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 / 2)
小松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换到电影频道,这会儿播的是一部灾难片,剧情激烈,电视上色彩丰富的画面不断闪动。小松觉得这种画面对成州平的眼睛不好,又换了一个台。成州平见她对遥控器按键按来按去,于是说:“你要不想看,就不看了。”她冒冒失失跑过来,却没想好到底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看电视,就没有别的消遣了。成州平把烟头捻灭,“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小松说:“我待会儿回实验室睡。”成州平侧开身体,在病床上空出一部分,他的指节敲了敲床上空出来的一侧,“过来。”小松脱掉黑色的呢子大衣,她里面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裙,幽如深海。她坐到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成州平的手贴在她腰上:“躺一会儿吧。”小松感受到腰部那温柔又强制的力道,她扭过头,目光幽幽道:“成州平,我不是你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成州平胳膊肘支着床,支起自己的身体,他用那只灵活的胳膊抱住小松,下巴抵住她的肩头,有些委屈地说:“我没有。”如果当初他没有追赶那趟z162列车,就不会被闫立军怀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他一点也不后悔。他干燥的嘴唇贴到小松脸上,亲吻她。小松再也无法忍耐。她在他怀里转身,牢牢抱住他,吻住他的嘴唇,贪婪地汲取他唇齿间烟草的味道。成州平也动情了,男人的感情和女人的不一样,女人的感情是成全,是救赎,而男人的感情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毁灭。他吸吮着小松的脖子,手在她身上灵巧地抚摸:“想要么。”小松突然推开他:“我去买那个。”成州平舔了下她脖子上糜烂的红印,“穿暖和点下去。”他很久没出去了,但小松每次来看他的时候,衣服都是冷冰冰的,成州平知道,外面一定很冷。小松不舍地亲了下他眉心,“我很快回来。”成州平淡笑道:“你别着急。”小松穿上衣服,冲出病房门的瞬间,又装得正正经经,但她脚步越来越快,下了电梯,她就开始狂奔。她从大四来附院实习,就开始在医院旁边的便利店买东西,晚上便利店的收银员是个中年阿姨,她在这里好几年,只要是常来的医护,她都认识。她认得小松,这是个有礼貌且开朗大方的女孩子,当她拿着安/全套去自助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看她的目光明显变了,她仿佛大跌眼镜,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小松用手机刷了支付码,原路跑回去。她嗓子里灌了冷风,一回病房,就开始大口喘气。她顺手反锁了病房门,成州平单手拎起热水壶,给她倒了杯热水,“你先喝水。”小松脱下外衣往椅子上一扔,走到成州平面前,抱住他的脸,咬住他的嘴唇。她的唇冰凉柔软,舌尖灵活地探入他干燥的唇瓣之间。成州平翻了个身,单手撑在小松上方,他只有一只手能动,于是低头用舌尖去解她衣领的扣子。小松还是没有做好准备用自己疮痍的身体面对他,她摇摇头。成州平知道他的意思,他在她鬓边吻了一下,“你帮我脱一下。”察觉到成州平的变化,小松说:“别弄出声音。”成州平轻笑一声,暧昧又蛊惑,小松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黑暗让她其它的感官被放大,想到这里是医院病房,她全身上下不由得紧绷。成州平轻抚她:“你别紧张。”小松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可她无法做到。成州平见她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也难以自持,脖筋不断向往贲张,背心被汗水贴在了后背上。小松忽然恶狠狠地瞪向他,“你”她很少流露出这样挫败而迷乱的神情,成州平的手撩拨着她,嘴唇吮了下她红润的耳垂,“叫我名字。”小松紧紧咬着牙,她知道成州平在欺负她,她不肯让他得偿所愿。成州平愈发过分,小松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充血,成州平说:“你叫我名字,我就不弄你了。”小松怕自己泄露其它声音,她把头深深埋在成州平的怀里,不甘愿地闷声说:“成州平。”成州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今天真乖。”这场隐秘的欢好,让小松不得不自我反思:她好不容易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坚固的硬壳,却容忍成州平将其冲撞地粉碎。她无法解释对他的放纵,却已经接受了结果。每个人都一生,都是在荒漠中寻找自己的灵魂。而成州平的出现,让小松在还未与自己的灵魂相逢之时,已然让她的灵魂烈度达到了顶点。
半个小时过去,小松手臂展开,从床头柜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有一列信息和未接来电。她无视那些信息,对身边的成州平说:“你手机号变了吗?我记一下。”成州平往上蹭了一下,他抚摸着小松头顶,“没变。”小松现在手机通讯录里新建了联系人,输入成州平三个字,可她的动作突然暂停。成州平见她突然停止的动作,于是说:“你是不是忘了。”“没有。”她点了一下退出,“成州平,我不用把你存在手机里。”她握着成州平的手,朝自己心口的方向摸去,“在这里。”因为生活必须,她手机里存了许多可有可无的手机号,每个人都有个清晰明了的备注,但就算如此,她很少主动拨通那些电话。也许在把彼此姓名存进手机的那个瞬间,也曾珍重万分,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都被遗弃在电子垃圾场里。成州平和他们不一样。成州平故意问:“那你说说是多少。”小松向上仰起头,嘴唇贴在他耳边,说出那一串数字,然后亲了亲他的耳朵,她乐道:“成州平,你耳朵红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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