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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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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州平哼笑了下,有些欠地看着她:“有人不是有别人接么。”小松不服气了,她松开成州平,手臂缠在胸前,抬头看他:“有人怎么就这么嘴硬呢?”“有人还说别人嘴硬呢。”“有人你再说一句?”在两个“有人”有来有去的时候,一个慌里慌张的妇女提着小松的箱子就跑。成州平立马追上去,他站到妇女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妇女尴尬地说:“对不起,我认错行李箱了。”成州平淡淡说:“没事。”他推着小松的行李箱,走回广告牌前。“走了。”小松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觉得他们两个这样走,好像有一点怪异。她乍然看到前方一对年轻情侣,走路的时候两个人手像被502给黏上了。她拉了一下成州平夹克袖子。成州平手插在口袋里,“你想干什么?”小松把手掌翻开,张开五指。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掌心纹路清晰可见。成州平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她的手心上,与她手心相贴,十指相扣。他的手掌温厚而有力,小松的手被他完全包覆。成州平今天开单位车来的,停车场在地下二层,他把小松行李放到后备箱,二人都上了车后,问她:“你去哪里?”小松告诉他的,是一个宾馆名字。成州平在车的导航上搜索那个宾馆名字,边输入边问,“怎么不回家里住?”小松说:“我妈新丈夫的儿子带女朋友回来,我不想和他们住一起。”成州平对小松家庭状况的了解,还停留在李长青去世那一年。“我记得你家在兴和嘉园。”“我把房租出去了。”小松说,“现在我也是个包租婆了,成州平,你要好好巴结我啊。”成州平斜着眼扫了她一眼,说:“我是那种贪慕虚荣的男人么。”小松食指敲着下巴,想了想,说:“不好说。”成州平胳膊勾住她修长的脖子,把她脑袋困到怀里,嘴唇贴在她唇上,泛开一个浅浅的笑容:“以后我要是残了,你养我。”小松被他勾的心神难耐,她含住他的下嘴唇,轻轻撕咬,然后放开:“成州平,我们去宾馆。”去宾馆、办入住、进房间几乎是一气呵成。被子下的床单像被风吹乱的水波一样,皱起一圈圈涟漪。小松一直看着上方的男人,今天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衣,莫名与他的气质契合。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脱去他身下打底的短袖,看到他满是刀疤的腰腹。在成州平汹涌的情潮之下,小松感受到了初次的痛楚,她的手紧紧抓着枕头。在两人高峰交错的那段时间里,她想,每个人的一生,也许会有很多段有始无终的感情。但只会有一个人,一段感情,你爱他给的痛彻心扉,更爱自己的甘之如饴。事后,成州平搂着她,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他们都没吃饭。成州平问她:“你饿么?”小松摇了摇头,“我在高铁上吃了面包,你呢?”成州平说:“我不饿。”成州平烟瘾可不小,事后一根烟,已经是惯例了。但他今天没有抽烟,而是一直盯着电视黑洞洞的屏幕发呆。她的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你有心事么?”“小松,我”成州平欲言又止。开口,比他想象中要难一些。他抿了抿唇,松开握着她的手,“明年我会有个工作,得要去广西一趟。”小松的目光从他脸上挪开,她看着电视机里倒映出他们两个人的样子,都有些变形了。她手心圈住成州平的食指,落在被子上,他们手压下来的地方,有一片的褶皱。“成州平,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有没有以后不重要,只要当下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投入,就不会有遗憾了。”因为她这样说,所以成州平那句“你能不能等我”,始终无法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这次会去多久,也许比上一个七年,更要漫长,长到他根本不敢开口,说出那个“等”字。“李犹松,对不起。”成州平握住小松的手,狼狈地说,“我没办法不干这个。”成州平是在这个环境中长大的,他遇到的所有好人,所有帮助他的人,拉他上正轨的人,都是干这个的,他没有其他选择。

“我明白。”小松说。她松开成州平的手,凝望他的眼睛,看了他好久一会儿。直到成州平的眼皮垂下,他开始躲避她的目光时,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我一直觉得,人一辈子,能有让自己勇敢去追求的事,才算是真正的圆满。”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小松心想,只是对我们来说,那件事,不是彼此而已。但那也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因为他们已经是茫茫人海中最幸运的人了。小松从成州平的额头,一路吻到他的嘴唇,她温柔而坚定地吻他。成州平没了父母以后,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不知道什么是牵肠挂肚,长久以来,他想要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追求,每一次他都是成功的,这给了他一个假象,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个还算有勇气的人。直到她出现。她的执着、真诚是一面镜子,照出他所有的卑劣、怯懦。成州平紧紧抓着她的睡衣,也许他在试图传达些什么,可他做的只有抓着她的睡衣,而不是她的手,他恨自己软弱。这夜他们一起睡在宾馆,林志飞不情不愿地跟方敏下了楼,方敏一边拉着他往小区外面走,一边问:“你们这里最近的商场在哪?”林志飞说:“你有病吧,没事去商场干什么?”方敏瞪了他一下,“你没看你那个姐姐带的大包小包回家吗?你也不提前跟我说,我什么也没带,她带那么多,我成什么了?”林志飞说:“我们家没这么多讲究,很民主的。”方敏说:“那是你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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