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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浅的勾起嘴角,似是看透她的心思一般,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来者是客,罪臣怎么说也曾是位皇子,这些规矩自然知晓,陛下莫想多了。冰瓷的语调仍旧冷然犀利,犹如深秋寒潭,明明靠得不远,却端的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势,眸子倒不再冷若冰凌,可也绝对不会流落一滴到她的身上,这里本便是她的皇宫,到了这儿怎的反倒成客了?月离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再争辩,这个家伙,淡漠的叫人好奇,委实看不透他的真性情,好在,她是一个脸皮较厚的女帝。轻抿一口,此茶竞清香无比,比她常喝的洛雨泡来那些各式各样的花茶更是回味无穷,不由得仔仔端详,只见茶色青翠碧绿,煞是好看,不由问道:“此茶色香味俱是上上等,然朕从未喝到过,定然不是宫里的东西。他微愣,继而冷哼道:“罪臣到陛下这儿可是做质子而不是做客的,难道还能想要什么便要什么?这自然是你宫里的东西,昨日一个叫洛雨的人来邀罪臣一同去御花园采花露给陛下泡茶,罪臣见那边有一片竹林,便采了些新嫩的竹叶回来制茶喝,普通竹叶若想煮出这个味儿,需得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怜卿似在自言自语般淡淡地说,突然止住了话头,看向托着下巴呆望着他的月离,皱眉道:“难道陛下不信罪臣说的?月离唇微弯,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非也,朕是在想,今儿怜卿公子总算是不会光哼哼了。怜卿回过神来,继而高傲非常地回了她一声:“哼!”月离憋着笑朝他拱拱手,“下棋,下棋!”他朝她瞥,眼光游离,意味不明,如细细的蛛网,层层迭迭,似不屑,似轻嘲,还似深沉。月离双腿不争气的一软,心绪再度被他的眼神勾住。他本就不善说话,更无月离这样一张舌灿莲花之口,每每与之相见,从来落于下风,只好别过头去不再开口。二人重新设棋,月离执黑籽,怜卿执白籽,月离发现,他挺偏爱浅色的物件。月离第一粒黑籽便落在了天元,怜卿心中微讶,此女果真刁钻,若非当下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月离棋设得步步紧逼,招式狠辣,怜卿却也应得沉稳淡定,步步有招,一时间难分上下,连续与他平了三局后,月离的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一钦佩的神色,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整个宫中,除了哥哥能略与她对奔数局外,其余人无一不一局便落败,她这三局虽也是险胜,但这般看来此人棋艺不比自己低,布棋如布局,设棋中便暗喻了兵法的较量,棋盘上仿若是两国之兵在交战,这家伙,与他那个莽夫大哥相比,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月离暗想,若十里渡一战轩辕国的大将是他,或许她便不会那般容易取胜了,只可惜,这家伙身子太弱,不是学武征战的料。二人心思各异,若不是月华宫的宫女前来摆膳,二人都已忘了时辰竟过得那般快,转眼已是正午。想必是流苏见她迟迟未出,便自主主张将午膳摆了过来,月离自是求之不得,但那人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她阖目淡笑,一脸无辜相。怜卿独处惯了,甚是讨厌与人用膳,更兼之还是他此时的主子,只是找了好些借口都避不过。那日的午膳便强行摆在了月华阁的兰亭内,不过这顿饭似乎吃得不怎么欢腾,怜卿从始至终都给她摆了张棺材脸,也不动筷,搞得像自个儿家里死了人似的。月离这人本就不是什么好静的料子,在这种气氛里呆久了就受不了,吃了两口菜便轻轻皱起了眉,再也吃不下去,翘起嘴道,“干嘛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吃顿饭都吃得像吃斋一般,你这又是怎么了?忽地放大声音,趾高气扬的命令道:“你再不吃饭,朕便再将你关进天牢,永世不放。”怜卿轻蔑一撇嘴,不期然地对上月离色眯眯的目光,见那人对他笑得分外邪佞,他只当没看到便别过了脸去,倒也拿起了碗筷,埋头吃了起来。“朕就喜欢爱卿这般聪明的人,来,朕喂爱卿吃!”说着月离舀了一勺烫送到

怜卿嘴边,里面是香气扑鼻的鲫鱼汤,浓浓的白色还散着热气。“这是今日新贡的鲫鱼,很嫩,你伤病刚好,喝这个是最好的,快尝尝。”怜卿惊得他连筷子都掉到了桌上,月离小人得逞的冲他眨眼,嘴畔笑意嫣然,眉角高高扬起,竟是未留意到那低头拾筷之人眼中闪过灼亮的异样神采。这位名动天下的绝美天女,她那般俏皮惬意般恣意的浅笑竟一再让他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镇定。膳毕,月离没步在庭院中散食,怜卿也欲哭无泪的被迫陪侍在侧,月离收了之前的轻浮,注视着那儿株已然怒放的早寒梅,淡如止水的道:“朕今日过来实则还有一事向你打探。”怜卿偏过头,冷言道:“陛下要罪臣说什么,罪臣敢不说么?那天牢和各式酷刑不是随时在等着的么?”看看,够小心眼的,一件事能被他记一年去,月离摇头,看他一眼,再无奈摇头。坐到桃花树下的石椅上,月离微眯着眼,静静地看着风中轻摇的花枝,轻声道:“朕想问你,你轩辕国可有位柔妃娘娘?”语调虽意态闲凉,却又隐约听出里面的好奇之意。哪知面上一向清淡无味的怜卿竟脸色大变,他抬头看向远处,漂亮的双眸深邃空洞,似隐忍着无绪的凄凉,半晌,才阖目轻叹,一道凄然和苦涩的笑意晕开在他迷人的眸角,几株怒放的早寒梅,都似乎被他的忧伤所感染,齐刷刷停止了风中的舞动。月离疑惑的紧盯着他。良久,他终是开口,却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心,委实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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