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 / 2)
宋濯放下茶盏,睨她一阵,俯身吻住她的唇。四片唇瓣相贴,宋濯睁着眼,看她的睫羽颤抖如风中蝴蝶,看她的手紧张地攥住他的一缕发。听见姚蓁的鼻息渐渐紊乱,像是大雨中横冲直撞的行人;也听见她的心跳如擂鼓,像是急促的脚步。他清楚姚蓁的所有反应,因而知晓,她马上要承受不住他的吻了。但他没有停下。也丝毫没有停下吻她的趋势。姚蓁的睫羽急剧的颤抖起来,睁眼看他,眼中满是褶皱的水波,纤长的睫羽在眨动之间,轻轻拂过他的脸。“轰隆”一声惊雷。掩住了姚蓁鼻尖哼出的呜哼。宋濯盯着她白皙的、洇开胭脂色的面庞。这是鲜活的她。失而复得的滋味令人心悸,这一刻,宋濯听着她的心跳,忽地懂得了以往自己的不明白的一些情绪。他缓缓眨动着眼,体会着这种滋味。唇舌辗转。姚蓁皱了皱鼻头,忽地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踮起足尖,加深了这个吻。宋濯未曾料想到她的动作,眼尾一挑,手背上拱起青筋,在渐入佳境的吻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掌扣在她的后颈上,越吻越深。他想对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宋濯心中哂笑一笑,唾弃自己的贪得无厌。——可姚蓁只允许他亲一口。他只能将这一口无限延长。良久,唇瓣缓缓分开。姚蓁垂着眼帘,因为缺气,胸口不住起伏,柔软地贴在他的胸膛前,起起伏伏。宋濯轻轻抿着唇,回味着她的气息与温度。姚蓁忽地抬眼睨他。她盯他一阵,忽地抓住他的手,指腹抚在他满是青筋的手背上,眼尾洇开绯色:“一口,够了?”宋濯没说话。显然是不够的。姚蓁拉着他的手,那股湿漉漉的、虚渺的酒气好似卷土重来,将她缭绕住,注入她的四肢百骸。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又轻又软:“你不难受吗?”宋濯望着她翕动的唇,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轻轻的笑了笑,将她扯过来,手指摁在她饱满的唇瓣上,低声道:“什么意思?”姚蓁不满的呜哼一声,湛湛的乌眸横他一眼,伸手推他,指甲在他锁骨处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旋即她感觉到唇上一松,有微凉的触感覆在耳垂上,宋濯紧紧抵着她,低磁的嗓音震得她耳边发麻:“蓁蓁,你自找的。”又是一道轰隆的雷声。姚蓁的手无力的垂下,将桌案上的茶盏打落,茶水流淌一地,潮湿氤氲。翌日,姚蓁倦怠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柔顺的墨发散落在纤薄的肩背间。她起身时带动罗帐轻曳,坐在榻边的看案牍的宋濯,立即抬眼看向她。姚蓁眉眼间满是倦怠,疲惫的坐了一阵,跪坐起身,捞起自己的外衣,慢吞吞地穿上。穿衣时牵动肌肉,她眉尖一皱,有些后悔昨日了。她就不应当去接宋濯,让他被雨淋得湿透;更不应纵容他!她越想越气,斜眼看了神清气爽的宋濯一眼,看见他那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怒气哑了火,有些气不起来。须臾,姚蓁恼怒地蹬了一下被褥,重重的、但没什么威力的哼了一声。宋濯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腰臀处,试探着开口:“你……”姚蓁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威胁道:“闭嘴。”宋濯睫羽扇动一下,轻轻颔首。姚蓁松开手,穿好衣袍,面容严肃,绝口不提昨夜事。她走下床,试探般地在屋舍中迈出几步,走到窗子前,发现雨仍旧在下着,天幕阴沉沉的。她抬眼望着天色,一时有些恍惚。昨日雨势很大,持续一整日,庭院中积攒了许多雨水,几乎要淹没过台阶,漫入屋中。她不禁有些忧心,皱起眉头。
宋濯看出她的顾虑,缓声道:“不必忧心,荆州河渠通达,积水很快便能退下。”姚蓁这才稍稍心安。大雨连绵的下了五日。庭院中满溢着雨水,仆从疏通数次水道,才勉强使满溢的雨水没有溢入屋中。姚蓁便没怎么出门,成日待在屋舍中。屋舍中亦十分潮湿,垂挂的衣裙摸一摸便满是凉湿的手感,阴沉沉的天色令人恹恹地提不起精神来。这几日间,宋濯的脸色依旧不大好,原本冷白的肤色映着阴郁的天色,愈发苍白。姚蓁很是忧心,数次催促他去寻医师看病,反而给了他胡闹的借口。他好似浑不在意自己的情况,但却会因为她穿着湿衣服而冷脸。姚蓁不知他看了还是没看,总之他的脸色没有继续变差,她也没再次见到他吐血,稍稍安心。雨停那日,宋濯难得的没有去处理案牍,而是守在床榻边,直到她醒来。他对姚蓁道:“我已向望京递了信,这两日,会有人来接你回宫。”姚蓁正打着哈欠,闻言,诧异地看向他:“为何这般突然?”宋濯摸摸她的发,没有瞒她,沉声道:“秦颂联合于家反叛了。荆州不日将成为战场,你留在此地,一则容易受伤;二则我常念着你,容易分神。”姚蓁唇角勾了勾,旋即又黯然的落下,闷闷地“嗯”了一声。宋濯放下手中的案牍,瞥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幕依旧阴沉沉的,但乌云边翻卷着白色,没有再落雨。沉默一瞬,宋濯笑了笑,对姚蓁道:“你之前不是想去山上那座道观?明日若天霁晴,我们上山去祭拜。”姚蓁看着他,心中划过一丝古怪。第二日,天没有放晴,但也没有落雨。望京派来接她的人,一早就来到了荆州。令姚蓁意想不到的是,来人竟是薛林致。宋濯好似早就料到她要来,早早的备好了她的行囊。虽然天没有放晴,他们还是乘马车去了道观。姚蓁坐在马车中,原本对这场雨势的大没有多少概念,直至马车驶过那日他们游街时走过的木桥,姚蓁这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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