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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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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在试探他的限度。成州平捏住她面前那杯酥油茶的碗沿,挪到自己面前,“好。”小松说:“之前误会了你和丽娜的关系,对不起。”成州平说:“说说看,误会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了?”小松倒也直白:“我以为你和她晚上一起锻炼了。”成州平端起酥油茶,抿了一口,“我和她没发生什么,不过,你也没有误会我。”作者有话说:大家帮忙点个收藏这间早餐店一整个早晨,只有他们两个顾客。老板也不管生意,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和隔壁小超市的老板用藏语聊天。成州平语气平淡地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之所以没和那个女孩发生什么,只是因为不喜欢那一类。”小松摘掉眼镜,将眼镜折叠,拿在手里,目光清澈而灵动:“那你喜欢哪一类?”她这么一问,成州平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女孩不是看上去的那样。不是说她不善良,不是说她不单纯,而是在她开朗乐观的外表下,隐藏更多的秘密。成州平背向后靠去,离小松远了些,他说:“懂事一点的。”懂事的女孩,或说女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抱怨,不要求,他需要这样一个异性陪伴在身边,支持他的生活。何止成州平,是人都喜欢这种伴侣。小松突然问:“那你现在是单身么?”成州平说:“有所谓么。”当初他选择干这一行,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拥有一段稳定而牢固的感情,所以他对感情没有顾忌,也没有期待待。成州平属于目标感很强的那一类人,考警校、成为优秀毕业生、进入警队、成为一名缉毒警察、前来云南,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他为自己设定的轨道里。和前上司的女儿在这里谈感情,是他能够想起来的,唯一一件脱轨的事。小松回过神来,甚至不知道这个话题是怎么开启的。她伸了个懒腰,说,“你是我爸的同事,我替他关心你而已。”成州平说:“我也是替你爸照顾你。”小松眉眼弯起,笑着说:“对,都是为了我爸。”她轻松地给彼此解了围,成州平大口喝完酥油茶,站起来,“走了。”他先走到店铺外,掏出烟嗪在嘴里,拿打火机打了两下,没有火。他转头问早点铺老板借火,老板从口袋掏出打火机递给他,成州平一手护着火,一手点烟。刚才那段对话,让他精神有些疲惫。烟气过肺后,白雾徐徐升起。那浓浓的白雾顺着风向,遮挡了他的侧脸。小松从那片浓雾里经过,说道,“你抽的太凶了,现在你觉得没什么,等上了年纪,你的肺功能会比同龄人更快下降。”成州平指尖夹着烟,抖了抖烟灰,他侧头淡淡看着小松:“你真把我当你爸了么?”自从这一次见面后,小松没有见过成州平的笑,但他的神情却并不会让人感到疏远。也许正因为他没有笑容,这句轻佻的玩笑话,才听起来不像是在冒犯。小松说:“等你活到我爸的年纪再说吧。”说完,她转头去超市买了包苏打饼干,结账的时候,看到柜台摆着花花绿绿的打火机,于是拿了一只黄色的。苏打饼干五块,打火机一块,加起来才六块钱。她出来的时候,成州平也正好抽完烟。成州平熟悉了这里的路,车速比前几天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青旅。青旅大厅里,一堆带着长枪大炮的摄影师坐在一起,分享今早拍到的日照金山。其中有一个人说:“咱们真的是运气爆棚,来了两天,每天都能看到日照金山。”另一个人说:“看这天气,明天还能看到,咱明天去拍延时吧。”一伙人定了明天的行程,就上楼去了。小松和成州平也上了楼,两人虽然走在一起,但没有交流,很难看出他们是同行的。到了二楼楼梯口,成州平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说:“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看不到就该走了。”人心忙碌拥挤,没人愿意为了那短短几分钟日出而一直停留,成州平就是这样的人。小松说:“你有事就先走,反正我放暑假,我可以等。”成州平说:“随你啊。”他刚向前走了一步,小松喊道:“等一下。”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明黄色的打火机,“给你。”成州平看了眼那只躺在她掌纹上的打火机,犹豫了一瞬后,他把打火机从她的手心拿到自己手心。“谢了。”

小松说:“不用谢,顺手买的。”虽然说是顺手买的,而且这打火机真的很廉价,可是,在挑选颜色的时候,她花了心思。红黄蓝绿白的打火机中,她一眼就看中了黄色,因为黄色是和黑色搭配起来,对比最强烈,却也最和谐的颜色。他们来的短短三天,青旅的旅客已经换了一波。昨夜在医院过夜,医院的床铺很简陋,小松的脖子和四肢都有些僵硬,她窗前的阳光照耀的位置做了会儿拉伸。中午她下楼,碰到青旅老板他们在围着火锅煮面条,老板娘招呼她一起吃。她正好想吃点清淡的,就和他们一起吃了。吃饭的时候,大家聊着彼此身边发生的奇闻异事,热热闹闹度过中午,老板娘送了小松两包用来泡脚的藏药包。小松想今天是成州平在这里最后一晚,得对他好一点。她先上了三楼去给成州平送藏药包,但她连成州平住哪间房都不知道。在他们学校,找人的时候有个非常简单却靠谱的方法——喊。小松清了下嗓:“成——”剩下两个字还没喊完,嘴巴被别人的臂弯紧紧封住。小松当然以为对方是坏人,她手肘向后挥去,同时,她闻到了那股浓浓的烟草味。成州平说:“你喊什么。找我什么事?”小松抬起手中的藏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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