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 / 3)
只埋头于医术古籍便可。而如今升为院判后, 原先的同僚们纷纷心惊,听说他是御前得脸,又得刘院使“保荐”,纷纷都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背景深厚的主儿。而曾得罪、排挤过他的那些则更是心惊胆战,个个排队送礼, 邀请他吃酒赔罪,连刘院使都隔三岔五地坐东, 今日说邀请他去家里畅谈医理, 明日又说自家有个侄女正当妙龄, 不如介绍给张怀认识。张怀自然是最讨厌这种应酬之事,大多能推就推。只是这一举动,又让那些御医们以为张怀坐拥靠山才如此,更生了敬畏之心,在张怀手下越发夹起尾巴做人,不敢生事了。不过,最让他烦恼的还不是这些。他的性子太医院上下大抵知道,他若是忽然长袖善舞,左右逢源起来才会让他人觉得反常。“格格方才说,谴人去太医院找微臣,微臣不在,并非是微臣有意。而是最近皇上下旨,让太医院之首刘院使,以及臣在内的两位院判一同为钮祜禄庶妃会诊一事。”张怀思忖片刻,还是选择将此事和盘托出。淑岚望了佟格格一眼,心说这皇上还真是重视这一胎,太医院最顶级的三个专家全部出动了。而佟格格却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事,我倒也在宫中听了些风言风语。说钮祜禄庶妃虽然已过了三月,本该坐稳了胎了,但听说之前三日里竟有两日都夜半传了太医?”钮祜禄庶妃虽然治下极严,这消息断不会是她宫里人多嘴多舌传出去的,但她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此时频传太医,自然会引人注目,走漏风声。“格格所言传言非虚。”张怀点点头,“皇上正是因为担心此胎不稳,才让我们三人隔日一同去会诊的。”“结果如何?”佟格格问道。“刘院使说是头胎之故,又因为最近入秋干燥,钮祜禄庶妃心气浮躁,燥热冲肺,才时时觉得腹中胎儿牵动着腹痛难安。”张怀回答道。
“刘院使这么想,那你自己觉得呢?”淑岚问道。她知道张怀是最有主意的,断不会是领导说什么,他便被带跑了的性格。“恕微臣直言……微臣不知。”张怀露出一丝苦笑。“钮祜禄庶妃的脉案一向由刘院使经管,我们两位院判虽然名义上是一同会诊,却只能参照他把脉留下的脉案和药方,修改一些细枝末节。”“只参考他的脉案?”淑岚有些惊愕,那岂不是刘院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若是他诊错了呢?“是。”张怀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微臣出入绛云轩会诊多次,连钮祜禄庶妃的脉都没摸过啊。”虽然知道这是太医院的规矩,但只允许主治御医一人诊治,这其中可cao作的空间也太大了。“那若依你所见,钮祜禄庶妃的病真的只是时气所致吗?”“依臣愚见……虽说一般时气所致并不会发作得如钮祜禄庶妃这样严重,但人人体质不同,再加上她向来体弱,如此胎动不安也是有可能的。”淑岚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虽然说刘院使是最有经验和盛名的御医,诊断出错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如果有人刻意利用,买通了刘院使,掩盖钮祜禄庶妃真正的病因,或者是让他颠倒黑白,故意错治,使得钮祜禄庶妃胎动不安怎么办?她将心中的疑问向佟格格提了出来,在堂下立着的张怀却率先摇了摇头。“谁都可能对钮祜禄庶妃有异心,唯独刘院使不会有。”张怀说道。“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知道,刘院使与钮祜禄家族渊源甚深。不光刘院使本人是钮祜禄家族亲自保举进太医院的,连刘院使在宫外的全家三十八口人也颇受钮祜禄家族照顾。”淑岚明白此言中“照顾”的意思,恐怕除了字面的意思,还有一层威胁的意思。连张怀这种太医院的边缘人都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此看来,刘院使绝不可能墙头草,被其他势力所买通;毕竟没有人想拿自己全家老少的性命开玩笑。“况且,多年来,微臣也颇有耳闻,钮祜禄庶妃多年无孕,刘院使可谓煞费苦心寻找坐胎秘方。恐怕,对于钮祜禄庶妃这一胎,他比微臣都要在意得多。”张怀又补充道。淑岚微微点头,人的嘴巴会说谎,但不会背叛自己的切身利益。恐怕真的是自己多心了。见也无事,淑岚便叫张怀回太医院去忙自己的事了,并嘱咐他如今安胎之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过于心直口快。张怀一一应了,便拎着药箱回去了。宫中一下子多了两位有孕嫔妃,汤泉行宫虽然衣食供应不缺,但万事终究不如紫禁城里来得方便。再加上担心两位庶妃月份大了更难挪动,回宫事宜也开始按部就班地准备了下去。如今宫中风言风语,皆把钮祜禄庶妃即将封后一事传得如板上钉钉一般,纷传她只要生下一位皇嗣,便会很快被推上后位。虽说传言如此,但回宫大小事宜依然由佟格格主理,她倒也做得顺手,只待吉日吉时,行宫众人便浩浩荡荡回了紫禁城。淑岚在行宫一直称病,又因在行宫未曾准备,她贵人分例内的服饰和首饰都未曾送来,宫女没来得及分配。而回到了紫禁城,这些自然是要补给她的。虽然在内务府的眼里,皇上自从钮祜禄庶妃怀孕后,精力便全放在了她所在永寿宫,这乌雅贵人不过是昙花一现地受了恩宠罢了,但她终究还是从佟格格身边出去的人,如今还住在永和宫,内务府上下自然也不敢太过怠慢她。今日是量体裁衣,明日是送首饰布匹,不一而足。虽然不过是寻常样式,淑岚倒也觉得新奇得很。负责量体的嬷嬷才丈量完淑岚的身量尺码,就听见外面又来了人了,淑岚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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