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 / 2)
给他接风。”听到韩金尧名字,小五和杨源进对视一眼。杨源进说:“闫哥还给他接风?他整啥意思?”小五说:“现在渠道都在他手上,人家说了算。再说,闫哥都没说话,你说什么。”成州平说:“你们先打牌,我回去了。”他把黄河从牌桌上拎起来。小五说:“我觉得你人要去,但得防着点。韩金尧以前喜欢随身带枪,你最好别空手去,以防万一。”成州平说:“小五姐说的是。”小五和杨源进以前都是跟着闫立军混的经销商,韩金尧顶替了闫立军位置以后,这些经销商陷入了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两种极端境地。这两个倒霉蛋,就是旱死那波人,他们大费周折拿到的货,已经是人家抢剩下的残次品了,品质不行,在这地方压根没销路。开车回去路上,黄河问成州平:“锋哥,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不?”成州平没问他为什么想要一起跟去,他只是说:“小五姐今天也说了,明天得防着点。我可能自己都顾不过来,你就老实在家里待着,以后有机会再说。”黄河说:“锋哥,听了小五姐的话,你不怕吗?”这还真不是怕不怕的事,但凡长个脑子,都知道他坐飞机来不可能带随身带枪。成州平预想到了,后天见着韩金尧,顶多上水果刀。把黄河送到住处,他开车回去,到了家里,拿出另一副老款的折叠手机,迅速给老周输入短信。他输的信息是韩金尧的航班号。第二天出发丽江前,成州平洗了个澡,刮了胡子。路程也就两小时,他不急着出发,先去吃了早餐。楼下米线摊主是个白族老奶奶,他是常客,老奶奶见他,招呼孙女:“刘锋来了。”成州平朝她微笑着点了下头。一年前,他离开那座城市之前,老周郑重叮嘱,别人叫你名字的时候,不要回应。但这一年间,从没有人叫过那个名字。在庞大的环境之下,个体太容易被改变了,第三个月的时候,他就习惯了刘锋这个身份。成州平来这里不久,但对丽江很熟。小五在丽江有几家店铺,平时懒得管,就让他跑腿过来看一眼。他晚上在小五的房子里过夜,第二天十一点去了机场。起初他以为,自己记错航班了。他拿出闫立军转来的短信,的确是十二点整到达的这一班,但这波游客都走干净了,也没见着韩金尧。闫立军的短信是直接转的航空公司信息,不可能有错。还是闫立军这老狐狸玩他?成州平等的有点不耐烦,他从口袋掏出跟老周用来联络的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韩金尧人呢?”老周以前经常教训成州平,但现在,他教训成州平的次数越来越少。一是成州平干这个,压力比谁都大,二是他没有教训成州平的机会。通话的时候,成州平的语气一次比一次成熟,一次比一次稳重。老周说:“刚查了这个航班,韩金尧没登机。”成州平又问:“他人哪去了?”老周说:“出境,去了泰国。”听到电话那头的沉默,老周安慰说:“别着急,这段时间,他以避风头为主,咱们钓不到大鱼。”成州平说:“知道了,我挂了。”他挂了老周的电话,老周对着手机咋舌,怎么还敢挂他电话呢。在成州平和老周通话的时候,那个属于刘锋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小五。成州平接通电话,小五说:“阿锋,闫老板让我打给你的,韩金尧不来了,刚打电话给闫老板,说他小宝贝非要去泰国,这摆明玩闫老板呢。”成,被毒贩放鸽子了。成州平说:“那我现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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