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2 / 3)
,服花之末即昏睡而不知道痛。此曼佗罗的花全株都有毒,而它的果实和种子毒性最毒,如该粉末服多,则与毒无异。」「哦。」「庄主及夫人他们俩人就是被人下了这种毒而昏死过去。」「啊?」楚阡陌眼睛睁圆。「其实服食情花粉末,仍是有解毒之法,只惜他俩类似昏睡,家丁及守卫不敢吵醒他们。否则如在来得及的时间,用一种植物叫断肠草的来以毒攻毒,那有救。断肠草又名雷公藤,茎高,叶互生,花小色白,它的根黑粘连,人若服之马上会腹痛不止而死。所以断肠草亦是毒的一种,但拿它来对付情花之毒,却是非常有效。」捕快欧阳楚天补充。「所以下此毒药之人,应该非常了解情花和断肠草的药性。」楚阡陌说。「是的。这个人应该曾经游歷过西疆情花相关的地方,或熟知这两样药物的特性。」「他为何用情花而非断肠草?断肠草不是效用更快么?」楚阡陌问。「因为情花之毒使人昏睡,而且毒不至于如断肠草剧烈。看来只像是昏睡,珍宝山庄的人不起怀疑。」欧阳楚天说完,即与仵作们商量一阵。「真是好一剂让人沉睡昏死的妙药。」楚阡陌不住摇头。此时,欧阳楚天脸上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我记得在阎罗大殿,柳明月吊唁燕小楼的陶俑之地,那脑后凹了一块的泥塑判官,手里持的生死簿,上面记载的编号九十六号陶俑的致死的原因,居然是『情花』二字。那时我还在想什么是情花?后来江湖百晓生告诉过我,情花原也就是一种毒药,產在西疆。原来那个下毒者早了我十几二十年前,就知道情花和断肠草的效用。」他不住感叹。「所以燕小楼的死因,也是中毒。」楚阡陌点头。「他也死于情花之毒。十八年前我还不知有情花这药物,但燕小楼的暴毙,与『魔教千灯引』有关,那时我验过了,他身上的徵候完全像今日的庄主及夫人一样。我今日也终于明白,他不是中了什么『魔教千灯引』的邪咒或招魔,而是死于有心人所下之毒。这毒应该是当日他在他住的客栈之中,某人精心的诡计。然后昏过去的燕小楼再被人抬出去,故佈疑阵。」欧阳楚天说。
「啊,原来如此。」楚阡陌点头。「我终于明白了。十八年,终还燕小楼的清白。」捕快欧阳楚天痛悔:「可惜十八年前,我愚蠢到不知有情花这号毒物,导致以寒冷身僵将他结案。我真是对不起他。」楚阡陌安慰他:「你是个有良心的捕快。那案已过去,不知者无罪。何况你刚任捕快,又不知此毒何物,欧阳叔,切莫自责太深。」捕快欧阳楚天仍是一脸悔恨。「是我大意。」他抱住头,后悔至极。「别这样,欧阳叔。」楚阡陌拍拍他的肩膀。过了一阵。捕快欧阳楚天强打起精神:「不知怎的,我这次一直有个直觉,今日的案件似与十八年前的案件有关。十八年前燕小楼因『魔教千灯引』而中邪出走,今日细雪亦因随教千灯引而中邪离家。十八年前燕小楼因情花之毒送命,今日庄主及夫人也因情花之毒死亡。两者之间竟有这样的雷同性!然而当年的重要资料也早就失散。当然有江湖谣传春雨是服了白花叶菜汤中毒而死,难道也会是情花之毒?可是那春雨当日已死,今日如何死而復生对庄主家报復?」楚阡陌想了很久,然后摇头:「据我所知,细雪亲母春雨早故,亦无任何亲人。春雨之母所嫁之曲龙威家却也是家中人丁稀薄,曲龙威他家也只有嫁给杀手左奇的独妹。我至爱细雪亦为家中独女,并无兄弟姐妹,她家除了垂老瘸脚的曲龙威之外,无什么亲人外戚。燕小楼当年你断他暴毙,他也是孤儿,所以会在十八年后来復仇的人,我们真的想不到。」深夜,月已隐去。捕快欧阳楚天仍是坐在他的桌前发怔。「早些睡罢,欧阳叔。」楚阡陌有些担心的叮嚀。「楚阡陌,你有没注意到?我方才突然想起,今日探勘庄主家,在桌面上我发现了一些粉末,我将它拿给仵作他们验证,他们告诉我那是断肠草的粉末。」「啊?」楚阡陌大惊。「如有断肠草,可解情花毒。那么庄主及夫人又为何不急速以该断肠草解掉已喝的情花之毒呢?」楚阡陌好奇。「或者他们在找到断肠草之后,还未服下之前业已昏迷,时间上来不及?」捕快欧阳楚天沉思。「他们二人昏迷?难道二人在测试两种药物的药性?」「这难说吧。」「自己服毒?是,我想那不可能!夫妇二人如此,岂不等同于玩笑?」楚阡陌摇头。欧阳楚天不语。「自认是江湖名门正派侠客的庄主夫妇,再怎么样也应无自寻死路的理由,倒是要寻查有无仇家?」楚阡陌呢喃。欧阳楚天愣了一下:「楚阡陌,你提醒了我一个重要的关键。」于是他披衣而起,走向衙役的房间。很久以后,他才回来。欧阳楚天脸上有淡淡的沧桑。「早知富贵前生定,悔却从前枉用心。」楚阡陌看着珍宝山庄这个他熟悉的环境,心中却浮起了无数的忧伤。很久以前,其实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岳丈南宫青虹表面看来道貌岸然,儼然江湖传说中的侠义正派之士,一直到后来他方才明白,南宫青虹和柳明月的真面目,居然是那样的可怖。人世间有什么是真?有什么是假?如果真假难分,那么人活在世,应当把握的是什么?楚阡陌突然觉得人世复杂。他也突然觉得世间『真情』最可贵!他对细雪的爱情,一直是他生命的动力。就算细雪不在,她也活在他的心中,给他信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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