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 / 2）

“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是我和你爸爸一起生的，怎么可能什么都随我？”她说完，捧着秦其叶的小脸，左右看看，开始夸夸：“比如你这张英俊帅气可爱无比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小脸蛋，是不是一半像爸爸，一半像我？”秦其叶看了爸爸一眼，转头钻进妈妈怀里，嘴上嘟囔着：“可是我想和妈妈更像一点。”小家伙的这个想法，不能说他不对，叶蓁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下意识看向秦烬。“有歌手走红后，以妈妈的名字为专辑名；有慈善家创建基金会，名字里带妈妈名字元素的元素；你如果足够优秀，当你在镜头面前提及妈妈的名字，所有人都会认识你们，想到你就想起她。”秦烬的声音渐渐吸引了秦其叶的注意。小家伙从叶蓁怀里探了个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爸爸。“只有弱者才会纠结于小细节，恨不得什么都和妈妈一样。优秀的人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给妈妈更多荣耀。”见小家伙在反思，秦烬沉默片刻，浅浅举例道：“你这些天看成语故事，也许能看到古人考取功名的目的，有人想加官进爵，有人想为国为民干实事，也有人因为感激母亲养育之恩，给她挣‘诰命’。”说到这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秦其叶很给面子地问道：“什么是诰命呀爸爸？我还没有看到过。”“这是古代女子非常高的荣耀，高品级的诰命夫人身份地位更不一般。”秦烬说：“普通人甚至一些低品级的官员，见了她们，都要屈膝行礼。”秦其叶点头的时候，叶蓁也在点头，一副被科普到了的样子。叶蓁正儿八经的古言文看得少，虽然知道什么是诰命，但对其地位的了解并不多。“当你的身份地位足够高，大家就会更容易看到你背后的家人，他们会感慨并佩服我们的教育方式。到时候，你就算想不让别人注意到妈妈都难。”秦其叶懂了。被爸爸从狭隘的小路拉到了康庄大道，他的眼睛里都写着兴奋。他这几天上课都很认真，想快点学好各种知识，做妈妈坚实有力的依靠。只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上课，就算他脑袋聪明学什么都快，课程学起来一点困难都无，他也难免有想偷懒的时候。现在被爸爸这么一说，他像是被打了鸡血，觉得自己还可以更刻苦一点，再多学一点。他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优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好也非常非常非常爱他的妈妈！不过——“可是妈妈，我还是想要桃子和桃花图案的明信片。”秦其叶说。开朗执着小孩和偏执小孩是有区别的，就连叶蓁也能明显察觉到他的小变化。“我们每天互相写一张明信片，一个月就要写六十张，一年七百多张，都要这两个图案的吗？”秦其叶摇摇头：“也可以选一些别的，但是第一天写明信片我想要小桃子的。”“这个倒是没问题，说实话，如果全买桃花桃子，我说不定过不久就腻了，到时候连桃子都不爱吃了！”“还会腻吗？”秦其叶有些惊讶。在他看来，喜欢的东西应该越多越好，怎么会腻呢？“那当然啦。”叶蓁理所当然地点头：“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再好看的画看久了也会没感觉。你看我喜欢吃芒果，我也不会一天到晚都吃它，而是隔三差五地吃一吃，这样才有新鲜感。你每天早晨摘花，不是也换着花样送不同的花给我吗？这是同样的道理。”“那妈妈喜欢一个人，看久了也会腻吗？”秦其叶不敢拿自己举例，只好拉爸爸下水：“爸爸每天都待在家里，和妈妈在一起，你会不喜欢爸爸吗？”叶蓁：“……”小朋友太会举一反三了也不好。这不？一不留神，他就挖好坑了，等着她往里面跳。秦烬现在还处在考察她的阶段——当然这个“考察”是她自己认为的，并没有得到秦烬官方认可。她目前要做的，是让秦烬相信她的真心，而不是让他体会她的油腻。她现在要是趁机说什么“她永远不会腻烦秦烬”之类的话，那是真的很……而且夫妻私下里两个人说点小情话还好，当着小孩子的面诉衷肠，那简直油腻到不忍直视好吗？反正她做不出来这种事。“人和吃的、和花，是有区别的。我们不说爸爸，就说你——”她机智地偷换概念：“你每天和我相处，会因为厌烦而不想见到我吗？”秦烬坐在一边，静静地听母子俩对话。他们这对话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秦其叶胆小，拉他这个当爸爸的当挡箭牌。而叶蓁又因为心里的小九九小心避讳着他，把挡在他背后的小家伙掏了出来。不愧是亲母子，虽然性格、年龄、阅历、智商都不一样，却能聊得个有来有回。还挺有意思。“我不会。”秦其叶摇头。“这就对了，”叶蓁说：“我也不会因为和你相处太久就腻烦你，这就是人和物品的差别。”秦其叶皱起小眉头，反驳道：“可要是和小西瓜相处久了，我就会烦。”孟汉洲？小胖墩不是挺可爱的吗？秦其叶平时对他似乎也有几分优待，怎么就嫌烦了？孟汉洲缠着秦其叶的时候，叶蓁要么不在现场，要么忙着打游戏没空观察身边发生的事，所以一直以为两个小家伙感情很好来着。没想到，秦其叶竟然会嫌弃孟汉洲？

“为什么？”她下意识问道。秦其叶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他话太多了。”他说。叶蓁：“……”为孟汉洲悄悄掬一把泪。“但是妈妈话多的话就没关系，我喜欢和妈妈讲话。爸爸话多也可以，因为爸爸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叶蓁点头：“嗯……是这个道理……”“最主要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