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 / 2)
宋濯走过去,手臂撑在椅子两侧把手,自背后将她圈入怀中,一缕发丝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垂落在她肩头,发梢犹滴着水,将姚蓁胸口处的衣料沾湿,晕开一小片水渍。他垂眸看那水渍,看了好一阵,偏头吻她耳垂,低声道:“要。”姚蓁被他吻的耳边发痒,指尖发麻,缓了一阵,才抬起手来,斟一杯茶,欲递入他手中。他却没有接。姚蓁偏头看他,微微仰起头,鼻尖同他鼻尖咫尺距离,鼻息可闻。他身上沐浴过后的冷冽香气更是将她的嗅觉紧紧攫取住。顿了顿,她轻声问:“怎么了?”宋濯目光目光清沉,看着她手中端着的茶杯,须臾,微微偏头,依旧将双手撑在把手之上,就着她的手饮完这杯茶。姚蓁连忙将手抬高一些,便于他饮茶。宋濯薄唇沾湿,喉结上下滚动,一杯水很快饮尽。姚蓁看着他的水润的红唇,眼睫扑簌,不知怎地,脑中蓦地忆起,她春时留居宋府时,她给宋濯送药的场景。宋濯十分放心地饮她送来的药,一如现在一般,放心地饮她斟的茶水。那时她怎样说来着——好像是说,无缘无故,她为何要毒害他。彼时两人尚不熟悉,尚没有这样多千丝万缕的牵绊。现如今……姚蓁忽地偏头轻咳一声,空空见底的茶杯,从指尖滑落。 坠落(二合一)意料之中的碎瓷声并没有出现。姚蓁偏着头, 感觉到身周有细微的气流浮动,抚过垂落的发丝,层叠的纱制裙裾似乎亦被拂动。她抿抿唇, 压下喉中发痒的咳意,低头看去, 宋濯修长如玉的长指停在她裙裾上一寸,将瓷杯稳稳当当的托在手心。宋濯将瓷杯放置在桌案上,“咚”地一声轻响。他全程没有在意瓷杯, 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漆黑如墨的眉眼,攒着一些冷意,看向她的眸光中带着一点探究。姚蓁被他那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 眼睫轻轻眨动两下,红唇微动, 轻声道:“怎么了?”因为方才咳嗽的那两声,她的尾音略微有一些哑。宋濯的视线落在她水润的红唇之上, 眉尖微蹙, 面色微变,不答反问:“怎么忽然咳呛, 病了?”边问着, 他边朝她靠近一些,俊容在姚蓁眼中骤然放大。两人距离之近, 近到姚蓁可以清晰的数清他鸦羽一般浓密的长睫。她晃了下神,而后才想起他的问题,眼睫眨动两下。——她亦不知自己方才缘何咳呛, 只是方才忆及过往, 心中百感交织, 涌上心头,喉间莫名有些发紧,便忍不住咳嗽一声。于是她摇摇头,道:“没有,许是呛着了。”说完,她自个儿都有些不相信自个儿的话。方才饮水的人又不是她,她何来呛着一说?但出言如覆水难收,她便不好再说什么,况且宋濯是在关心她,便只轻抿了一下唇。宋濯黑岑的眼眸,仍盯着她看,目光宛若缠绵的细格丝网,将她的心房一圈圈缠绕、继而收紧着拉扯。两人离得太近,姚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禁向一旁缩了缩,宋濯轻轻移脚步,转了个身,立在她面前。这样面对面的姿势,宋濯身量太高,遮住窗前大半日光,而她坐着,被他隽长身影所覆盖,心中陡然浮现出一种慌乱,纤薄的脊背倚在椅背上。宋濯俯身,双臂撑在她身躯两侧,清沉眸光落在她脸上。正当姚蓁忐忑不安地以为他兴许知道什么的时候,他的前额,贴在她的眉心上,与她额发相贴,鼻息相闻。未干的墨发,迤逦着缠绕上她的衣料,冷冽的香气,缭绕着她的五感。姚蓁的心跳,没由来的乱了一拍。宋濯眼睫眨动两下,而后阖上长眸,浓长的睫羽犹如一把羽翼织成的小扇,拂动着姚蓁眉眼间的肌肤,掠过她的眼睫。他的温度蔓延过来,令她心尖发颤,以为他要吻她,睫羽扑簌两下,缓缓阖上双眼。须臾,宋濯微微后退,淡声道:“并未发热,无碍。”……嗯?才将眼眸阖上的姚蓁,有些茫然的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眸,迷迷蒙蒙地看向宋濯。宋濯已直起腰身,长指把玩着瓷杯,瞥见她懵懂神色,眉尖微挑:“不过是试一试你的体温,闭眼作甚么?”他虽依冷着一张脸,但没什么情绪的言语中似乎带着一点调侃,姚蓁便知晓是自己会错意,垂下头,微抿唇,脸上不受控制的发热,耳垂红的犹如滴血。她的反应被宋濯尽收眼底。宋濯沉默一阵,将她从椅中捞出来,扶着她在自己身前站稳。他抬手勾着自己衣领松了松,指上覆着莹润的日晕,肌肤如玉,喉间凸起在衣襟下遮掩下若隐若现。“想亲吻便说亲吻,又不是不给你亲。”
姚蓁不经意瞥见一眼,飞快挪开视线,然而眸光却犹如被烙了一下,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在眼前挥之不去。旋即她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宋濯的话,脸上更热,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道:“……谁想亲你了。”宋濯捏起她的下颌,逼迫着她看他,而后扣着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薄唇贴着她红透的耳垂,声音低磁,犹如蛊惑:“当真不想吗?”他没有吻她,薄唇若即若离地贴着她,反而比他直接吻她要更加撩拨人,宛若一根柔软的羽毛抚在人心尖。姚蓁的腰后有些发软,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宋濯仍在低低的说话,说的什么,姚蓁没有听清,大抵是引她说出“想要吻他”诸如此类的话的。她的目光,被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所牢牢吸引,这一幕清晰的落入她的余光中,只消她稍微偏偏头,便可以看的更清楚。姚蓁衣袖下的手指蜷缩起来,她没有转头,目光落在茶杯之上,没由来的有些想饮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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