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 2)
一见到莫乌莉,闻京劈头就是质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想脾气好的时候,莫乌莉能做得很好,可心情坏的时候,她也不大勉强自己:“什么?”“我都知道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闻京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那天从酒店出去,莫乌莉上了年轻男生车的事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莫乌莉静静地看着他。她突然觉得不行了,乏味透顶,实在没意义。人在丧失自尊后就变得没有安全感,真是一击即溃,很麻烦。于是她说:“你不要这么情绪化。”闻京大声说:“你说什么?我情绪化?!”莫乌莉没动脑子,也没有感情,只是在输出某种说话的公式:“你看,又生气了吧?你就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事业型男生,跟那些每天翘课、泡妞的男生不一样。可你小题大做,一点小事就像个疯子一样,太感情用事了。”“你他妈?!谁感情用事了?”闻京气得跳脚,“莫乌莉!”最后一句,她还是加入了那么一些真实想法:“你真让我失望,我本来以为你会更有用的。我们分手吧。” 春季(6)和人确定关系的时候要说:“只有你跟其他人不一样。”这样一来,和人断绝关系的时候就可以说:“我还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呢。”不平凡是一种带诱惑的陷阱。人都难免自命不凡,越天真越容易被骗。正因如此,被揭穿才最伤人。听到她的话,闻京惊讶、扭曲、恼羞成怒的表情也那么普通,随处可见。他说了好像演电视剧一样的台词:“你不是说过我闪闪发亮吗?”“你信了吗?”莫乌莉反而困惑,“星星都不会发亮,人又不是电灯泡,怎么可能发亮?”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身体很冷。她不是容易感冒的体质,但也不喜欢吹风。莫乌莉笑了一下:“那我走了。”大学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课程忙碌,人也自由,大家并不是一定要说话。莫乌莉没有前任、前前任的意识,不觉得谈过恋爱有什么,从不会尴尬。天蒙蒙亮,莫乌莉起了床,用冷水洗脸。前一天学习到很晚,还很困,洗着洗着,干脆把毛巾重重盖在脸上。呼吸变得逐渐困难,不知道吸入的水和空气哪个更多。她只是闷闷地等待,期盼幻听出现,想象有谁在耳边读秒。即便无聊,只要时间能流逝,生活就要继续。冬天,街上的每个人都穿得很多,走起路来也笨重。莫乌莉到了学校,住校的同学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启一天。而她也加入其中。莫乌莉是班长,学习也好,就算本人没有那份心,不自觉也会受器重。有这学期才开课的专业课教授找上门,问她要不要帮忙翻译材料。莫乌莉没想受累,学习就够累的了,可是,气氛使然,她没拒绝过来。论文里的专业词汇很多,就算只用照办,也是个头疼事。莫乌莉去图书馆借词典,遇到两件倒霉事。第一,辞典被借走了。专业词汇很全,年代很旧,只有一本。第二,闻京又来了。闻京走过来说:“我们谈谈吧。”分手后,闻京打来了几次电话,也有发消息过来。莫乌莉甚至在想,要么找个有监控的地方让他扇一耳光,闹进派出所,坚持不和解,最后搞个拘留,彻底撕破脸会不会更利索。莫乌莉说:“你从实验室出来?要收起来哦。”她看到他穿了白大褂。“嗯……”闻京不想话题被岔开,“不是,我来是要跟你说,我还没答应,我们这样就要分开吗——”莫乌莉说:“新课都要选课代表,你有打算竞选吗?化学换了老师,系解这星期顺延,第一堂课可能会跟别的班一起上,应该会在多功能报告教室。”“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会把通知发到群里。”莫乌莉说。鸡同鸭讲了一大通,他们已经抵达食堂,莫乌莉直接走进去。闻京也紧跟其后,却被门口的食堂阿姨直接拦住:“哎!什么专业的啊你?白大褂不能穿进食堂不知道?你们老师没教?把你名字告诉我!”背后传来阿姨义正辞严的说教声,莫乌莉头也不回,潇洒离去。食堂阿姨挡人技术堪比利瓦科维奇,闻京突破不了,只好脸都不要了,大声喊话:“莫乌莉!”周围都是学生,院里的,院外的,认识的,不认识的。这种场合谈私事,无异于社会性自杀。莫乌莉回过头,倒是有那么一点无语。闻京还没吭声,潘朵然突然出现,力气很大,直接把他撞了个趔趄。她没有用手,单纯靠躯干,就算在足球场上,也只能算合理冲撞。潘朵然笑着说:“莫乌莉!一起吃饭吧!”她二话不说,拉着莫乌莉就走,把闻京甩在了门口。两个女生端着餐盘坐下。潘朵然说:“我听说了,你终于甩掉他了!可喜可贺,下一个更乖!你本来就该找优秀的。”莫乌莉问:“优秀的?”“优秀的!”“田亦是优秀的吗?”潘朵然自信满满:“当然了。”莫乌莉又问:“田亦和王江涛老师哪个优秀?”王江涛是新东方的英语老师。
“田亦还是学生,肯定是王江涛老师优秀。”“那田亦和王江涛老师,选一个做你男朋友,你选谁?”“……”莫乌莉没有表情,看着潘朵然露出脑袋短路的表情,然后她才笑。感觉像是看到了小浣熊洗棉花糖的视频。潘朵然说:“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啦!”她们吃完饭,莫乌莉盘子里的食物基本没动。潘朵然瞪大眼睛:“你只吃了几粒米吧?”“没什么食欲。”“是不是失恋太伤心了?”潘朵然是个热心肠的人,可能有点热心过度。这天的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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