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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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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潇闲了没几天,受不了当无业游民的日子,一直缠着纪沉雀帮她接活。杀手这个职业,也能勉强挤进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列里,没人是整天打打杀杀的。只不过以往没任务的时候,她好像没那么难受。浑身都不太自在,就像过敏。她对休息过敏。但以前纪沉雀会给她找点事做,陪她打游戏,看电影,吃饭,做爱。现在纪沉雀忙着调查西郊的事,冷不丁没人可猜忌,她反而心里不踏实。纪沉雀只是搪塞她:“钱够花就别老想着工作,你又不是杀人机器。”“可我除了工作也没别的事做。”几年下来,她心里的确住了一只杀人机器。长时间没有带血的刀喂进去,心就是饿的。又过了两三天,骆潇终于如愿以偿地从纪沉雀那里接到了新任务。一次两次只算是点儿背,如果这次再完不成任务,真就成了个笑话。她盯着手机,再确认一遍目标的资料。葛晓森,男,二十五岁,本地人。无父无母无朋友,长期住在湾余酒店1709。习惯点同一家麻辣香锅外卖,但一般都让外卖员放在房间门口。她今天要扮演的,就是外卖员。为了不引人注目,骆潇把外卖装进了皮革水桶包,到了1709门前,再把包丢在地上,外卖端在手里,压低帽檐敲门。屋里没人应声。“您好,外卖到了。”她又喊。里面终于有人回答:“放门口。”连句谢谢也没有。真没礼貌。饭里下了毒,算是备用计划。但照葛晓森这架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门把饭拿走。骆潇干脆戴上手套,拿纪沉雀给的万能门卡把房门刷开,大大咧咧踏了进去。屋里开着一层蓝一层黄的气氛灯,没看见人。她把外卖搁在电视柜上,试探地敲了敲紧闭的浴室门。仍一片死寂。“鬼屋吗。”她笑着喃喃自语,旋转了一下浴室门把手,把门往里推。门嘎吱一声,旋进黑暗中。骆潇一个侧身进了浴室,同时抽出短刃,一把捅向贴在墙上的葛晓森。葛晓森反应同样敏捷,立即抬肘格挡,不知从哪也掏了把刀出来,力道凶猛,只往她的头部袭击。两柄刀的锋利程度不相上下,刀尖划破空气的声音迅疾而繁密。骆潇眼力敏锐,动作之间很快发现葛晓森的一只腿不好用,当即提膝绕到他腿后一勾,在他稳身之前半蹲下,用一只手臂抵住他攻击的手,同时将他的伤腿掀起,手按住脖颈,把他整个人翻了个身摔在地上。两个人都下了死手,期间葛晓森却一句话都没说。他还想反击,握刀的那只手被骆潇死死扣住,然后被她的刀插进了掌心。不逃,也不叫。骆潇擦擦额上的汗,坐在他身上,笑着问:“同行吧?”葛晓森瞪着她不说话,她就拔刀,捅他的腹部,让他想说也说不出了。鲜血喷溅,浴室四处流淌着暗红色。照平常骆潇不会这么拖沓,只是和同行比拼获胜让她一时兴奋,想多说几句。“你知道吗,近战算是我比较差的一项,可惜你太弱了。”她无比温柔地卷起葛晓森的裤腿。“唉,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伤了腿。”那只腿被她抓起来翻看,她懒得低头,就将它转到一个活人难以达到的角度,才看到一处文身,还贴着保鲜膜,应当刚刺下没几个小时。很小很小,像一颗痣。骆潇又细看了看,将它放下。“一个文身而已,不至于疼成这样,看来你是原本就跛脚啊。得好好谢谢你们老板,在我们这行,残疾人可不太受欢迎。”她走近,贴着葛晓森逐渐失色的脸。“我说完了,拜拜。”心口一刀,彻底了断。这次任务只有一个硬性要求,务必低调。没想到葛晓森也很给面子,连声都没出就领了盒饭。骆潇给纪沉雀打电话,那边却让她这次自己善后。“你开什么玩笑,这一个大男人我怎么拖得动啊。”“没开玩笑,”纪沉雀说,“我在跟人,一时半会过不去。你都能负重跑步,拖个尸体算什么。”“那我把他放哪啊?”“放床底。”“这么草率?”“嗯。他人际关系简单,平时很少出房门,短时间不会有人发现。等我回去以后,再亲自处理。”

骆潇挂了电话,走进浴室。狭长的灯光沿着门缝割开葛晓森的身体,他已经死透,身上开始僵硬。方才还能听她碎碎念的人,现在只能瞪着扩大的瞳孔,浑然无知地向上望。骆潇捏了条毛巾,绕他的头裹了一圈系上,将他的表情盖住。尸体转移到床下,一道醒目的血迹横亘在大理石地板中央。“这他妈哪是杀人,这是做家政来了。”她哀叹。先是用淋浴喷头把浴室墙面和地板冲了干净,又拿毛巾把拖拽的血迹擦去,一套下来少说也要十多分钟。骆潇用了半小时,因为她有轻微强迫症。洗手池里丢着两条毛巾,和她染上血迹的外套。她摘下帽子口罩,深吸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水声喧哗,她一边搓洗,一边嗅着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道。半晌,她提着毛巾准备晾晒,顺便开窗通风。窗帘飘动,角落里有一道人影猝不及防地暴露出来,瞬间扑向骆潇。她一个闪身,用湿毛巾捂住那人的嘴,另一只手将那人反制。“你谁啊?”那人红着眼瞪她,喉咙“唔唔”地说不清楚。她只好将那人的双手捆住,刀尖对着心口:“我让你说话,你别乱叫,同意就点头。”那人安静了一阵,才不情不愿地点头,眼泪顺着动作向下滚落。骆潇将她口中的毛巾取出来,手背掠过她散乱的头发。是一张清纯的带着恨意的脸,泪水和毛巾湿水残留的血味涂满她好看的脸颊。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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