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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时候,许怀谦在屋里点两个炭盆子陈烈酒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开春,仅仅只是在屋里点一个炭盆子,陈烈酒就热得不行。许怀谦索性就不在屋里烤火了,就在正厅里烤,等晚上回去的时候,陈烈酒先给他暖了被窝他才爬进去睡。现在要烧东西,他自然也得把东西拿到正厅来烧。许怀谦摇摇头没回答,陈金虎又朝陈烈酒看过去。陈烈酒看了眼许怀谦手里的红绸缎子,耳背一下就热了,对着陈金虎不客气道:“你二哥的东西,他想烧就烧,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了,那可是许怀谦绑了他好几晚,折磨得他欲仙欲死的死的东西,他能讲给他听吗?陈金虎:“???”不是,我就问问呀? 把酒话桑麻35三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和风习习、阳光明媚, 送走陈金虎后,许怀谦穿戴好书院给他发放的青衿,坐在牛车上, 从陈烈酒给他修的贯穿全村的杏花路, 朝着书院的方向出发。一个冬天没有出门了。虽说昌南的冬天不下雪, 外面也没有冷到能冻死人的地步,可那种阴冷比直接的寒冷更令人讨厌, 尤其是许怀谦这种浑身带病的。不管待在哪儿所有的风都在往他骨子里钻,他只有蹲在火盆旁才有片刻的暖意,为了不给这具病殃殃的身体增添负担, 他是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这会儿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许怀谦是看哪儿都觉得好看, 稀奇。还能给道路两旁正在春耕的村民们笑着打招呼:“大伯、婶子们忙着呢。”他这一打招呼, 可不得了,把田地里正在忙碌的村民们惊得不轻。“许、许相公!!!”有人锄头都吓得拖把了,望着许怀谦那双双目清明的眼睛, 不可思议地道,“许相公的眼睛能看见了?!”“能看见了!”许怀谦见他们这么大惊小怪,不好意思地挥挥手, “早就能看见了,就是天太冷了不方便出门, 多亏了我家阿酒挣钱给我医治。”许怀谦解释了一句,还不忘感谢了一下陈烈酒。他这么一说,还在许怀谦的眼睛好了的村民们又把目光落在陈烈酒身上, 看到陈烈酒那张成了婚, 身上比起过去更加嚣张的气焰,一个个紧了紧皮子:“那是得好好感谢感谢, 你家夫郎为了你可是辛苦了。”“看看你脚下走的这条路,你家夫郎可是寒冬腊月都在外面给你修哩,以后可得対你家夫郎好啊。”村民们怕是怕陈烈酒,可対他一个哥儿敬佩得很。数九寒天,那地挖都挖不动,他敢召集人手修路,不惧辛苦地跟人天天扎在路里头,挖土、炒土、搅沙,从头到尾连一声累都没有喊过,比男人还要硬气。“哎,我会好好读书报答我家夫郎的。”听他们这么一说,许怀谦也想起,修路那段时间,陈烈酒每天回来倒头就睡,第二天天不见亮就出门的日子,紧了紧与陈烈酒十指相扣的手指。陈烈酒见他的小相公这么紧张他,笑了笑:“别听他们瞎说,一点都不辛苦,也不需要你做什么报答我。”他都有他这个堪比狐狸精还要魅惑的人的相公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我想报答你嘛。”许怀谦挨着陈烈酒殷殷切切,陈烈酒为他做了这么多,又是给他治病又是为他奔走的,他这具病歪歪的身体除了读书什么都办不了,他要是不争气点,给陈烈酒考几个功名回来,让他也风光风光,许怀谦自己都觉得自己対不起他。“好吧,好吧,你自己悠着点,去了书院,别太累了。”陈烈酒対他这个小相公,向来都是没什么招的,他态度稍微软一点,他就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知道了,知道了。”许怀摸了摸耳朵,他听陈烈酒唠叨,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看他们这対小夫夫,这么恩爱的模样,地里耕种的人忙低下头去把刚刚拖把的锄头捡起来掷好,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其实,他们一开始不太明白陈烈酒修路的目的,就村里这么一截路,修得再好也没有用啊。可是,这里一开春,外村的陈氏族人,拿着钱到他们村里买地起房子,其中不少都是陈氏宗族的族老等人物,导致他们村现在但凡还有点可以起房子的地都要被人抢着买时,他们后知后觉地好像有点明白陈烈酒这路是修来做什么的了。他不会是想把陈氏宗族的人都迁回杏花村吧?这就有些扯了,陈烈酒最初的目的仅仅只是因为许怀谦看不见,坐车又难受,就想给他修一条四平八稳的路,让他不管是坐车还是在上面走都舒坦。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哄相公玩。没想到开春不少要修房子的陈氏族人看到杏花村现在发展得这么好,反正他们也得在杏花村这边烧炭烧砖,在哪儿待不是待,那就干脆回杏花村和陈烈酒他们待在一起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陈烈酒以后还有什么挣钱的举动,他们也好第一时间巴结上去。不管怎么说,他们肯搬回杏花村,陈烈酒还是挺开心的。经历过上次被人围堵的事后,陈烈酒也觉得自己单打独斗不太行。如果那时候不是许怀谦恰好说过那样一句话,让他有机会脱身,不然,那天的他还真是在劫难逃。现在杏花村围满了族人,以后再有个什么事,他直接在村里喊一嗓子,就有人出来帮忙,这不比天远地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好。这些事,陈烈酒都没给许怀谦说过,许怀谦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会儿坐在牛车上,看着前路一直通向远方远远没有尽头的路,不禁有些好奇:“这路通往哪里啊?”“通向去书院的主干道。”青莲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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