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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像是从战场沙尘里被翻出来的布娃娃,骯脏、残破、拒绝看见希望。回过神来,她已经紧紧窝在阿树怀里。「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边说着,她又更抓紧了阿树。「阿树哥,我能跟着你吗?」然后他想起了又心。不是因为蔓婷是好朋友的妹妹、不是因为蔓婷是自己珍惜着的小粉丝、也不是因为她现在只是个刚结束上段感情的负伤者。趁虚而入、劈腿、衝动、第三者等等的,这些他根本就不在意。就只是因为,他住的地方、他在台北仅存的家,又心在里头。那是又心的家。所以他拒绝了她,一样又找了个完全不像话的藉口。但她听懂了,就算猜不到原因为何,至少这个晚上,她得自己承担这齣闹剧的后果。但阿树一直记得,那时候的蔓婷。「我」从记忆中醒了过来,又心已经在收拾急救箱。他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对于自己又被照顾了一次感到羞愧。但或许现在就是说出口的最好时机吧?他是这么认为的。「嗯?有哪里特别痛吗?」等不到下一句话,又心疑惑地停下了动作。「我过几天,会回家一趟。」是指家乡吧?虽然知道阿树是北漂的孩子,也对他这两年内没有离开过台北感到纳闷,但她也一直都没有多问。而他在这种时候提起了这件事,表情也彷彿千疮百孔一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又心静静地等他自己说出口。「想回家看看爸妈,然后决定一下之后的事。」「嗯哼。」「可能会一阵子后才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嗯。」又心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工作,把急救箱收进定位。回应这件事,就只是如此地平淡,阿树显然不知所措,但又无可奈何。也是?在期待着什么?期待又心会挽留他吗?冷静想想就知道怎么可能,别说是情人了,他们的关係连朋友都很难定义。「睡觉吧。」又心摸着电灯开关,在等待阿树躺好位置。于是阿树拉起毯子,在最后贴心地替又心把身旁的位子留好。然后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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