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2)
拒绝和人交流的态度。艺考时间临近,纪渺被加了很多课,一向抵触反感的人这回什么怨言也没有。让上课就上课,要求怎么练就练。过去偷奸耍滑能偷懒一会儿是一会儿,现在就算老师叫停休息,她也一个人默默地练。因为是加课,一对一,舞蹈房里只有老师和纪渺。老师是纪渺母亲白厘当年的校友,在白厘授意下,平时对她教学严格,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完美。一支参加艺考的舞,练习了好几天。因为一个动作不够完美,纪渺就被要求重复不断地做。舞蹈课结束,老师把视频发给白厘,没想到换来的是一顿痛批。纪渺倒是干脆,二话不说,放下衣服和包继续练。“腰腹发力,不是pi股!”“你在跳什么东西!”“不想跳舞就滚回去!”“转起来!转转转!脚背绷直了!”“再快一点——再快!再快!再快一点纪渺!”“你是白厘的女儿,天生的舞蹈家,你可以的,你必须可以,别放弃,坚持下去!”当舞蹈房里传来一阵巨大的、沉闷的声响时,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不见了。直到一声尖叫划破寂静,才让时间重新运转起来。而随着女老师的这声尖叫,纪渺空白一片的大脑突然恢复了意识。她躺在地上,除了头有点晕外,没有感知到任何疼痛。身体好像失去了所有知觉。耳边的声音犹如隔着层玻璃,变得遥远空洞,只有视线异常清晰。她看见老师跪在不远处,捂住嘴尖叫,看到舞蹈房的门被人推开,有人朝自己冲过来。直到陈正蹲下身挨着自己,她才发现他又受伤了。脸上贴着邦迪,眼睛肿了,看着没那么帅了。她不明白,他一个好学生,怎么老打架。但她又嫉妒地想,因为他是好学生,所以就算打架学校也不会罚。不像她,明明是别人先动的手,她才是最需要关心安慰的人,却被骂被惩罚,被人指着鼻子骂“不检点”。纪渺想伸手去摁他的伤口,才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动不了。她 求着他纪渺在医院醒过来时,已经下半夜。她刚动了下,对面沙发上的人就醒了。那人走到病床边,打开床头柜的小夜灯,同时俯下身,伸手在她额头上碰了下。“我发烧了?”纪渺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像样。“嗯。”沉默几秒,她木然地问:“我是不是瘫了?”陈正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拿棉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涂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感觉到一丝清凉,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下,立刻被陈正阻止。“别舔,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喝水。”“手术?”陈正把手里东西放到一边,拉了拉她身上被子。
“陈正你哑巴了?”陈正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垂落,声音没什么起伏,“没瘫,脚上做了个小手术,术后发炎导致发烧,现在已经退烧了。”纪渺回忆了一下,“那我摔倒时身体为什么没知觉?”“暂时性身体失觉,”陈正边说边将纪渺扶起来,在她后背塞上枕头后让她靠上去,“和轻微脑震动。”“脑震……啊!”麻药的作用已经失去大半,她为了能坐直,不小心动了下脚,疼得冷汗直冒。陈正神色紧张地掀开她脚边被子,用手机灯照着看了很久。末了才松了口气,坐回到椅子上,语气里带上了责备,“别乱动,小心伤口绷开。”纪渺出了名的“胆大妄为”,除了怕鬼和怕疼。一听“伤口绷开”,脑子里立马浮上血淋淋的画面,身体更是一抖。“冷?”温润掌心突然贴在脸上。她抬眸,倏地撞进双满含担忧的浅色瞳仁。对视两秒,纪渺皱眉,眸子里隐忍着厌恶,“你有病啊!”在纪渺的骂声中,陈正回过神,尴尬地收回手。垂落的眸光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们不是朋友,更不是亲人,也没有任何亲密的关系。不仅如此,他们互相把对方当空气,冷言冷语和互相讽刺才是常态。所以陈正现在的举动才显得尤为不正常。沉默中,护士巡房,替纪渺换药。她怕得要死,连看都不敢看。陈正站在护士旁边,认真看完换药全过程,期间不时提问。护士换完药,又将挂完的盐水换上新的,随手拧了下滴速。陈正:“麻烦能把滴速调回到每分钟四十吗?”护士看了眼陈正,又扭头看了看床上的纪渺,眼里浮上笑意:“可以调慢一点,但没这么精确。”“我来吧。”陈正边拧滴速边抬起手腕看时间,差不多十秒后放下滴管。护士眼里笑意更深,对着陈正眨了两下眼睛,“长这么帅还这么会疼人啊?”陈正一脸窘迫地低下头。“唉……”护士忍不住摇头羡慕,“这年头高中生谈恋爱也能塞我一嘴狗粮……”护士离开后,纪渺终于忍不住了。“陈正你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陈正沉默了会儿才说:“在你醒来的十分前,纪叔叔接了个电话才离开的医院。刚才他发来消息,这周可能回不了家。而芸姨……心脏不舒服也在住院。”纪渺静静地听他说到最后才回过味来。她手指在自己和陈正之间来回点了点,“也就是说,我受伤期间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在家?”“家里怎么可能就我们两个人!”纪渺不信。“纪叔叔找了家政,但只负责家务,不住家。”“可我的脚伤成这样,行动不便,谁照顾我?”纪渺刚说完就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人震惊道,“……你?”所以他刚才跟着护士学怎么换药。所以才……这么疼她。陈正不说话,算是默认。“不用上学吗?”“纪叔叔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我是说你。”陈正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只需一眼,纪渺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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