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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登基为帝,可朝中老臣并不服他,处处给他下绊子不说,如今又出了这么个谣言,若他再不建功立业,只怕这皇位早晚有一日也会坐不住。天悬冷月,地铺寒霜,黄沙漫天舞,凝成滔天白雾,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水般汹涌。策马奔驰,天色晦暗,星月渐隐,黎明前突然下起细雨,沙沙的声音,微风送过,清新的泥土香气萦绕在空中仿佛能涤净人心。一身男装的月离策马进入路旁的小茶铺,喝口水后再赶路,“小公子也想要去从军么?”小伙计道。月离一笑,挺起胸膛豪气干云的道:“国难当头,不能挺身而出保卫国家的算什么男子汉。”抬眸看去,夏日花红胜火,绿波荡漾,入目尽是一片姹紫嫣红,桃李明媚,户户均是粮田美池,风吹麦浪,稻花飘香,这样安泰的景象,谁能想到在城池的另一端却是战火连天的岁月呢?。忽闻楚风再度进攻银月都城,菲儿与飞凤国百里烨达成同盟,一同抵御顽敌,再度保住了月都,之后更是乘胜追击,意图收复失地,可月离直觉,楚风这次定是有备而来,岂会如此容易战败,其中必有玄机,便一路乔装尾随,果不其然,原来楚风竟在与轩辕国交界的闵城埋伏了二十万精兵,意图在此将银月国彻底缴灭,好大的野心,月离冷哼,光凭菲儿那小鬼岂是寒孤雪的对手,深知轩辕怜卿有星月神教收集情报,此次大战定不会袖手旁观,为了暂不暴露身份,她此番决定以一名军师身份助银月一举夺城。关外,大漠,哪里才是安静的家园,复仇,解救,屠杀,掠夺,侵占,哪一个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会不会因为他们这一去,从此颠了太平,引发了战乱,喧嚣了仇恨?或者,是另外一种结局?天下分久必合,若是命中自有定数,那便一统天下又何妨?月离眉目间云淡风清,又行了数里许,突然听到了阵阵鼎沸的人声,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线黑灰色,竟似有不少人马。满眼飘飞的,皆是凤秦国的旗帜,长长的尾苏被山风吹得展开来,像是一条浮在空中的鱼。出城行了没一会儿便看见远处扎营的军队,长风送过,中军营帐上方的大旗猎猎作响,月离认准方向悄悄向主帅的营帐潜去,夜阑人静,主帅的营帐依然灯火通明,她无声无息的靠近,想要确定菲儿是否在里面。“谁!”随着一声怒喝,月离只觉面门一阵劲风袭来,她腰身一矮堪堪避过飞来的一团物事,右腿跟着一抬,随时短箭顺势脱鞘而出,她持剑在手,护在身前,脚下不停,足尖使劲觑准一处空地就要跃过去,寂静中突然破空传来三声闷响,这回飞来的三个物体掷法、力度尽皆不同,黑暗中看不真切,月离只有凝神应对,只是诧异,银月的将士中不知谁是主帅,竟有武功造旨如此高之人。倒提短箭,闭上双眼仔细辨别风声,瞬间手起刀落快如闪电的回挡过去,一声哎哟之声传来,一身戎装的慕容菲儿被袖箭射中手腕,立时哭叫出声。月离哭笑不得,行军打仗非儿戏,谁把这个小鬼带出来了,便在这时从中军帐中飞出一道紫袍身影,待月离看清了,那个居中而立,身披甲胄的不是慕容萧是谁?月离大喜,怪不得月都能保住,原来是哥哥回来了,想必方才掷暗器之人也是他,此刻再也忍不住上前唤道:“王爷,是我!而那一声呼唤,也让他僵直的身影有了些许微颤,那一声王爷如同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耀上了那白皑皑的雪山之巅,融化了那尘封的寒冰。端来一盆清水,月离细心洗去脸上的易容。
慕容萧静静看她,眼里满是眷恋,月离抬首凝视,微微一笑,已胜却千言。“哥哥怎么回来的?”月离掰开一个柿饼吃着,甜美的味道已品不出来,只剩下心中的酸酸涩涩。慕容萧缓缓地在桌畔坐下,沉声道:“楚懿儿为我偷来了解药,护我逃离楚风,自己死于乱箭之中,虽说她嫁与我是另有目的,可她身为一国公主,也是身不由已,我被囚禁之时,她日夜守护在我身边,一同放羊牧马,也算应了当初那些话,福祸不相离,那些曰子,若非有她,我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头,解药虽是懿儿盗来,可若非有人故意为之,哥哥今日也不会还能重新披上这身战甲。”“故意为之?难道是,寒孤雪?”月离轻问。慕容萧点头,“他也是身不由已,在楚风的日子,他常来看我,可惜各为其主,终不能交心。”月离垂首不语,她知他是身不由已,可,此生他们注定只能是各自为国尽忠,不可改变。他凝目看她,目光似是飘远,望入遥远的旧日时光里去,这张清丽容颜,他看了十多年,然这一刻,他们才突然惊觉,原来他们早已长大,再也不是儿时童稚的孩子。“我的事,想必哥哥也有耳闻,是不是对阿离很是失望。”月离垂下头去。慕容萧忍不住低声一叹,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极轻地落在她的乌发上,黑发如瀑,丽颜似雪,沉静地散发着惑人的美,他不自禁地移手触碰她的眉尖,指尖轻轻划过,须臾后收回,微微握拳,似是要把那温度珍藏起来。“谁都会为成长付出代价,如你,如我,好在,我们还有机会重来,如今我兄妹二人齐上战场,定会叫那些人有来无回。”他墨黑的眸子尽是怜惜之色,也只有这样的时刻他才能释放几许深埋在心底的豪情。“战场厮杀包围阵法,主要有鹤翼和鱼鳞,而锋则是主阵法,确切说应是突击阵法,这种阵法山地作战比较好,但是防守较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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