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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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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渺拿着房卡离开后,陈正依然站在主桌旁,低头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凌乱的桌面…… 我错了(一更)纪渺来到酒店房间后, 把换下的衣服交给客房去干洗。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她今天“装”了一天,脸都快笑僵了。在床上躺着刷了会儿手机, 没多久就睡着了。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有人站在床边, 微凉的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就算没彻底睁开眼,纪渺也知道是谁。“你在低烧,”陈正弯腰俯身,仔细看她的脸,担忧地问, “难受吗?”纪渺自我感觉了一下, 发现除了头有点晕之外,没什么感觉,于是摇了摇头。“老纪怎么样了?”“刚睡下。”纪渺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她睡了两个小时。“那你呢?”“我一会儿下去再开间房。”都喝了酒,没人开车,又这么晚了, 不可能再回家。他们三个人今天只能住酒店。纪渺抬眸, 看着陈正眼睑下的一小片青色。他应酬了一晚上,还得照顾喝醉的老纪, 纪渺有些心疼他。纪渺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重新钻回被子里。反手软绵绵地拍了下旁边的枕头,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闷闷地。“别浪费钱了,这床挺大的, 能睡下。”纪渺说完, 陈正一直没反应。低烧对她还是有点影响的, 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床边响起脚步声。直到浴室的门被拉开又关上,纪渺才安心地闭上眼睛,重新睡了过去。纪渺是被饿醒的。酒席上她其实没吃什么东西,低烧又让她的体能消耗变快。她伸手摸向枕边,眯起眼睛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不舒服吗?”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纪渺吓了一跳,脑袋放空了一瞬才慢慢回忆起来。自己现在正睡在酒店房间,和陈正躺在一张床上。陈正打开床头灯,探过身,伸手摸了摸纪渺的额头和脸。“还有点热度,我去前台要个温度计。”陈正掀开被子起身,却被纪渺拉住。“不用,不难受,只是低烧,睡一觉就好了。”低烧没到吃药的程度,只能靠自己的抵抗力捱过去。陈正起床给纪渺倒了杯水,她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推开杯子,掀开被子就要重新躺回床上。陈正把人从床上拽起来,哄道:“乖,再喝一点。”热水淡而无味,还越喝越饿,她实在喝不进。于是勾住他脖子,撒娇耍赖道:“不喝,除非你喂。”纪渺本意是开玩笑,而她所谓的“喂”也只是单纯字面意思。所以当陈正喝了口水再朝自己俯下身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任凭他撬开自己的唇舌,将水一点点渡进来……不知不觉,纪渺将一杯水全都喝完。陈正用手背擦去纪渺嘴角来不及咽下的水渍,在她开口说话前,重重地吻了上去。唇舌激烈地交缠,他凶恶地掠夺光她所有的呼吸。纪渺发着低烧的脑袋晕得厉害,脑子里混沌不堪。只知道今天的陈正还有他的吻和过去不同,令她没来由地感到害怕。却也无法控制地上瘾沉沦。

她喜欢看到他因为自己而失控的狼狈样子。他因为自己,身心上产生的巨大反差,会让她得到巨大的满足感。纪渺穿着酒店的浴袍,衣带系得松松垮垮。她靠躺在床头,微微仰起脖子,手指穿进陈正的头发里,情难自控地轻扯他柔软干燥的发。纪渺在他头皮上弄出的那点疼,刺激得他愈发凶狠恶劣。他们只是抱在一起,纪渺便觉得自己要死了。陈正像过去那样,去拉纪渺的手。但纪渺的手却停住了。陈正用力扯了一下,没扯动。他抬起雾气蒙蒙的浅色眸子,手里捏着纪渺的手腕,困惑不解却也一脸渴望地看着她。纪渺的脸上和脖颈间被细密的汗珠沾湿,浅棕色的卷曲长发散乱地黏在身上。是漂亮又易碎的东西。在陈正深深的注视下,纪渺撑坐起身,伸手抱住他。她不断收紧双臂。陈正更用力地回抱住她。薄唇在她脸上亲吻。陈正吻得贪婪。纪渺趴在他耳边,呼吸混乱不堪,抓在他浴袍上的手指不断蜷缩。纵使再害怕和不安,也还是一字一字说出了那句话。“阿正,我们做吧。”陈正的吻停在纪渺的肩窝里。好几秒的沉默后,他才开口,“可你……在发烧。”声音像是直接从胸腔里发出来,低沉暗哑到了极致。纪渺安抚似地揉着他的后背,勾了下唇角,“低烧,出身汗会好得更快。”十八岁以前,纪渺以为陈正永远只有一副表情:冷淡、禁欲、隐忍。十八岁之后,纪渺才见识到了真实的陈正,和他对她的偏执、疯狂和所求无度。陈正从酒店大堂拿到外卖回到房间,把外卖包装拆掉,将粥和几样点心摆在桌子上。去叫纪渺起来吃东西时,发现她把自己团进被子里,手和脚把被子压住,无论如何都不让掀开。他无奈地笑,“快起来吃点东西。”“不、吃。”纪渺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刚才不是还说饿吗?”陈正伸手去被子里挖人,被纪渺用力拍了一下。纪渺躲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骂人。闹了会儿,最后陈正还是把人从被子里哄了出来。纪渺坐在床上,顶着头乱哄哄的头发,在被子里闷久了,满脸通红,眼里一片湿漉漉。又乖又凶。陈正连人带被子搂在怀里,老老实实地道歉,“我错了。”陈正错哪儿了?错在第一次做完后,她明明表示不舒服、不要了,他还要来第二次。纪渺看着床头柜上凌乱的塑料包装,脸色羞红,咬着下唇懊恼道:“用了房间里收费的东西,肯定会被发现!”陈正用手指顺着纪渺背后的长发,柔声道:“我刚才下去已经结过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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