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 / 2)
可如果这场晚宴能给顾栖池一个机会,让他狠狠地打顾成天和顾予宁一个巴掌呢?他或许会有点兴趣。顾栖池垂下目光,神情虽然依旧冷淡漠然,却能从他微弯的眼尾窥见一点情绪。不得不说,薄彧很会拿捏他的心理。思及此,大美人晲了眼对面的男人,轻声道了句好。“听说了吗,薄家那个疯子可是点名要了顾家那个病秧子……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能有什么猫腻,无非是满足他那些特殊的癖好罢了。”“再说了,以薄彧的性格,你真的相信,他把那个病秧子娶回家是为了供起来的?”“你什么意思?”“顾家的产业如今蒸蒸日上,还和管理西城矿脉的人有点关系,你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贪图顾家的产业罢了。”顾予宁站在宴会的中心,手中端着一杯香槟,弯着唇角听着众人谈论,眼中嘲讽之意尽显。他们说的对,顾栖池落到薄彧那种人手里面,能有什么好下场。被玩弄,被践踏,被欺凌。等到薄彧把他玩腻了一脚踹出薄家,他一定会让顾栖池知道,得罪他的下场。他要让顾栖池生不如死,绝对。头顶的灯光璀璨,水晶挂坠折射出绚烂的光芒。二楼的扶梯处,悄然出现一对人影。薄彧牵着顾栖池的手,自旋转的扶梯之上一路向下。昂贵的皮鞋声敲打着地面,酒会之上倏然静了下来,所有人抬眸看着矜贵冷淡的男人。薄彧穿了件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轮廓线条明晰,五官冷淡而锋利。皮肤是种病态的苍白,狭长的凤眸半垂着,唇角分明勾勒出稀薄的笑意,却有种上位者目空一切的凌厉感。顾予宁唇角的笑意陡然裂开,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薄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说薄彧又老又丑,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残缺之处吗?怎么可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表情自然没能瞒过顾栖池,大美人在他面前徐徐站定,白色西装掐出极细的腰身,肩宽腿长,比例绝佳,如珍珠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他的桃花眸似笑非笑地撇过来,分明带着挑衅的意外,却无端给人一种温柔又缱绻的错觉。在顾予宁目眦欲裂的注视之下,顾栖池揽着薄彧的胳膊,亲昵十足。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淡淡,尾音却像带着钩子一般,惑人心神:“老公,吻我。”作者有话要说:小池宝贝:想吻我吗薄彧:老婆!顾栖池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着这边撇过来。惊诧的、玩味的、看热闹的,应有尽有。不少人认为顾栖池这是在找死,毕竟从没有人敢对薄彧说出这种话。更何况是在这种公共场合下,就算薄总当真对顾栖池有些许兴趣,却也不能让他恃宠而骄,在公共场合之下做出这种调情的举动吧。宴会的中心,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受到这些目光的影响。顾栖池微仰起头,黑发柔软,细碎的发遮掩住后颈,隐没一片风光。桃花眼弯若新月,卧蚕盈盈鼓起,睫毛在眼尾处勾连出好看的弧度,一颦一笑都分外勾人。薄彧缓缓垂下眸,目光黑沉,喉结滚了下。宽大的掌揽过青年瘦削的腰,收得很紧,近在咫尺的距离,薄彧俯下身,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顾栖池的唇。很轻的一个吻,唇瓣相贴,温热的呼吸交缠,滚烫的温度在两人身边纠缠。薄彧克制的吸吮了几下顾栖池的唇,强压下心中的欲望,刚想退开。顾栖池微微启唇,在他退开之前,殷红的舌尖探出,若有似无地舔了下他的唇瓣,随即偏过头离开。薄彧的唇瓣上沾染了一层暧昧的水渍,在灯光之下显得晶亮。周身的气息却猛地起伏,躁动又压抑,他眸底的暗色浓的难以化开,像被人抢走了骨头的野兽,喉间发出危险的闷哼。放在顾栖池腰上的手悄然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青年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全场静默,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难以遮掩住眼底的情绪。没有人能料到,顾栖池竟然受宠到这个地步,竟然勾的薄彧和他一起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哪里是传言中被人嫌恶的唯唯诺诺的病秧子,这分明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只有顾家的反应在众人其中尤为特殊。顾成天与耿听浔目光灼热,视线牢牢黏在薄彧与顾栖池交缠的双臂上,心里算盘打得震天响——这次联姻过后,顾家得到了薄氏的支持,再加上资金的投入,一定会一跃成为东城真正的豪门大族。顾愿安眼神晦涩,手中的香槟泛出层层叠叠的雪白泡沫,垂下眼帘,难以揣摩清神色。薄彧面前的顾栖池皎皎若清冷月华,又熠熠若骄阳初升,和过去那个胆小懦弱、闷不做声的人大相庭径,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是在遇到薄彧之后吗,还是遇到薄彧之前?只有顾予宁眼神阴狠,死死咬着唇瓣,指甲嵌入掌心之中,恼恨地看着眼前这一对亲密无间的璧人。凭什么?凭什么顾栖池能得到这一切?!他分明抢走了顾栖池的所有,父母的宠爱,哥哥的信任,同学的关切,粉丝的追捧……顾栖池早已一无所有,他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失败者,竟也能凭着薄彧、凭着薄氏逆风翻盘,凌驾于他的头上踩他一脚。他不甘心。……顾栖池倒是没什么心思再搭理顾予宁了,他眸光璀璨,琥珀色的眸子流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好整以暇地观察着薄彧的反应。薄总的大手依旧压在自己的侧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传来的炙热温度,存在感格外明晰。视线之中,薄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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