真说:「是的,所以我们就依照所约定的时间,以血玉鐲开了石盒,拿出中天八卦,然后此时那名『上天下地鬼见愁』的杀手也依约杀了魔教教主,然后大家在约定的一个名留山洞中见面,给那名杀手一大笔鉅款,你就稳坐武林盟主天下第一的宝座了。」「可是你又怎知道,杀手所杀的就是魔教教主呢?」「教主的脖颈暗处,都掛着一样东西,我们和杀手约定以其为信物,到时在山洞中请杀手拿那信物做认证。杀手杀教主,再到指定的山洞和我们会合,这样我们没有嫌疑。」司徒真的脸上是认真的表情。「那杀手他又如何确认我们?」君笠疑惑。「我已写信告知他,你腰上都掛着魔教朱雀净坛使者的腰牌,到时手持木製腰牌以作身份确认即可。」司徒真得意的抢白。「你真厉害,这言笑晏晏之中即可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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