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 2)
薄彧就这样光明正大听了半晌的墙角,没有丝毫愧疚。白衡送来的有关顾栖池的资料他其实没来得及看,只匆匆扫过青年的脸与名字,就将自己投入工作的洪流。顾栖池这张脸,看多了是会上瘾的。薄彧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自控力强到令人发指。可面对顾栖池时,这一切好像都溃不成军。薄彧没由来的懊恼,怎么没认真去翻阅一下顾栖池的情况,不然也不会面对这样的情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吊瓶里的水静静淌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顾栖池从吊瓶之上收回了目光,侧身看向守在身边的男人。顾栖池:“先生,我能回家了吗?”他其实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好斟酌着选了个称呼。“不再这里多休息一会儿吗?”薄彧问他。顾栖池摇了摇头:“我想回家。”拗不过他,薄彧只好退一步,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那晚的事。“那晚过后,你还好吗,身体……”他想到顾栖池腰间的痕迹,舌尖顶了下上颚,才继续道:“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顾栖池今晚终于略微被挑起些兴趣,回想起那晚他的惨状,顾栖池很是不满。对面前的男人更是不满。他当时哭着让他停下,男人却充耳不闻,只一味地抓着他不放。宽大的手掌扣着自己的腰,半分不肯松懈。顾栖池差点被他弄死在床上。打着报复一样的心态,顾栖池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漂亮的桃花眼自眼尾掠过一道弧光,多情又散漫。“你技术很差,非常差。”顾栖池语气十分诚恳,却气的人牙痒痒:“先生,为了您的未来的伴侣考虑,我建议您多去练练技术。”薄彧气得直接将指尖的烟折断了。男人的眉骨高,衬得眼窝极深,眼型是狭长上挑的凤眸,双眼皮褶皱很深,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压迫性十足,让人无端瞧着害怕。可顾栖池不怕。他就这样挑衅地和薄彧对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有种不知死活的大胆。白衡在门外吓得心惊胆寒,上一个敢这么和薄彧说话的已经见不到人了,他不确定这位顾先生会怎么样。薄彧却忍了下来,手臂边挂着黑色的西装外套,他撇开眼。薄彧:“外面雨大,我送你回家。”薄彧的反应出乎意料,顾栖池略微挑了下眉,不置可否。雨势滂沱,他身体又不好,几乎是个走一步喘三下的病秧子,落了雨,着了凉,寒气入体,他明天可能又要来医院一日游。顾栖池心里门清,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坚持,痛快地应了下来。回到公寓的时候,万籁俱寂,只有雨滴落在雨伞之上的清脆声响。昏黄的路灯被细密的雨丝笼罩,顾栖池举着伞,肩上搭着薄彧的外套,另一只手提了壶热粥,一个人往公寓楼里走。灯光一路披在他的身上,连发丝都融了光,显得他格外缱绻而温柔。迈巴赫的车窗摇下,梧桐树叶被雨洗成新绿,混杂着泥土的芳馨传入鼻中。薄彧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顾栖池回家。公寓的楼道灯一盏一盏亮起,最终停在六楼。心中的那点烦躁再度燃烧、升腾,搅得薄彧格外难受。“白衡,把查到的顾栖池的所有信息都发给我。”“就现在。”他想知道有关顾栖池的一切。迫不及待。作者有话要说:薄彧:老婆好爱我掌心的粥滚烫熨帖,打开盖子,干贝鲜虾粥的香气扑面而来。米粒吸饱了水,被煮的又烂又糯,粥里鲜红的虾仁颗粒饱满,干贝雪白,翠绿的葱花点缀在其上,让人垂涎欲滴。阿瓷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四条短腿扑腾,从地上一跃,径直落入他的怀里。
银渐层掉毛很严重,只这么短短一瞬,空气中的银白猫毛漫天飞舞,眼花缭乱。顾栖池的身上也蹭上不少,丝质的黑色衬衣之上粘了不少猫毛,裤子上也是。顾栖池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后颈,语气很淡,却听得出纵容的意味:“阿瓷,乖点,嗯?”阿瓷老实地坐了下来,只是鼻尖耸动,大而圆润的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干贝鲜虾粥,看得出来是馋坏了。顾栖池用勺子舀了一口,温度刚好。软烂的珍珠米里混入了虾仁与干贝的鲜香,粥品入口即化,虾仁弹牙爽口,干贝肉厚紧实,极为清爽。轻而易举地抚慰了顾栖池疲惫不堪的胃。没只顾着自己,他从厨房里又拿出一个小碗,等到粥的温度再降了些,才端给了怀里的阿瓷。阿瓷很知足,长而蓬松的尾巴懒懒散散的摇摆,眯起眼开始喝粥。这粥很对她的胃口,不知不觉间,阿瓷餍足地眯起了眼,叫声也越发甜腻。顾栖池一边喝着粥,一边漫不经心地往窗外看去。男人还没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像是要与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手机屏幕的光亮从车窗里隐隐透出,他恐怕也要以为薄彧走了。顾栖池并不喜欢亏欠别人什么,也很讨厌占人家的便宜。可这一次,他欠了薄彧三个人情,不知要怎么还得清。……窗外,路灯下,迈巴赫里。薄彧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在医院里,听着顾栖池和顾愿安的对话,他隐约窥探到了一些端倪。顾栖池在家里或许并不受待见。只是没想到,会到了这个地步。顾栖池从一出生就被掉包到了顾家的仆从家里,直到十六岁才被找回来。可迎接他的并不是父母亏欠的爱与小心翼翼的保护,而是高高在上的厌恶与冷眼旁观。六年前,顾栖池刚回家时,薄彧也曾听过这件事,只是当时并不关心,可如今再回想起来,心中好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诶,薄彧,你听说了吗,顾家抱错了孩子,那真少爷半个月前才被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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