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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篠之战〔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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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拿不下一个出局数。五比八,无人出局,满垒。御幸蹲在原地,举高右手,手背向人,手指勾了两下。守备在在同一时间趋前,守备阵容摆出趋前守备。如果说只有一、两个垒有人,会让野手迟疑该往哪里传球,那现在满垒,几乎是不用想就会直接把球扔回本垒。满垒,对他们最不利也最有利的情况。面对满垒之后上来的打者,降谷首球就投出快速指叉球。「好球──!」打者不经意的出手,满脸懊悔。御幸一接到球立刻转身看向三垒,让跑者不敢轻举妄动。遇到危机时,绝对不退缩!这才是强者的决斗方式!降谷连续投出两颗好球追逼打者,第三球打者别无他法的出手,打向了游击手方向。仓持立刻向前跑,用手套捞起球,右手拿出球的同时,脚已经向前踮步。

御幸往前伸长了手,球一进手套的剎那就将手套关上,三垒跑者来不及回本垒,跑者出局。一出局,鵜久森打线来到前段棒次。御幸已经见第一棒这张脸到厌烦想吐的地步了,这人只要一上场,压力就会倍增。降谷也是,他有够讨厌这人在垒上盯着他,盯到他都起鸡皮疙瘩了。面对讨厌的人就要让他赶快下去。片冈监督打出指示,游击手与二垒手同时往后退,摆出了要稳稳拿下出局数的阵容。降谷从第一球开始就火力全开,就算被拿下了两分也不气馁,一职保持着自己的风格投球。御幸被降谷的表现刺激的热血燃烧,脑袋冷冰冰的在运作思考,而心脏的跳动越来越火热,血液在体内加速流动。既享受着比赛危机、转机,同时也要胜券在握。投手跟打者之间的对决,无声无息,却烟硝四起。降谷想听见球入手套的声音,打者想听见铝棒与球的撞击声。不会让出投手丘,不会背叛他人的期望。各有各的坚持,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球数一好一坏之后,打者将球击出,降谷的视线跟着球走,偏过头,白色的残影在地上弹跳。白球飞到小凑春市面前,在他脚前落地,当机立断,小凑春市往后跳,球稳入手套。仓持上前,手套张开着,眼神对到的那一刻,小凑春市跟仓持接连着动作。传球、接球、踩上垒、拿出来、直传一垒。球刚脱手没多久,仓持就被跑者撞上了,曲起背脊,肚子受到了强烈的撞击,那一下几乎要把午餐给从胃里撞出来,但哪有时间关心自己的身体到底怎样了。仓持人倒在地上,抬起头,看见前园稳当的接住球时,视线又往一垒审身上去。「安全上垒──!」前园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见御幸大喊:「回传本垒!」而此时三垒跑者已经跑过一半的路了,离本垒就剩几步的距离。完全是凭着身体记忆在动作,前园一把球传出,御幸就知道大事不妙,前园传的角度过低,一定会变成弹地球。眼睛看准了落地点,脑袋计算好反弹的角度,手套摆在刚好位置,一感觉到手套里出现了硬物,御幸转过腰身,左手手套压在本垒板上。同时间,跑者毫不犹豫地扑垒,沙土被他扬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尘沙散去,等待裁判判决。「安全上垒!」人都快虚脱了,心跳平稳不下来,汗水不断滴下,没入土里显现一个土褐色的圆点。御幸单膝跪在地上,后槽牙咬得紧紧,什么叫做气得牙痒痒,今天让御幸有幸见识到了。明明,是双杀的,是本垒阻杀的,但裁判却不那么认为,果然心也偏向了鵜久森。场边的氛围,也是裁判判断的一个依据,他们可以会让比赛变得出彩,也会让比赛陷入无寂。鵜久森的球员就在御幸身后欢呼,刺耳到不行。双杀没成功,分差被缩小到一分。青道所有人都默不出声。「根本就是在耍青道的守备玩啊!」「鵜久森太强了!」「把青道也干掉吧!」「鵜久森、鵜久森、鵜久森──!」观眾的话语让晴想遮住双耳。晴从来没有过,这样子讨厌一群素不相识的人。讨厌裁判的偏心,讨厌观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他们青道一下子变成了反派角色。御幸站起身,长舒一口气,歪过头看着欢呼着的鵜久森。分明是鲁莽的强攻,却全部奏效,这样的队伍是不讲道理的,那深不可测的底力,完全就像是整支队伍都成为了一个人在行动一样。御幸低下了头,自己说过的话再一次浮现:「那一天的鵜久森比较强。」不是他们小看了鵜久森,但如果不赶快做出改变,他们会在这里被全全吞噬的。会被赛场的气氛吞噬。现在啊,可是动一步地狱,不动也是地狱啊!没有哪边比较好的差别。「啊哈哈哈——!我已经说过了吧!棒球可不是这样简单的运动啊!」泽村走到选手棚外,站在围栏底下,朝着投手丘的人们大喊。「我知道你想投完整场比赛,但是已经不可能了!」降谷的眼睛变成了倒三角,喃喃着:「这时候?」御幸站在一旁,这种丢人的事情,也就泽村敢作了,不过把视线投到晴身上,对方一脸淡定,是默许了吧,默许泽村出来丢脸。但这也是变相承认泽村有能够改变气场的威力。「鵜久森高中!虽然你们是敌人,但我向你们致敬!」泽村面向鵜久森,将五指併拢,手掌伸平举至与右眉眉梢附近。「青道的也给我集中注意力啊!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上场投球啊!现在也应该有人叫我才对!但是很遗憾!监督没有叫我啊!」泽村不断挥舞着手臂,示意他随时可以上场投球。「批、批评教练?!」太田部长的声音都劈岔了,晴小心翼翼的关注,就怕刚才被连追四分的场面没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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