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 / 2)
他挣扎着,想要强行掰开薄彧牵着他的手,险些磕到了头。薄彧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顾栖池的头,将他揽入怀里,看着他脸上的泪有些不知所措。“不去医院,也不打针,别哭了。”“好不好。”语气是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薄彧的话安抚了顾栖池,让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薄彧轻轻捏着他的指尖,目光沉沉,手臂用力,将人彻底揽了过来。他的手桎梏在顾栖池腰上,对方微阖着眼,乖巧地被他抱坐在大腿上,睫毛翕动,只能看得清眼前模糊的人影。“你是谁啊?”顾栖池低下头问他。这样的姿势,让他比薄彧高了小半颗头,淡淡的阴影落下。薄彧松开牵着顾栖池的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顾栖池白皙的脸,将上边的泪痕尽数抹去。“我是薄彧。”听到这个名字,顾栖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脸上的阴霾尽数散去,琥珀色的眸子漾开温柔的水光,被细碎的灯光照得璀璨,如繁星闪烁。耳侧的碎发随着动作轰动,露出一截莹白透粉的耳垂,顾栖池跟着他的话,一字一字缓慢道:“薄彧。”“薄彧。”“薄彧。”接连喊了三遍,薄彧都顺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回应他。顾栖池就这么依偎在他的臂弯里,手揽上他的肩膀,静静地不说话。车子在路上行驶,速度快又平稳,细密的雨丝落在车窗上,蜿蜒成画,车窗外的灯红酒绿映出朦胧的光影,红的、白的、黄的、蓝的光斑晕开,又交织叠加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凑得很近,顾栖池好像是太困了,头歪歪斜斜地枕在薄彧的肩膀上。眼睫垂下,在面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翳,眼尾是一片水红,被酒意熏得浑身粉白。安安静静的,好看的像个瓷娃娃。他的呼吸绵长而平缓,薄彧喉结上下滑动,眸光沉沉,晦暗无光,就这么看着顾栖池睡觉。先睡一会儿也好。薄彧看向窗外,五指贴上车窗,在水雾晕染的窗面之上印出一个宽大修长的手印,随即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指腹摩挲着掌心沾染上的水汽,试图让微凉的温度压下他此刻的躁动。似乎睡得不安稳,顾栖池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滚了滚,薄彧的指尖微顿了一下,将顾栖池的头摆正,为他寻觅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吧,毕竟今晚就没得睡了。怕吵着顾栖池,薄彧悄然开口,声线微沉,嗓音低哑,“白衡,还要多久才能回去?”听到薄彧发问,白衡适时恢复活人属性,看了眼路况,又估算了下时间。白衡:“薄总,大概还要四十分钟左右。”四十分钟……实在是太久了……薄彧不满地发出了“啧”声,刚想让白衡加快速度,怀里的人却突然醒了过来。顾栖池的黑发睡得有些乱,碎发扎在眼皮上,不是很舒服,他撩起额前的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瘦削的手腕绷起好看的肌肉线条,讷讷问他:“薄彧,我们要去哪?”薄彧低头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回家。”顾栖池身子一缩,五指紧攥着薄彧的衬衫,疯狂摇头:“不要,我不要回家。”薄彧呼吸一滞,眸光有些阴沉,紧攥着他的手腕,“顾栖池,现在反悔已经晚了。”顾栖池仍旧在摇头,低声呢喃,像是陷入了什么魔障:“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他会打我的……”“我不回家,我讨厌回家,我讨厌周远……”周远……是顾栖池先前的养父,也是顾予宁的亲生父亲。从顾栖池的话里察觉出了什么地方不对劲,薄彧将他扶正,对上他的眸光,眉头紧蹙,脸色深沉,一副风雨欲来之势。“顾栖池,你说清楚,谁打你?”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瞳仁里倒映出他的模样,泪水无声地积蓄在眼眶里,硕大圆润的一颗,缓缓砸下。顾栖池头痛欲裂,好像触碰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神经末梢尖锐的疼痛几乎折磨地他丧失了理智,嘴唇也一片发白。他忍着痛回答道:“周远,是周远,他把我推进了水里,还打我,他想让我死,他想杀了我……”“薄彧,我好疼,我不要回家……”
薄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先前只知道顾予宁亲生父母一家对顾栖池并不好,却没想到周远竟然敢这么虐待顾栖池。想到白衡查到的顾栖池十六岁以前勉强称得上是安稳的人生,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一定是顾家私下动用了什么手脚,瞒下了周远对顾栖池的所作所为。“哪里疼?顾栖池,他打你哪里了?”顾栖池摇头,只一味地喊着疼。薄彧无奈,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力道极轻,像是在哄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不疼了,我们也不回家了,好不好?”“我帮你打回去,让周远再也不敢碰你,好不好?”安抚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顾栖池点头,将下巴支在薄彧的肩上,小声道:“好,你帮我打跑他。”他话音刚落,掀开眼帘,昏沉沉地到处张望,余光中,顾栖池无意中又瞥到了薄彧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那颗若隐若现的红痣。他馋了很久了。薄彧还在认真安慰他,顾栖池今夜喷了香水,淡淡的樱桃甜酒香气若有若无地漂浮在空中,甜的腻人,却丝毫不让人讨厌。顾栖池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好像什么东西只要和他沾上边,就会被蒙上一层神奇的滤镜。叫人爱不释手。顾栖池微微倾身,神色认真,扯了下薄彧的袖子,趁着对方偏过头来,他快准狠地凑上去咬了口。那颗红痣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加鲜红,淬在冷白的皮肤之上显得异常艳丽。见薄彧捏着自己的后颈,酥麻感从尾椎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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