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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只是演戏,狡诈如他,又有什么做不到?他只是演戏,而她却一直做了真,是他的演技太高,还是她太笨拙,竟被骗了那般久?只是,人的眼眸怎会变色呢?不过,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这世上与你最亲近,看似最爱你之人,原来伤你最深,风风雨雨是是非非,皆因此人一双翻云覆雨手而起,可她却不能杀了他,只因,她的国家暂时还需要他。只因,即已爱上了那个他,又怎能抗拒这个他?其实,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当初她也彷徨过,挣扎过,可最终仍是如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了冷清尘,也许,在那江边初遇的第一眼,便注定了她今生都无法逃脱……他衣阙飘飘,御剑如风,好似那天边走下来的天神天将,剑气如长虹贯日,美得炫目。人生,若只如初见!打开门,严冬的寒风呼啸而入,吹打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一片冰冷,如她的心,冷得刺骨,漫天风雪飘零,便连廊下侍候的玉狐,也回了屋,天地间,如今只此她一人,便就这般光着身子,赤足缓步走过院中皑皑积雪,一任风雪肆虐。轩辕怜卿醒来时,她仍旧安睡于他怀中,如一朵盛开的青莲,纯净美好,脖颈处有些微疼,想必是纵欲过度,未能睡好,昨夜情景历历在目,难得她竟主动承欢,竟让他数次欲罢不能,俯身便又吻了下来,那样温软的娇唇,像是怎样都吻不够,可是,怎的不再如昨夜那般温暖,而是冰冷的,瞬间冷彻了他的心,他想温暖她,只是那吻中带着轻颤,也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绝望,他已经迷恋上了昨夜那如潮水般的快感,他不想,再夜夜抱着一个毫无感觉的冰美人。而她只是静静地睡着,任他吻着,心,已是出奇地平静,平静到再疯狂的情潮也激不起半点波澜,她已经分不清,这样的感觉,是否叫做麻木。良久,情欲消退,他缓缓松开了她,忽的,又紧紧拥在怀里,拥得竟是那样紧,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她微微睁开双眸,哑然失笑,也许角色分饰得太久,怕是连他自己也弄不清,到底什么时候该上演爱,又是什么时候该上演恨了吧?其实她又怎知晓,当她在爱与恨中煎熬时,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转眼便到了春祭,这是怜卿登基后的第一次祭天,月离以银月国女帝身份随同前往,她知他只是要让她亲眼见证他是多么的民心所向。此时的她身穿一袭丹碧纱纹双裙,整个衣裳下摆是一只金线纹秀振翅欲飞的火凤,双裙层层相迭,裙摆后方如燕飞舞,这般女帝才能享有的殊荣,可此刻穿在她的身上,竟觉意外的讽刺。月离在马车上遥遥望着那人,缓缓地登上玄武湖对面的祭坛站定,他足登云靴,头戴王冠,身着五色云霞帔,远远看去,道骨仙风有如嫡仙下凡一般。冗长的祭文终于念完,怜卿将之焚烧送神,文武百官齐齐跟着下跪高呼:“吾皇天人归向,鬼神具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怜卿仰头而笑,他如炬的目光在所有跪伏的人群中一一扫过,当看到月离站在马车上时,他别有深意地停留了一会儿。春祭过后便是一年一度的校猎,轩辕的皇家猎场茫茫林野中,猎犬欢跃,雄鹰飞翔,所有轩辕的勇士都希望能在这次捕猎中一展拳脚得到新任君王的赏识,一直随侍在她身边的玉狐也跃跃欲试,月离转头淡笑:“你想去便去吧,一年只这一回,别留下遗憾。玉狐咬咬唇,她虽奉怜卿之命看守月离,只是月离无半分武功且浑身无力,根本不需人寸步不离地守着,终还是忍不住跃下了马车,加入到校猎的人群中。他的目光,越过重重人群,望向她,而她亦恬静微笑着,看着他,好似青青翠竹间悄然抽出的新芽,那般清新,周遭所有的风景此刻仿佛都成了两人的布景,变得这样的安静,仿佛整个世上只有他和她,那般安静地望穿谁,却,相凝无语,忽的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永远路他而去。

实禄上前汇报前方军情,只这一眨眼的工夫,突的一辆马车从人群中国出,众人大呼,轩辕怜卿身体一僵,随后慢慢地转过身去--她竟敢逃跑?怜卿轻提一口气,身子腾空而起,转眼消失在了树林中。月离驾着马车一路飞驰,四周的景物影影绰绰地匆匆闪过,好似她的生,行走在壁边缘,便算满目疮,便算再多荆棘坎坷,也绝对任人欺凌,这是她逃离轩辕唯一的一次机会,不论能否成功,她都不想错失,大不了,便一死!眼看那身明黄越来越近,月离咬着唇,心发一股狠劲着力前冲,山林中树林密布,积雪很深,周遭都是白茫茫一片,不熟知地形根本找不到出口在何处,强劲的山风刮过她娇嫩的面庞,如刀如刃,山路,九曲十八弯,马车穿过树林,跃过陡壁,渐渐,路越来越难走,月离已找不到哪条是下山的路,因为顺风疾驰,马奔跑得狂烈,竟是御风而飞奔。此刻,她只有一个念想,拼命跑,逃离这里,风雨中飘摇的江山,收复国土的重任,皆在她的手中,她要逃回去,别的全都顾不得了。近了,终于近了,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雪雾,倏的,他警觉起来,这是一条通往绝路的路,“站住,山顶是悬崖。”轩辕怜卿大喝,这该死的女人,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抓紧她,否则,世上再无后悔之药。月离回身想开口说话,风却狂灌进口中,止不住大咳起来,脑中只觉得一阵眩晕,嘶嘶的声音不绝于耳,越来越响亮,连同她的耳膜一起在震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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