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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连一甲都可能进不去的人,在这里为一个不管是才学还是颜值都能进一甲的人cao心什么?晚上,送走了孟方荀他们,许怀谦独自坐在他的化妆镜前,揽镜自赏了半天,想了想,还是把陈烈酒给他买的一些瓶瓶罐罐全都翻了出来,使劲往脸上涂抹。“不是不用了怎么又开始用了?”陈烈酒送完客人回来,发现许怀谦又把他的那一堆东西给翻了出来,奇怪了一声。自从他身体好了,脸上也有气血了之后,他就很少碰这些东西了,说涂脂抹粉不符合男子气概。今日是怎么了?“最近天气有点干,皮肤也有点干,”许怀谦手上沾着膏旨,不停地在脸上涂抹,“我滋润一下。”“是吗?”陈烈酒捏了捏他那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腻嫩滑的脸,实话实说道,“一点都不干。”“我觉得有点干嘛!”许怀谦不太好意思跟他老婆讲,他怕他的探花郎之位不保。刚孟方荀说天下有能之士繁多,他突然想到天底下长得帅的人也很多的,尤其是那些在京城锦衣玉食,经过一代又一代人改良长大的世家公子哥们。他在永安府这个偏远县城,确实貌若璞玉,可若是到了京城呢?不见多少小说描写王孙贵族家的子嗣都用贾宝玉这段: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许怀谦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的外貌比不上贾宝玉,他怕自己去到京城,他这个容貌充其量也是个中人之姿。万一再遇上一些有才华的,长得还妖孽的,那他可就完。幸好,他老婆早早地给他买了许多的护肤品,距离会试还有几个月,临时抱佛脚一把,状元可以丢,探花绝对不能丢!“好不好看?”许怀谦拿最贵的苏州府膏旨仔仔细细地给自己做了一个面容spa后,仰起头问他老婆。“好看!”陈烈酒重重地点头,许怀谦的皮肤本来就很细腻了,被这些膏脂滋润过后,脸都嫩得掐得出水来了。“会不会太白了?”被老婆夸了许怀谦当然很开心,可等他端起镜子来左看看右看看,看着镜子里那带着点病态白的脸,不太满意道,“要不我在给自己上个妆试试?”他觉得自己的脸带着一点病态白的感觉,会更好看一点,可是每个人的审美不同,有人爱这个腔调,就有人不爱这个腔调。他去科考,他又没见过皇帝,不知道皇帝好不好他这类型的颜值,万一皇帝喜欢那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像段祐言那种类型的,那他一样当不上探花。“你已经很好看了。”陈烈酒不太同意,“不用再过分装饰了。”这大半夜的上妆,是想出去勾引谁?“我就抹一点,抹一点试试?”许怀谦照了照镜子,最后还是决定尝试一下。他怕他老婆对他有老公滤镜。他用胭脂浅浅的遮住了自己脸上的病态白,勾勒出正常人的肤色,往镜子里面看了一下。除了身上还穿着古装,有他在现代的健康模样了。他朝他老婆看过去:“阿酒,我这样好看吗?”“好看!”陈烈酒端详着许怀谦的脸,心脏怦怦砰地跳个不停,不管他小相公怎么变换,他的容貌始终都那般勾人,“天底下就没有比你长得还要好看的人了!”“阿酒,你怎么这么色啊?”许怀谦看陈烈酒那又在默默滚动的喉结,有被他老婆给安慰到。就算他没考上探花,他在他老婆心里那一定是最好看的,无疑了。“你好看嘛,”陈烈酒直接勾着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了一口,“阿谦,我今天被人叫许夫人了。”“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让他们别叫了。”许怀谦 把酒话桑麻48沈温年, 江南沈家这代读书人中的佼佼者,不仅学识好,样貌品行皆是上等。江南沈氏, 起源于先魏, 历经千年, 祖上出过六位卿相,数十位皇后, 就连当今的皇后沈知鸢也出自江南沈氏,能臣干吏更是数不胜数,是缙朝数一数二的世家门阀。被沈氏着重培养的沈温年就是冲着当今的宰辅去的。而沈温年也不负他们所望, 三年前陛下用华阴水患初次改革乡试, 他的文采在一众学子中脱颖而出, 拔得头筹, 获得江南当之无愧的解元名次。甚至就连陛下看过他的乡试卷子后,都曾亲口夸赞过他的文采。三年前,只要他肯上京会试, 一个状元之名肯定是跑不掉了。奈何,沈温年觉得太容易获得的功名不值钱,况且那会儿陛下对科举已经表现了极度的不耐烦, 他就算是获得状元之名,也很可能遭到陛下的不喜。一个被当宰辅培养的人, 刚入仕就被帝王厌恶,这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三年前的会试, 带着人亲自去了华阴府。既然皇帝已有想要改革科举的决心, 那科举改革肯定势在必行。他觉得自己放弃一个必然不会受到皇帝重用的状元,用三年的时间去学习时政, 来面对一个全新的科举,更值得。是以,过去的三年,他一直在华阴府待着,一点一点地着手改造那经历过人间地狱后满目疮痍的华阴地貌。
他想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考这场以时政为题的科举,抓住这股东风,扶摇而上。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就在他在大刀阔斧地改造华阴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永安府乘风而起,以一年二十万两的高额税收,杀了全天下人一个措手不及。沈温年垂着眼,温润的手指放在许怀谦那手惊艳夺目的字上,逐字逐句地扫着,时不时还执笔将里面的精髓拆分出来,以自己的见解记录下来。“温年,如何?”此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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