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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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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扫过顾栖池光洁的背,略过深深浅浅的脊柱沟,最后停到那两瓣白里透粉的蜜桃尖儿上。忽地想起一段话来。那是赫西俄德《神谱》,他在里边曾这样描述:“永生神中数他最美,他使全身酥麻,让所有神和人思谋和才智尽失在心怀深处。”[1]薄彧想,顾栖池也是这样。他是一切爱欲于性欲的化身。他诱他深陷,引他痴迷,叫他欲壑难填,甘愿为他沉沦。哪怕万劫不复。可这一切都无所谓。薄彧会是顾栖池唯一的信徒。薄彧不说话,顾栖池也沉默着。但写都写上去了,总不可能擦掉,顾栖池干脆破罐子破摔。他微阖了下眼,眸里含着些许水雾,拦下了打算放下颜料的薄彧:“再添一个字吧。”薄彧挑了下眉,开口问:“添什么?”顾栖池的五指蜷缩了一下,耳根红得滴血,细弱蚊蝇道:“彧。”薄彧的手抖了一下,丙烯颜料顺着毛刷的弧度掉落了一滴。好巧不巧,掉到了顾栖池凹下去的腰窝上。白上一点红,醒目而灼人。头顶的白炽灯亮得刺眼,但一时之间,薄彧都分不清,到底是光线刺眼,还是眼前的顾栖池更刺眼。顾栖池像是还不够刺激他一样,小声又添了句:“薄彧的彧。”薄彧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他的祂会走下神坛,心甘情愿,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他双眼灼得通红,喘着粗气,努力平稳下情绪。在那个小红点前,写上了一个彧字。薄彧的彧。等到颜料彻底干了,顾栖池才转过身来。薄彧还在自我冷静。头上都忍出一层汗来。顾栖池方才一直在哄他,都没分心去看薄彧的着装。真要论起来,他身上那件礼服其实没比顾栖池身上这件好多少。这是件黑色的西装,左领口处是重工艺的纯手工刺绣,暗夜玫瑰在心口上悄然绽放,配上薄彧的脸,有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压迫的美感。里边却没有内搭,露出光裸的胸膛。薄彧虽然是个常年坐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的霸总,但该做的锻炼一样没少,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胸肌发达。因为紧紧扣着扣子的缘故,把西装撑出一个巧妙的弧度。彰显着最原始的蓬勃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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