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 / 2)
陈烈酒直接请了吴县令和盛县令说情,拿钱砸通了桃源县的县令。反正只是用一下他的码头,不跟上头报备而已,他没有任何损失,桃源县的县令想也没想地答应了。“好不想你去啊。”好不容易休个长假能在家里陪陪老婆了,结果老婆要出去远游了,最舍不得的就是许怀谦,夜夜晚上搂着陈烈酒的腰,给他念叨。“我也不太想去。”陈烈酒回搂着许怀谦的腰,亲他的脸哄他,“可是我得给我家小相公挣钱啊。”许怀谦抿了抿唇:“我又花不了多少。”除了买药的钱不能省以外,他都不乱花钱的。“想不想要好看的衣裳?”陈烈酒哄他,“听说苏州府的绫罗很好看,等挣钱了给你买些回来做衣裙?”“我的小相公这么好看,穿上绫罗还不知道有多好看,”陈烈酒继续哄,“肯定是把我迷死的那种好看!”许怀谦随便批个麻袋,那秾?的容貌都能迷得他走不动道,别说是绫罗绸缎地好好打扮一番,还不知道有多贵气好看。好吧,许怀谦被他说得有一点点心动,他就是舍不得他老婆,也没真想拦着他老婆不让走。“听说苏州府还盛产一种膏脂,”陈烈酒当然知道许怀谦不会拦着他,可他就愿意这么哄他的小相公,“日日擦拭,能让人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我给你买好不好。”“我已经够白了,不用再买这些了。”天天人参燕窝的养,又不用下地,加上那么一点病态白,许怀谦觉得自己不用再更白了。“我知道。”陈烈酒在他耳旁低语,“可是,这个膏脂不仅仅是擦身上,还可以——”许怀谦喉结滚了一下:“真的啊?”“听说搭配潮热更好使,”陈烈酒也期待地翘了翘唇,“正好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潮热,到时候我们试试?”“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危险吧?”许怀谦刚想期待,可是想到陈烈酒的身体,又不敢期待了。“那么多人都在用呢,”陈烈酒才不怕,“我们就试试,又不天天用,怕什么?”说得也是,买回来他先拿火烧一下看看有没有铅汞类的东西,听说古代的这些东西最喜欢加这两样了。许怀谦像是被说服似的,依依不舍地道:“那你得快点回来啊。”从来都是他离开他老婆,这还是他老婆第一次离开他。陈烈酒笑了笑,他就知道他家小相公也喜欢跟他做这种事,瞧瞧这都不拦着他了,给他保证:“卖完炭立马就回来!”永安府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府城了,城里找不出什么大船,五百料的船已经不得了。第一次出行,还要躲着知府,陈烈酒不敢太张扬,只要了条两百料的船,能装载一百二十车的炭。这一百多车对于攒了一年的炭的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洒洒水的数量。但只要销路能打开,后面他们的炭都不愁销了,他是带着满满的信心出发的。可整个陈氏宗族的人并没有那么轻松,为了攒仿银炭,他们这一年的工钱都没有发,得把所有的炭卖出去,才有钱。天高皇帝远,人生地不熟的,陈烈酒真的能把炭卖出去吗?陈氏宗族的族老知道,他们陈氏宗族在靡山县能耀武扬威,但出了靡山县啥也不是。给不了陈烈酒什么保证,只能祈求他这一路平安,顺利归来。陈氏族老在想什么许怀谦不太清楚,送走老婆,他难过了两天,也强打起精神开始他的忙碌了。九月中旬,裴望舒放榜了,努力了一年再有孟方荀这个学霸辅导,这次他不负众望地挂了个吊车尾考上了秀才。喜得他母亲当场心疾发作,幸好提前关注着他消息的许怀谦、段祐言他们这一行人当天就去给他贺喜了。一看到他母亲心疾发作,最近学医又学文的段祐言和盛云锦两人都随身带着银针,给她扎了针。“伯母常年患有心疾,勿要大喜大悲,别好好的喜事,变成了悲事。”段祐言把裴望舒母亲抢救回来,劝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杜月蓉也是因为太高兴了,没想过自己心疾会当场发作,这会儿回味过来,已经冷静了下来。“娘,你怎么不跟我说呢?”裴望舒听到段祐言说他母亲长年患有心疾的时候,腿都吓软了,这会儿他娘醒过来,他是又自责又后悔。自责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后悔以前太不懂事了,老惹他娘生气。“娘胎里带出来的,”杜月蓉跟裴望舒摆摆手,“跟你说了也没用,没得治。”“可以调养。”段祐言想到盛云锦托人从京城给他找来的医书,“听说太医院里有一种安心丸可以调理治愈心疾之症,因为药材太过于稀少,民间没有流通。”“真的?”裴望舒像是瞬间看到了希望。“真的!”医书里多次提及,应该差不了。“好好科考吧。”许怀谦给了他一个方向,“等你考上进士了,你就可以向陛下请求赐药。”戏文里都这么写,一般皇帝也会被进士的孝顺所打动,愿意赐药。“我考!”裴望舒想也不想地同意了,他娘为他辛苦一生了,他考个进士求个药怎么了!“我们一起帮你。”许怀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也别把自己逼太紧了。”杜月蓉深知自家儿子的性格,这就是一个拿书就犯困的,“你能考上秀才,娘已经很知足了。”在他们这个云梦县,有个秀才功名已经可以横着走了,就算现在要她闭眼,她都满足了。“我不,娘!”裴望舒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读书,“我想要科举,想要考上进士,一个秀才的娘而已,还不够风光,娘,你得活着,好好的活着,活到我考上进士,你就有诰命了,有了诰命,你现在的那些朋友见你都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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