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 / 2)
问了一遍, 尾音拖长,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然而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犹如冰下深渊, 望眼生寒,令人与之对视, 心悸不已。他的声音落在姚蓁耳中,隐隐含着一点隐晦的阴暗情绪,震颤着她的耳膜, 犹如惊涛来临之前,海面上那短暂的平静;又似捕猎之前,猛兽收敛爪牙,短暂的潜伏。姚蓁思绪一团混乱, 紧抿着唇,不应声, 有些受不住他身上过于冷冽的气息。青年的身量颀长,肩背宽阔, 将她整个儿覆在他浓郁的影子之下。她的视线里、五感中, 全是他的身影与气息,犹如细密的雨帘, 淅淅沥沥, 铺天盖地。一旁姚蔑呆愣片刻,瞧向宋濯紧绷的脊背, 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屏住鼻息,阔步上前护住皇姐。宋濯温声道:“太子, 劳烦暂且回避。”姚蔑顿了顿, 旋即又要上前。宋濯偏着头看向他, 声音沉了几分,似是漫不经心道:“太子。”姚蔑倏地止住脚步,对上他那双冷黑眼眸,鼻息一窒,竟鬼使神差一般,抬起的足陡然转了一个方向,走向殿外,甚至还体贴的将门阖紧。宋濯的目光,复又落在姚蓁身上。姚蓁已然回过神来,从最先的震惊中抽出心神,手指撑着黑漆面的桌案起身。她步步避让:“为何问这个?”宋濯步步紧随,闻言唇角微微上挑,低声重复她的话:“为何问这个。”他冷嗤一声,陡然加快步伐,将她逼退至背倚雕花角柱。姚蓁腰后猛地抵上冰凉的角柱,脚步一顿,转而欲绕过角柱。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她尚未来得及转身,便被人大力拽住手腕,那人微微用力,便将她拽回,掐着她纤细的腰,将她抵在角柱上。姚蓁鸦青的发尾划出一道弧度,下一瞬肩膀重重磕上坚硬的角柱,身躯颤了颤,眉头霎时拧紧。凹凸不平的花纹纹路,将她瘦削的肩背硌得生痛,又有些发麻。宋濯捏着她的手腕,与她挨得极近。她斜斜倚着角柱,两人身躯之间,仅有半步距离。他一向喜穿冷色,今日穿了一身苍青衣袍,衣摆同她的水碧色裙裾纠缠在一处。他目光沉沉,手背上青筋虬起,指间力气愈发大。姚蓁的腕骨被他捏的几乎要断裂,腰身也腾起酥酥麻麻是奇异感觉,似痛又非痛。怪异的感觉交织在一处,姚蓁挣了挣,肃声提醒:“宋濯,你逾矩了!”宋濯薄唇微抿,闻言,喉间深处发出一声冷冷的低笑,骤然又向前贴近几分,将她柔软的身躯紧紧压在角柱上,两人之间,再无间隙,衣袂混乱地搅动在一处,发尾荡漾着交织。这次他并未伸手将她护住,姚蓁吃痛,闷哼一声,旋即听到他沉声道:“濯之逾矩,不及公主十之一二。”他桎梏着姚蓁的手腕,精瘦的小腿抵住她笔直的腿,若即若离的贴在她的柔软笔直的小腿内侧,不经意地接触间,隐约带起令人战/栗的触感。姚蓁胸口剧烈起伏,挣扎几下无果,沉声道:“本宫几时逾矩过?”宋濯唇角忽而笑意僵住,目光牢牢粘在她的脸上,冷的似一潭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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