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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踏破霜夜宁静,一匹骏马披星戴月,疾驰至院内,玉狐连忙为他打开了殿门,怜卿早已是焦心不耐,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只见素颜白衣,白皙的肌肤,宛若梨花绽雪,虽是素颜,却自有一番山风过处,晓雾初起的清新朦胧之意,令人过目不忘。睡梦中的她,一直皱紧了秀眉,他想伸手去抚平,却发觉已是愈蹙愈紧。满室床帏密密垂着,几乎透不进光来,只在那窗帷迭合的一线间,漏出一缕浅金色的光泽,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之上,解下大麾递于玉狐,他的发髻也有些散了,束发的金冠也松松斜在一边,俊雅非凡。玉狐倾身道:“主上今夜在何处安置?”片刻之后,他才缓缓退出帏帐,道:“自然是在此,你去将那香料点上。”说罢唇边依旧噙着抹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温柔笑意,如清风吹过,那么隐晦那么模糊,深藏在那潋滟的光芒下,几乎看不真切。四周飘荡着醉人的清香,那个时刻萦绕在心怀的白色身影此刻便立在百花之中,微风吹起了袍角,清寒的银制面具扬起在墨黑的发丝之间,醉了她,醉了心。“无尘公子,是你么?”她抚住心口轻呼。那如梨花白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幽深的琥珀瞳仁波光潋滟,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白衣似雪,俊美如玉,“阿离,我来接你,从此以后,只羡鸳鸯不羡仙。”似是梦境还是仙境?她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静止,任由他执过她的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那般熟稔亲密。“你终于来了。”将头埋入他温暖的胸前,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掌心轻轻抚过她的面颊,所到之处,犹如升起一团火。她闭上双眸,任他温热绵软的唇齿轻轻落在她的唇上,没有任何情欲,只有浓浓的爱怜,他从齿列吻到舌后,再舔过馨香的唇瓣,从未被他这样吻过,第一次这样毫不保留,肆意的掠夺着,即使已经被吻的几乎快没气,他还是不肯放过,一再辗转,索求,让她幸福得想要晕眩,胸腔中似有一团火喷薄欲出,让她只想贴近他的身躯,沉溺在他的温情里,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与渴望,若真是梦境,她情愿长睡不醒,不,是水不醒来。这个吻火辣的足以燎原,如同点燃的柴火落入枯草堆里,一发不可收拾。手过之处,衣裳尽褪,彼此都已迷蒙了双眼,眸子里已经不知何时氲佩了水气,胸口激烈的起伏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温柔的一如既往,动作却强硬的不容拒绝,仿佛带着火焰,一寸一寸将她点燃。空中弥漫着醉人的呻吟,还有他低低的笑声。“阿离……你好美……”他吻过她后颈,沿着光滑的背部慢慢往下,环过她的整个娇躯。惊觉那羞死人的呻吟声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她羞的不知如何是好,蜷起身子想躲开,却被他笑着按住。“还想躲吗?已经迟了呢。”他低笑着在她腰上轻轻一掐,她极怕痒,身子一弹,他顺势便将手探入她双腿之间。惊叫一声,连忙合拢双腿,却没料到这样的动作正好将他手夹住,慌乱之下,一张脸涨得通红,惊惶地抬眼看着他。他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眼神异常的温柔,笑声醇厚如酒,忽然之间,最敏感的地方传来又湿又热又麻又痒的感觉,将她的喘息催促得越来越急,浑身滚烫的就像着了火一般。颤抖着想要推开他,才发觉四肢似乎都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无力地任由对方摆布。他随后倾压下来,在她耳畔低语:“别怕,我不会再弄疼你……”男子的身体精悍结实而健壮,修长有力,似乎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蓄势待发,精赤的胸膛紧紧抵住她胸口,肌肤相触,彼此都忍不住低喘一声。“尘……”她已经根本不能再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声音沙哑颤抖的完全不成调,弓起空虚的身子,渴求他的给予。“可以了么?”他柔声问道。那男子独有的部分,如今有多么火热滚烫,她和他身子贴合得如此紧密,怎会不知?羞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又忙不迭把手举起来挡住自己双眼,掩耳盗铃的认为这样就能避开他炙热的眸光。也许是因着之前温柔的抚慰和挑逗,当他进入的时候,并未觉得十分疼痛,只是下意识的皱紧了眉,他低头吻上,小心地问,“弄疼你了?”
“唔……”咬住唇不知该怎么回答。“抱着我。”他道,她迷迷糊糊的依言抱住他,旋即惊叫起来,他贪婪的索求,她下意识的回应,那一声快似一声的呻吟娇喘,怕是连花儿听见都会垂下枝去。身子和心都彻底沦陷在他温柔又霸道的攻势中,理智早已崩渍,思绪一片模糊,巫山云雨,极致欢爱,与自己深爱着的人做这样快乐的事,前方是缘也好,劫也罢,她都已不在乎,只想抱着他,与他一起沉沦在彼此的抵死纠缠中……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已是第二天的晨曦,月离趴在床上,只觉得身子酸软无力,回想昨晚梦境,心竟是幸福到忧伤,原来真的只是个梦,环望四周,她仍旧被幽闭在这阴暗阁楼,仍是那个早已名存实亡的女帝。梦境永不可能变成永恒,她苦苦一笑,可她宁愿有梦,至少还能贪恋下梦中那短暂的甜蜜。直到起身,才发觉自己竟全身未着片缕,下一刻便似坠入到万劫不复的地狱,她昨夜明明是和衣而卧,难道昨夜之梦竟是真的,只不过梦境中的他换成了怜卿?怎会是这样?昨夜的缠绵一点一滴悉数想起,她惊叫一声,一夜激情,竟是委身于自己深恨的男子身下,她真想狠揍自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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