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 / 2)
沈煜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了人一眼,顺手丢出去一张牌,禁不住牵了牵唇角,然后往牌池子里抬了抬下巴:“别光顾着吃,出牌。”“这局还是我的输!随便吧!”包子说着破罐子破摔,摆烂,随意薅出一张牌丢了进去。“东子等下你来吧,”说着去招呼旁边站着的廖东,“我要回家。”“干什么啊?”廖东笑他,“你还有门禁呐?”“没有,我妈非要我给我妹辅导功课。”“靠!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流里流气的一窝子跟着随声附和,污糟糟的一片,脑袋里的料和嘴巴里的话都没一个正经。“别他妈的乱,我亲妹妹。”包子说着起身,然后一把抓过旁边盘子里所有烤好的串,边撸边出了门。方灼回到房间刚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刘氏的声音就从外边传了过来:“是灼灼吧?”“姥姥,是我。”她抽开抽屉,将刚从包里掏出来的感冒药放进里边。然后拿着杯子出去准备去厨房倒水。“饿了吧?厨房我炖的皮蛋瘦肉粥,还热乎着呢,我去给你盛去。”刘氏说着要去厨房。“姥姥你早点睡吧,没事,不用管我。”方灼推开门回她,“我不饿,就是有点渴,我去喝点水。”老年人睡得早,如果不是她住在这,姥姥早就躺床上了,然后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能睡着。“那行。”刘氏知道她在学校晚自习前一般也都会吃了饭的,就没再唠叨,转身回了房。方灼出了房间,过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然后吹着抿了口往卧室走。找到她买的那盒感冒药,拿出来将包装拆开往水杯里冲了两包。喝了感冒药,翻看了一会儿书后她准备过去冲个澡,然后睡觉。脱下校服外套丢到一边,里边是个白色内搭的修身羊绒衫,因为天变冷,她昨天就特意找出来了几套厚点的衣服在一边备着,今天一早穿的就是这件白色带丝绸质花边的羊绒小开衫。将小开衫也脱了,里边就是一件浅蓝色的真丝吊带。这种吊带不同的颜色她有好几个,还是她妈妈何越,在一个月之前,跳楼自杀之前,人还在的时候给她买的。如同往常一样,她从房间出来过去隔壁不远处的洗澡间去洗澡。然后出门刚走到半截,隔壁院子二楼阳台正对她的位置,原本一直是暗着的地方,突然亮起了灯。照的她这边的院子里也跟着亮了一片。她心下一惊,嚯的偏头往上看过去。与此同时那边阳台传来一串手机铃声,接着是一个低沉的男音,“什么事?”,再接着一骨节干净修长的手也同时推开了阳台的那扇门,沈煜另一手执着手机贴在耳边,无意间往下一瞥,就看见了方灼。“”灯光打过去,吊带裹到大腿根,除去头发和吊带遮盖的位置,她整个白的发光。方灼一秒回神,两步跨到了洗澡间门口,火急火燎的推开门进去,结果瓷砖地面一滩水没干,她进去的着急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下意识闷啊了一声,声响瞬间在寂静的夜晚里传出了门外。脚崴了!应该脚踝还擦伤了,破皮般的刺疼。痛感瞬间传向四肢百骸。方灼根本站不起来。这个时间,姥姥肯定已经摘下助听器睡了,她原本回来的就迟,不然这个动静她不会听不见,不会不出来。欲哭无泪她只能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然后硬着头皮冲外边喊了一声:“喂!你还在吗?”她喂的是沈煜,立在隔壁院子的阳台上接电话的沈煜。外边没动静。甚至刚刚人接电话的动静都没了。话丢出去大约过了一分钟后,方灼没再抱希望。她挪着想去扶墙,想着能不能先站起来。但距离墙太远,需要一点一点挪着过去才行。起初动身都是艰难的。挪了两下手还没抓到墙,就被从门外丢到她身上的一件宽大外套给蒙住了头,两眼一黑。她抬手从头上将外套扯下来看,是一件黑色的男生运动外套,两袖相间着白色的条纹运动装饰,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此刻还依旧萦绕在鼻尖不散。接着一个低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她耳内:“穿上衣服。”作者有话说:方灼内心ost:一言难尽! 旧事·火机◎还真是不客气◎方灼很听话,长这么大没这么听话过。将衣服裹着往身上套。
起初还穿反了,是上下颠倒的那种反,因为衣服对于她来说太大了。外边站着的沈煜单手抄兜靠着墙,裤脚挂着点刚刚跳墙蹭上的一点泥灰。老天这段时间里都是潮潮的,还刚下过了雨,连带着屋舍墙壁也都是潮湿的不行,泥泞沾染上了,就不容易掉。他似乎有点无聊,另一手啪嗒啪嗒一下一下的摁着打火机。等的颇具耐心,火头在掌间一明一灭的闪。这边方灼辗辗转转终于套好衣服之后冲外边交待了句:“那个,我穿好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进来救我了!“”沈煜闻言勾了勾唇角,她还真是不客气!然后将打火机盖子啪嗒摁上,亮起的火头也瞬间覆灭。接着将火机顺手抄进裤子口袋,转身进去了淋浴间,外边的光线零零星星的透进来,里边光线不是很好,他进门就看见她穿着他的外套缩在地上小小的一个。方灼听到他进来的动静瞥眼向后上方的位置仰头去看他,他可太高了,她视野里约莫估计至少有185,这个角度他整张脸晕在一片灰暗里,根本看不清表情。只看的到一个下颌线,挺好看的。直到沈煜顺势半蹲了下来,那张脸方才完全从暗中脱离。他两只手在膝盖处半垂着,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间漆黑的眸子盯着人带着一丝玩味,似乎没有立马要去扶人的打算。方灼被那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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