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 2)
竹林中微风阵阵,带着甜甜的竹叶香,极是好味,月离深吸口气,素手提起裙摆欢快得脚下翩然转了一个圈,没有人,只有紫鹃在一旁看着,含笑。待走到小阁楼的院子前,才发现这院门竟然半掩着,不是说这里久无人居住,一直是锁着的么?难道,有人进去过?紫鹃见月离自言自语,便接口道:“想必是花匠修剪竹林时进去过。”被她一提,月离才大悟,昨晚洛雨也曾说过正是花匠前来修剪过竹枝这处阁楼才显露出来,点点头:“进去看看。”这的确是一座枯败的宅院,犹如风烛残年的老妪,披满岁月的沧桑,风华不再,风韵犹存,院子里青砖铺地,杂草丛一,背阴的地方还残留着夜间的露水。回廊断弃,园林荒芜,处处残垣断璧,杳无人烟,看上去风声鹤唳,一片悲凉,月离想不到,皇宫中竟还有如此破败的地方。沿着一旁的台阶拾阶而上,脚踩在木梯上,木头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刺耳。窗棂上封着的油纸已经是千疮百孔,她停下脚步,凑近一个大一点的窟窿,往房间里看,隐隐约约能看见挂着红帐的床,桌椅摇摇欲坠,上面布满厚厚的尘士,但四面雕梁画栋,依稀透露出昔日的繁华。两扇窗,俱是敞开着的,窗上分别挂着两块白色的门帘,便是她昨晚看到的那个白影。月离微叹,“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与了断瓦残垣!”紫鹃也跟着叹气,“可是当年姑姑们最渴盼的地方呢。”月离回身,道:“回吧,明年开了春再重修葺下,入夏便能来此纳凉了。”出了院门,紫鹃将歪在铜上的铜锁锁好,两人沿着来路返回,刚至银月宫门外,但见流苏已在候着,“启奏陛下,王爷正在御书房等着陛下呢。”“哥哥到京了?”月离轻快的向前奔去,流苏在后面连连唤道:“陛下乘龙撵车啊。”月离却哪里还等得及,心情欢跃,她与哥哥慕容萧乃是一母龙凤胞,只因她是女帝命,从小便受到了极为严苛的教导,且她又生性顽劣,每天都被罚得凄惨无比,哥哥心疼得不得了,偷偷拿来吃的,还帮她抄写被罚的诗经,想着幼时情景,适才在竹林莫名的孤冷才渐渐消散,心中也有了些许的温暖。只是这些年哥哥自愿带兵常驻西南边关,他在那边大减赋税,实施的怀柔之策让边关百姓感激不尽,与普通士兵同吃同住,使得常年镇守边关的将士更是忠心为国,如今银月国能这般固若金汤,哥哥功不可没。自与轩辕国一战大胜后,银月国有护国神功的传言更甚,周边各国再不敢来犯,国泰民安她自不愿唯一的兄长留在边关吃风沙,而她却独享荣华,遂已于前日传下旨意,让他回京述职。御书房慕容萧微笑着望着这一身慵懒的绝色女帝,笑道:“陛下不在御书房批折子,可是又躲懒了?”月离撤嘴,“哥哥也不在,那些老家伙又烦人得紧,联不爱跟他们玩儿,哥哥护国有功,明几联便下旨加封淳亲王,出任监国一职,有了哥哥在宫中做监国,联便能时时出宫玩儿了。慕容萧笑着摇头,然软着声撒娇的俏模样却让他心里一暖,自己曾被师父夸为习武天才,但只比他小半个的妹妹却是贪玩成性又受不得苦,武功是半点也不会,他只能将自己的同门小师妹流苏接到宫里做她的贴身婢女,便也算是护她周全。小妹如今也只不过是刚过及笄之年,便让她独自承担起整个银月国的江山社稷,确是难为她了,身为兄长,分忧亦是责无旁贷。他微微一笑,便就满足她这个小小愿望又如何,点头,“陛下做主便可。”
“府上昨儿朕已派人前去布置,哥哥一会便可回府歇息,若是还差些什么没置齐,尽管差人去礼部取。”慕容萧点头:“常年驻守边关,早已对珠宝珍玩失了兴致,只要我银月国江山永保万代千秋,臣便什么都不缺。”哪知月离狡黠一笑,道:“倒真是还少一样的,就少个啊,能制住哥哥的淳亲王妃,不知哥哥可否已有了心上人?慕容萧瞬间红了面庞,倒也不推辞,道:“西南边关与楚风国大漠交界,臣倒也与名动楚风的懿公主有过数面之缘,若陛下要为臣指婚,臣望陛下让臣向楚风国提亲,想来懿公主也是极愿的。”月离忍不住高呼出声,“我银月与楚风边关紧临,若两国联姻,自是再好不过,待哥哥休整好,朕便修书一封,两国联姻。”“微臣,谢陛下恩典。”慕容萧激动拜谢。“此处非朝堂,你我兄妹何需这些虚礼。”月离用纤纤玉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妹是君,兄为臣,虽是兄妹,但君臣之礼自是不可少的。”慕容萧勉强忍任笑意。迂腐!”月离皱眉。慕容萧一脸笑意地望着她。“今日乏得很,折子批得头疼,不如哥哥说些边关的趣事来听听。”月离扔开一本奏折,撑着下颔眨着一双灵动无比的眸子,兴致勃勃看他。边城重地哪来趣事,不过倒是在那结识了一个人。”慕容萧想了想,道:“此人算是武林中人吧,虽佩戴银面具,但眼睛却是精亮异常,白衫工剑,清雅若莲,想来面具下也定是个俊美男儿。“白衫玉剑?”月离口中喃喃,“是他?”“陛下也识得冷清尘?”慕容萧奇道。“原来他叫冷清尘?果然人如其名。”月离忽然笑了,淡淡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让慕容萧也不由得看呆了眼。“算起来他还是臣的救命恩人,臣那日在大漠里迷了路,遇上了狼群,若不是他正巧路过,用药迷晕狼群,说不定你兄长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