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 / 2)
小松抿唇,摇摇头。李永青开始教育她:“大学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要学会适当放松,恋爱早谈比晚谈好,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是你很宝贵的人生财富。”李永青说话的时候,小松侧头看着窗户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李永青的话,进入了她的耳朵里,并没有进入她的心里。先吃完饭,李永青送她回学校,突然说起:“今年过年,你别回去,把你妈接来一起过吧。”小松说:“我妈带高三,肯定走不开。”李永青说:“过年怎么也有七天假,有什么走不开的。你也体会一下这里过年的氛围,等之后你进医院实习了,还真不一定有这时间。”小松说:“我还是回去吧,明年我妈带高二,我叫她来一起过年。”期末考完试,小松和几个室友一起去商场给家里买东西,小松给龚琴买了件羽绒服。李永青本来要给小松买机票,让她省点时间,但小松一早就买了火车票。高校寒假时间都差不多,最近车站多了很多学生。小松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床铺。她把行李塞到下铺底部,脱掉厚重的羽绒服。“小松?!”对铺的人惊讶道。小松看向对铺躺着看书的女孩,她愣了愣:“王加,这么巧呀。” (二更)小松和王加的学校只隔了一站地铁,可上大学以后,两人再也没联系过。小松上车后,还看了眼对面的床铺,但没认出来对面床铺躺着的人是王加。王加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头发留长了,染了浅浅的栗色,她穿着一件蝴蝶领的毛衣,下身是一件格子毛呢裙,黑色丝袜包裹着她紧致的小腿。挺个性,但不稀奇。小松知道,王加是那种逮着一切机会,要脱离自己家庭的人,内在无法脱离,就从外在开始。小松从书包里拿出一包薯片:“新出的口味。”王加没和她客气,抓了一把薯片:“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小松穿着一件红色的格子衬衣,外面套着一件灰色毛衫,头发刚到肩膀的地方,用黑色发圈扎了一小撮。上车一安顿好,她就拿出眼镜戴上。黑框眼镜,王加记得她高一就是这副眼镜。小松问王加:“你们学校怎么样?”王加说:“你指哪一方面?”小松想了想:“课外吧。”王加说:“大学都一样样的,干啥都得围绕着学分来。”她拿出饼干,跟小松分享。王加说:“对了,我实习了。你呢?”小松:“你们大一就有实习机会?”王加说:“我自己找的,实习要趁早,说实话,我感觉实习比上课有用多了,干得好了,项目奖金比奖学金还多。”小松说:“哦哦,真羡慕你,你一直都很有主见。”火车第二天早晨到站,王加叔叔来接她,小松在出站口东张西望,龚琴裹着大衣过来:“看什么呢,妈在这里。”小松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挽住龚琴的胳膊,“你怎么来的?”龚琴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等会儿,小松就知道龚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龚琴带她走到火车站对面听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前,他们人一到,后备箱就打开了,紧接着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龚琴介绍说:“小松,这是林叔,知道我要来接你,特地开车过来。”小松说:“林叔好!”上了车,林广文问龚琴:“咱们先去吃饭,还是先回家放东西?”龚琴转过头,对后座玩手机的小松说:“你林叔孩子刚上高一,让你给说道说道。”小松抬起头:“我怎么说道人家啊。”林广文说:“小松这是谦虚。我们家那个,学习半点都不上心,高中就三年,哪来时间给他浪费。你妈经常把你挂在嘴边,说你可自律了,你给他提点一下。”小松敏锐地问:“林叔,妈,你俩是不是在一块儿了?”龚琴立马否认:“你瞎说什么呢,我跟你林叔,妥妥的朋友。”小松笑道:“妈,我问林叔呢,又没问你,你急什么。”刚才在车站看到龚琴的时候,小松第一反应是她状态很好。那是从内到外的容光焕发,李长青在的时候,龚琴从来没有这样好的状态。最后他们决定直接去吃饭。
饭吃到一半,林广文的小孩才来。是个看上去脾气就很倔的男孩,小松和对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被无视以后,她就没有再自找麻烦了。年初四中午,龚琴学校的老师聚餐,她出门后,小松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老周接到小松电话,有些意外。“周叔,新年好。”小松说。老周说:“小松啊?回来过年了吗?”小松说:“嗯,我回来了,前几天跟我妈走亲戚,您今天忙吗?”老周说:“年前没休过,就今天放假,还真巧了,新年好啊。”“那您能带我去看我爸么?”老周那里沉默了两秒,“好啊,正好我今儿也想去看你爸,你在哪,我去接你。”“我就在家里。”“那我快到了,给你打电话,你下楼。”“嗯,周叔,谢谢你。”老周开车带小松去了墓地,小松还没有情绪波动,老周眼眶已经湿了。小松和老周不算熟,回去的路上,小松合理怀疑老周还没酒醒。老周叨了一路:“小松,你爸是个有理想的人,你要以他为荣。别人不记得他,你不能忘了,想当年”想当年,李长青是他们这帮人里背景最好的一个。大家没明说过,但都心知肚明,家里条件好,谁愿意去干缉毒。小松觉得老周比她上次见到的时候,老了很多。她说:“周叔,你平时多注意点身体,作息规律一点,酒少喝。”老周说:“我亲闺女有你一半贴心就好了。”老周把车听到小松家小区楼下超市边上,说:“我去买点东西,你等我一下。”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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