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 / 2)
附院科研楼的三楼是肿瘤科研究室,她在这个地方度过了研一、研二。一转眼,她已经二十五岁。研三,今天加更。过年请七天假可以吧两个月前,成州平拿到了闫立军亲自贩毒的证据,交易当天,缉毒警察收缴了一百公斤毒品。闫立军当晚就逃回老家,他老家在云南深山里,没有通向外界的交通,想要去那个山村,只能徒步。成州平一直跟着他,最开始闫立军怀疑过他,但这场交易,成州平全程没有参与。他把目光锁定在武红身上。在老家躲避的时候,闫立军还不死心,想着出去后东山再起。这年,闫立军已经快七十岁了。成州平也佩服闫立军这人,他是真能折腾。刚从牢里出来的时候,身边就他一个,到现在,逃命都有一帮人跟着。一行人在山里一躲就是半个月。这座大山和外界完全隔绝,成州平没法送出信号,他一直在等机会,终于等到他们的日用品消耗尽了,必须去县里采购。成州平让别人下车去采买,他在车上迅速把把位置发给老周。但他怎么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在阁楼看到武红。武红和闫立军大概刚干完一场,头发乱,眼睛红。成州平装作意外地样子,“小五姐,你是怎么过来的?”小五看了眼闫立军,“闫哥,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跟你了,我和他,你说谁更有可能出卖你?”成州平扬起下巴,忿忿不平说:“小五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闫哥这些年,哪一回闫哥出事不是我在前面挡着?”“刘锋,这是你车吧。”小五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点开相册里的一张图,“之前杨源进交易被抓,你说你在山里躲了一个月,为什么你的车会出现在贵阳火车站?”四年前的事,成州平以为不会有人翻开。但这照片是四年前的,武红现在才拿出来给闫立军看,说明她和闫立军之间也有隔阂。成州平说,“当时我在别人家借宿,车借给人家了,小五姐,这都四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现在才提起?”闫立军瞥了武红一眼,又看向成州平,“刘锋啊,闫哥不是不信你,但这次货丢了,咱们还没来得及找出问题在哪。”闫立军回忆了一番“刘锋”这个人的背景。但他其实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警方做的背景,能让他查出来就怪了。
成州平说:“咱们平时做事,不留叛徒,你要是不信我,一枪了结了我,也别让我受这侮辱了。”他知道闫立军只有一把□□,里面根本没有子弹。闫立军思索了半天,跟武红说:“小五,刘锋是我救命恩人,他要真的是警察,我也认了。”他嘴上这么说,当天晚上,就让那几个混混拿刀来捅成州平的被窝。成州平打倒了几个混混,对方有凶器,他被从肋下捅了三刀,绑起来。那些人开始折磨他,他们拿棍子敲他,拿污水灌他耳鼻,用刀戳破他眼睛。成州平发现他们留了后手。他们的目的,只是逼供,而不是要杀了他。这就说明闫立军也没法肯定他是不是警察,他只是通过这种手段逼供。成州平赌闫立军不会杀他,七年时间,闫立军在他身上也下了成本,那么刚愎自用的人,不会相信自己最后相信的人是个警察。卧底侦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是被抓住了,死也不能认。云南当地警方找来的时候,他被倒吊在房梁上,那群混混拿污水一遍一遍泼他。闫立军老家地库埋了几十把土枪,他用武装反击,被警方当场击毙,武红自首。他的眼球形态保住了,但还要进行外伤性白内障摘除和人工晶体植入的二期手术。但在这个过程中,他眼部情况出现恶化,省医院专家建议转院去首都做手术。小松接到老周地电话,他还没开始做手术。本来老周是打算一直跟着的,但现在是年底,过两天元旦假期,正是队里急需用人的时候,一边是工作,一边是同事。找小松帮忙,也是万不得已。小松回到宿舍,是晚上七点,室友都去平安夜聚餐了,她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快过期的面包,她撕开包装,一下一下麻木地咬着。手机嗡嗡一响,她以为是老周,看都没看就按了接听。听筒里传来蒋含光一贯吊儿郎当的声音,“下班了吗?”“嗯,刚回宿舍。”“平安夜没约会么?”“没有。”“你吃什么了?”“面包。”“你太惨了吧,这样,晚上我叫个厨子到家里来,给你补补营养。”小松说:“谢谢。”“你打车过来,还是我来接你?算了,我就多劳动一点,过去接你吧,今天晚上肯定不好打车。”小松根本没听进去蒋含光的话。她把面包包装袋一揉,丢进垃圾桶里,“谢谢,但是不用了,我今晚有别的事。”蒋含光因为工作的原因,隔三差五就得去附院科研楼,他和小松的生活几乎融合在了一起,对小松的生活社交了如指掌。小松上研究生第一天就决定要读博士,所以研究生时期她拒绝了很多无聊的社交。平安夜她不可能有任何约会。蒋含光问:“是不是你妈那里出什么事了?”小松摇头,“不是,下次有机会跟你说,今天晚上谢谢你的邀请。”她挂断电话,套上羽绒服,跑出宿舍楼,大雪纷飞,她差点摔了一跤。跑到西门,她拦了十分钟,还没拦到车。她向路口方向看去,车灯像是一双双信誓旦旦的眼睛,紧密盯着她。现在打车过去,肯定得堵车,而步行去医院,也就二十来分钟时间。在这二十分钟的距离里,小松想,幸好她等了。这四年里,只要她有半分动摇,今天就无法毫无阻拦地去见他。她跑到医院住院部十楼,头发都散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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