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 / 3)
上吊死。说文艺点……《荆棘鸟》你们看过吗?”她妈妈喝了口茶,冷不丁插嘴:“喜欢找罪受?”
“不是!”易思陆对自己亲妈实在无语了,“我是说他和姐姐的感情始终如一好吧!”事实上,根本不“始终如一”。易思违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也懒得解开思陆的误解。与此同时,莫乌莉毫不心虚,甚至粲然一笑,主动回应:“这是命运。因为我和思违很有缘嘛,孽缘。”说这话时,她甚至看向易思违,从桌下伸出脚,悄悄贴住他。易思违没否认。倒是易思违的妈妈没开口,只是默默打量着他们。开始上菜了,莫乌莉和易思违的妈妈坐在相邻的座位,餐桌只有四个人,两个人也挨得并不近。服务员靠近,把盘子推上去,衣服下摆贴到餐桌边缘,同时碰到了这两位女士的骨碟。等到服务员走掉,几乎是异口同声,莫乌莉和易思违的妈妈都开了口。“易思违。”“易思违。”她们对视,但还是一起说出了后面的话:“纸巾。”“给我纸。”这种奇怪的感觉隐隐约约得到了印证。之后的这顿饭上,莫乌莉提出了和易思违结婚的计划。易思陆说:“很好啊。本来我还以为易思违要四五十岁才会定下来。”易思违说:“你还想过这种事?”“嗯。”易思陆一直是个直来直去的小孩,“我还想像了,对象是你带的研究生。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然后奉子成婚。”这是什么地狱的未来。易思违正想着,就听到妈妈开口。“我不赞成你们结婚。”易思违的妈妈说,“据我所知,莫小姐是二婚吧?我不在意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你大学的时候就为了出国,把易思违给丢下了吧?”妈妈是什么样的性格。易思陆是知道的。“我和他是和平分手。”莫乌莉说,“我是二婚,但婚姻这件事,很容易犯错的,及时止损才对。伯母也离过一次婚。再说了,迫于自己的事,不得不把儿子或者男朋友丢下,伯母也懂的吧?”莫乌莉是什么样的作风。易思违是知道的。这两个人在异乎寻常的地方有相当多的共同之处。这顿饭,到最后只有易思违和易思陆在吃,莫乌莉与他们的妈妈两个人全程在谈判。不说是吵架,是因为她们全程分贝都很低,连来上菜的服务生都以为她们只是在聊天。但也不能说是在聊天。剑拔弩张不是假的。走出饭店时,莫乌莉与他们的妈妈已经都不再绕弯子,把话摊开来说。这时候倒有点像较量了,还是势均力敌的那种,但是,因为争执的内容太离谱了,反而有种强烈的喜剧感。两位年龄阶层不同的美人在风中凌乱。易思违的妈妈说:“我把他养得性格这么好,是为了让他能最后离婚,给我养老的!你八成是控制欲很强,觉得易思违有意思,就想先抓住他结了婚再说!”莫乌莉说:“但你现在又不要用!你肯定是那种唯我独尊的妈妈,以自我为中心,拿身边人当乐子,生小孩也是为了玩!易思违没少被你折磨吧?”易思违的妈妈语结,莫乌莉也哽住了。两个人不管怎么指责对方,都像是在介绍自己。到最后,连易思陆都听不下去,觉得自己哥哥好像太惨了,及时叫停,把妈妈拽走。易思违的妈妈不愿被拽,挥开她的手,硬是拎着名牌手提包,踩着高跟鞋落落大方走的。易思违和莫乌莉也上了车。被这样一激,莫乌莉不会打退堂鼓,只会觉得要更快定下领证的时间,以免变数增多。她在安排一切,问他哪天有空:“下周一?我反正会腾出时间来。就周一吧。”易思违掏出手机,看到妈妈发来消息。点开后,信息内容是有年代感的玫瑰表情,额外附上两条文字。一条是“加油”,另一条是“结婚是很痛苦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很有个人风格的文字信息,但是,易思违知道,这就是祝福了。望着那两则消息,他忍不住想,谁结婚是要“加油”啊?又不是跑马拉松比赛,一般不都该祝幸福吗?最近,莫乌莉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没功夫花在琐事上。她没去成洛杉矶属实因福得祸,一回来就遇上一堆工作。周敬如大概飞机落了地,给她发邮件。她现在完全没空看,但他得空,又打了电话过来。当时莫乌莉正在工作,是秘书接的,帮她说了之后回电话。等忙完以后,莫乌莉才打回去。周敬如脱口就是:“等我们回国再谈谈吧。尤其是那个对你动粗的疯子,你追究责任没有?要不要我介绍律师给你?”莫乌莉正在看公司实验室提交上来的文件,因为其他部门提出的要求不合理,导致她现在心情不好。然而,与那严峻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她的声音却很甜美温柔,这是莫乌莉历来都擅长的事。面对往后还能有订单、人情来往的对象,她热情地回答:“谢谢你,但暂时不用。我会自己解决的。”“不,你不懂吗?有的人就是这样,给点甜头,就贪心不足蛇吞象。”大概这“意中人落入险境”的情况戳中了他的某种情结,周敬如死死咬住不放,继续深情地关心道,“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不用啦。”她的声音照常舒缓,“我自己会解决。”他们又这样推拉了几次,最终挂断。莫乌莉拿开手机,面无表情,俯瞰已经黑掉的屏幕。像周敬如这样的人,按理说该跟他弟弟一样,是身边危机很多的人才对。可是,绝大多数时候,面对她,他总是这样漏洞百出。莫乌莉对此的理解是轻蔑——因为周敬如不把她放在眼里。他在这个世界上玩□□赌,可他只把她当成自己身边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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