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之犊〔五〕(1 / 2)
chapter115暂停结束,比赛再次开始。御幸一上场打击,就敲出了一支二垒安打,白球直落在左外野手与中坚手之间,成为青道今天第一位上垒的球员。喝采声雾起云涌,才刚恢復比赛,御幸就狠狠地给帝东施加压力,打破自己垒上无人就打不出安打的魔咒。无人出局,二垒有人。青道在第五局下半时,第一次站在得分圈上,这是青道先驰得点的机会。只是与御幸出色的打击相反,降谷逕自走上打击区,暗号看都不看,就连泽村大呼小叫的声音都像是被他屏蔽在外。降谷打了第一球,打成界外高球,帝东的一垒手跑过去落球点,接着球将降谷出局。晴看着这一幕发生,眉头紧锁,双眼紧盯着降谷走下场。片冈监督堵在休息棚的出入口,他双手抱胸,因为高低差的关係,他仰起头来看着降谷,双眼充斥着压抑的怒火。「喂!降谷,暗号呢?」前园的问话让降谷回过神来,他呆愣愣地听着片冈监督训话。「你是以为你一棒就能把跑者送回来,还是你根本没有带上脑子去打击区?专心上场比赛,比赛已经重新开始了。」这可以说是晴听过片冈监督说出最严厉的话了,这么一比较,当初跟成翔学院打完后的训话都不算严厉了。降谷没有回话,被小凑春市拉进休息棚里,压在长椅上坐着。「小春,帮降谷做一下热身。」「好的。」晴感激的向小凑春市点头,随后转头看向降谷。看着降谷这副模样,又想到刚才已经被片冈监督训话,晴想指责的话语都吞进肚里。「降谷,我知道比赛暂停那么久,状况一定会受到影响,刚才的打击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把肩膀活动好,准备投球才是最重要的。」降谷没有回话,低垂着脑袋,双眼没有具焦。晴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场下的气氛不妙,场上的状态也不好。青道白白放过了这个大好机会,御幸无功而返,就卡在三垒上,结果队友都没能把他送回家。御幸当时站在二垒自然也看见了降谷的情况,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在下场之后对降谷发火,只是快速地套上护具之后,便拉着降谷走出休息棚。「别放在心上,接下来是中心打线,一开始就要投的刁鑽点。」御幸不想降谷对刚才的打击耿耿于怀,他相信片冈监督已经骂过了,自己就不需要做这种火烧浇油的事情,稳住降谷,才是胜利之道。「投出上一局的那种表现就靠你了啊!」仓持等野手也没有责怪降谷,反倒一直鼓励他,希望他赶快恢復状态。「降谷,先抓一个就好,先让第一个打者出局。」在降谷要上场之前,片冈监督开口了,以刚才大骂降谷没带脑子的姿态不同,沉稳的对着王牌吩咐。降谷点头,缓缓走上投手丘。「go!go!let′sgo!帝东──!」青道一眾守备刚站好位置,原先变小的雨势又开始增大。晴抿住嘴唇,视线带着担忧投向降谷,现在只期望他能够扛下这一局。晴的预想有时候,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面对第六局上半的第一位打者,降谷投出了四坏保送。「啊……球偏的这么离谱,比赛暂停这么久,所以才会害他完全松懈下来了吧。」太田部长的话,晴都听进耳里,在她看来,暂停势必有所影响,但最主要的是,先前五局已经耗尽了降谷的专注力。人的专注力不是无尽的,每个人能够专注的时长也不太一样,降谷从第一局进入状况之后就一直保持着高度专注,现在集中不了的情况是完全可以预料的。或许,第五局的那一个四坏保送,就是在暗示降谷的专注力已经消耗殆尽了。「川上,你可以吧?」片冈监督点名一旁观战的川上,川上点头,拿起手套往牛棚走去。等到全队唯三的投手都不在场,片冈监督才点名了晴。「晴,你怎么看。」「最好的情况是像前面的局数一样,形成残垒,第七局开始换上中继。」「那最坏的情况呢?」太田部长着急地反问晴,晴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凝望片冈监督高大的背影,他身为监督一直站在最前线,注视着他的球员们。「最坏的情况……」晴拉长了尾音,将视线也投注向球场上待命的球员。「最多两分,最少一分,我个人建议是,在一出现失分的当下,将降谷换下场。」「怎、怎么这样?!晴你是不是太严厉了呢?只要给降谷时间,他一定能恢復到刚才的状态!」太田部长在一旁着急地反驳,好似等等要被换下场的人就是他自己。可以下决策的片冈监督好像没听见晴与太田部长的话,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望着球场,看着球员。
保送了首名打者之后,帝东的打线来到第四棒。御幸深吸一口气,右手放在两腿之间,向降谷打出暗号。现在不需要抢好球数,挫挫帝东的锐气,顺带给降谷一点时间回復。但降谷完全没有投出御幸想要的球,在这么关键的对决上失控了,让乾打出了中右外野安打,一口气衝上了二垒。降谷呆呆地望着右外野,他感觉自己好像搞砸了,可是具体搞砸了什么,大脑完全无法汇整有用的资讯告诉自己。他好像听见很多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声线重叠在一起,降谷无法分辨是谁。降谷环视了一圈,大脑告诉自己,情况非常危急,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已经三天没睡觉那样,身体好疲倦,完全提不起劲,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要专心也全是无用功。御幸咬牙看着降谷,他朝降谷招开双臂,但是降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降谷的大脑倦怠了,御幸这么想。御幸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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