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 / 2)
老太太哦哦对的应着,似乎想起来了。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往里走,“早点睡吧姥姥,我等下就睡。”“行,别忙活太晚了啊。”人回了家就放心了,老太太说着往卧室里去。方灼收回视线垂眸招呼到了收纳箱上面放着的那枚扣子,想起了什么连忙诶了一声喊住人:“姥姥,咱家针线在哪儿放着啊?”“要针线做什么啊?”老太太疑惑的转过身,“你衣服要是哪里破了,让你爸爸给买新的,不能便宜他。”都便宜给其他女人去了。方灼笑笑,找了个借口,“不是衣服破了,是有别的用处,您别管了。”“哦,”老太太说话慢吞吞的,然后看过客厅那排柜子处指了指说:“在上屋哪个柜子里呢,你找找,肯定有。”“行,那没事了,这么晚您赶紧睡吧。”方灼将姥姥最近两天里愈发不怎么利索的腿多看了几眼,人老了毛病就会多,姥姥老寒腿严重,天气不好转凉阴冷潮湿了就会不舒服,去年冬天时候还住了一次院。今年这才刚入秋,下了几场雨就看上去不怎么好了。方灼看人进去了卧室,自己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收纳盒放到床上,先是将最上面放置的那一枚小小的扣子拿过放到桌上,太小了,丢了她怕有人会讹她。然后又将里边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拿,整理了一番后拿过刚刚从街边老爷爷那里得来的烤番薯吃了两口。接着转过脸就又看到了那枚扣子。鬼使神差的她拿过来在灯光的近处瞅了瞅,然后又放了回去。明明一口一个方大小姐的喊,知道她不会还在这故意难为人。她将咬了几口的番薯放下,然后捏过那枚扣子转身出了门,来到上房摁开灯,走到那排柜子旁边去翻找针线。但是找了小半天,针是找到了,白线愣是找不到,只有红线。她眉头一蹙,睫毛忽闪着扫了扫下眼睑,上排牙禁不住咬了咬粉色的唇瓣,抿着唇想着,反正她找到针线了,至于他愿不愿意用,应该就不是她的问题了。方灼拿着针线出了门,来到隔壁,这次人十分有礼貌的先敲了敲门。她记得上次敲门都没人应的。结果这次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吓得她差点将手里的针线给抖落掉地上。来人头发梢湿淋淋的,像是刚冲了澡,漆黑的眸子闪着光,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落,他随手似的撩起半截下衣摆,露出一截纹理结实的腹肌,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方灼瞬间脸红了。从口袋里将扣子摸索着掏出来说:“衣、衣服给我吧,我找到针线了。”说话都莫名不怎么利索了,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继续将手里的针线摊开给他看:“我家只有这种线。”“”沈煜看过人挑了挑眉,不为别的,反倒玩味似的瞄了眼她透红的脸,呵笑了一声,回的慢条斯理,故意似的,“只有红色?没别的颜色了吗?”方灼颤了颤睫毛看过人:“没了。”她不爱说谎,也真没说谎,是真没别的颜色。“你要是不用,我就——”“我用。”沈煜出人意料的爽快。方灼的那个“走了”还没出口,人就回了她。“”“那你衣服给我吧。”沈煜看了眼她晾在门外光着的小半截腿,穿着一双凉拖鞋,脚踝处还有带着颜色抹在患处的药膏渍,蹙了蹙眉,“先进来。”方灼见人转身跟着往里走。沈煜在快到卧室的时候没忍住终于停住脚,手搭在高处的门头,往后下方瞥了眼人,“能别一直跟着我?”这是要跟着一起进卧室啊?这好学生在想什么呢?“”方灼也觉得自己糊涂了,但又不想落下风,嘴有点硬:“还不是你让我进来,我才进来。”生闷气似的,接着转身坐到了外边的沙发上。“”沈煜觑着人看了两秒转身进了房间,没一分钟时间又出来,手里拿着那件衬衫,然后丢在了方灼旁边的椅子上。方灼将衬衫拿过,将手里的扣子比对过去,那架势,跟真的会女红一样,假模假式的,但是第一针怎么穿进去,就怎么穿了出来忘了在线头地方绾结了。沈煜半靠着椅子坐在那,原本散漫的神情接着抿平嘴忍了忍笑。方灼绾了个结,然后重新穿了进去,但是穿反了,结留在了外边她似乎觉察到了不对,撩起眼皮看了坐在旁边的沈煜一眼,沈煜依旧抱臂半靠着椅背,垂眼跟人对视。见人没什么反应,估计问题不大,方灼收回目光反手从里边从另一个扣子孔里穿了出来,对的可能不太准,原本对好的扣子位置,歪了。不过还好,歪的不多,方灼来回又穿了几下,最后知道把结打在了里边。但是外边还是有个结,而且好像线有点粗,看着哪哪儿都是别扭的。白色的扣子,白色的衬衣,红色的线。上边还冒了一个绳结,扣子位置还没在原来的地方。她给人递过去的时候,沈煜莫名舌尖顶了顶右脸廓,似笑非笑的看着人没去接。“我就说我不会。”方灼看了看扣子,又撩起眼皮看了看人,似乎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脸,不行,忍不住了,太丑了,好想笑。眼睛弯起抖着长长的睫毛,细碎的灯光打在她挺翘皙白的鼻翼一侧,显得精致又乖巧。“你还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好学生,怎么就那么听话呢!?转眼月考的时间逼近,仅剩一周,高三的每一次考试,每一次排名都备受师生的重视和关注。甚至小到班主任,大到校领导校长,都很重视,毕竟每年的升学率也是一项重要的考核指标。况且自己带出来的莘莘学子,谁不想能考出几个好成绩有好前程的,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儿。方灼成绩好,也都是拼出来的,白天听老师讲试卷,讲备考题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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