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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她的错。」突然,门外一阵骚动,有人惊声尖叫,也有重物撞击的声音,吴易然并没有太在意。兇神恶煞的老大拿着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金属球棒大摇大摆的走进医院。「林语忻的病房在哪里?」口吻霸气兇悍。柜檯正好只剩两名护士,护士吓得愣在原地。「护士小姐不要怕,我只是来问事。」护士一听更是猛摇头,害怕的眼泪就要掉下来。老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口中散发出恶臭的檳榔及菸味,眼神锐利的瞪了瞪护士。一个比较勇敢的护士颤抖的拿起手机正要报警,却紧张的手一滑掉落地面,老大嫌恶的看了一眼,嘖嘖两声,随后抬起球棒,向下重砸。「啊!」护士吓得花容失色,四周的病人也退避三舍,手机碎成网状,画面定格在电话页面,还未拨通的一一九。病人们四处逃窜散开,妈妈赶紧摀住小孩的眼,将他们带离现场。场面僵持不下,直到两名保全和医生匆匆抵达,保全大声喝斥,却没有逼退老大。「我姓陈,我找林语忻。」陈老大愤怒的敲打柜檯,桌上的文件被扫到地上。「那个陈老大……陈先生……你先冷静,请问你找林语忻什么事?」一名医生怯懦的问,消瘦的他比起眼前高大壮硕的壮汉简直弱不禁风。「关你屁事。」陈老大鄙视的看向那名医生,将他推到身旁。「算了,分开找!」一声令下,十名黑衣男子分别走往不同方向。另一个护士拨通了一一九,全程静音,但又让警方听清,她的手心微微沁出汗液。医生和保全无法分身乏术,只能紧守着语忻所在的加护病房。不一会儿,加护病房果然被找到,保全正全力抵抗陈老大的进入,又是抓手又是勒脖子,双方都伤痕累累。「闪开啦!」陈老大用力一推,保全一个踉蹌跌坐地上。「林语忻!」床上躺着瘦小的林语忻,她紧闭着双眼,秀发散落洁白的床单,气若游丝的喘息,身旁正坐着男孩,担忧的握着她的手。吴易然转头惊见大阵仗人马,满脸不解,似乎察觉到事态严重,蹙着眉站起。「怎么了吗?」手依然紧抓着林语忻。「你是谁?跟林语忻什么关係?」「我是他男友。」易然盛气凌人的回答。「林语忻她妈欠我们好多钱,几百万的钱没有还来。」「所以……你现在是来讨债吗?」「对!」「可是大叔,那不是语忻的错……」吴易然讲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知道语忻妈借这些钱,是为了给林语忻治病。那不是她的错。辅导老师也曾这样跟他说,不是你的错。可是真的不是吗?有多少人因他而心力交瘁,又有多少人因他而泪流满面,越来越多的罪恶感席捲而来,几乎将他压垮。他们都被所谓的情谊绑住了,宥然被班上同学霸凌,只不过是因为爸爸做错了事,而他是爸爸的孩子;语忻此刻正昏迷着,却连讨债老大也要向她索取巨额,只不过她是妈妈的女儿。亲情是人们最开始接触的情谊,却也成为最深的羈绊,最艰难的割捨。「我不管!星期五前至少交出十万元!不然以命偿还!」陈老大狠狠的下了最后通牒。吴易然听了一急「怎么短时间要我们怎么筹出这笔钱?」「谁叫她要生病,她不生病她妈就不会来借钱,现在人死了,只有她女儿能偿还这几百万!」陈老大口无遮拦的说。「就这样,星期五匯款到我的帐户。」陈老大落下这句话,扬长而去,留下失意丧志的吴易然。仪器平稳的跳着,和吴易然的心跳相同规律,吴易然的右手始终紧握语忻的左手,一滴泪由林语忻眼角滑出,其实分不清她是否仍有意识,只是吴易然仍轻轻的在耳畔落下:「没事的,我会想办法。」警察终于来了,而老大们早已消失无踪,他们只调查事情原委和被破坏的事物就离去。林语忻经过这番骚动仍然安稳的沉睡着,像个在梦境里的睡美人,只有胸膛的起伏证明着她还顽强的活着。吴易然却开始害怕陈老大会接二连三的扰乱,但现在要紧的是,如何在短短几天内筹到十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吴宥然看着眼前两个装满铜板及蓝色钞票的大猪公。
「她救过我好几次,我不可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丧命。」吴宥然看见吴易然眼里透着一丝不甘和怜悯。「嗯,不能让语忻姐就这么走了。」吴宥然也附和。然后两人一起拿锤子,敲碎玻璃猪公,铜板和钞票全洒落在桌上。两人分工数算着零钱,却发现仍不足馀额。「还是差了五万……」吴易然垂头丧气。「那拿我银行的钱吧!」吴宥然猛然说。「可是,那是你大学的学费……」吴易然知道大学学费非常昂贵,去打工除了支撑家中经济也是为了储存学费。「那都以后再说啦!等我十六岁我也能向你一样打工!」「你真的要这样做?」反倒吴易然担心起吴宥然。「真的,我也想救语忻姐,毕竟还是人命重要啊!」吴宥然肯定道。「那好吧。」只是谁也没想到,不过一天光景,陈老大又来医院胡闹。「我们老大受伤了,还不赶快帮他治疗!」小弟对着忙碌的急诊医生叫嚣。他的右手臂有一道长二十公分的刀疤,伤口颇深,鲜血不断涌出,这恐怕是打架闹事造成的伤痕。「你们这破医院到底在干嘛啊!」老大怒气冲冲的吼道。「他还能骂人,状况应该不算太差,先处理这个双腿被货车碾压的病患。」医生对护士耳语。看着所有人视而不见,他一气之下,拿出口袋的瑞士刀,亮晃晃的在病患及医生护士前挥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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