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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西布政使贪污受贿养了十三个小妾,昌盛帝等着再把他养肥一点宰给了他的骁勇军过年。再有一个重点:“盛北水灾,袤河决堤,袤河改道,导致袤河的水流都往盛北内而流,而挨着盛北的小国家,沈郡国,都是靠袤河之水生活,这袤河的水流一断,接下来几年,他们国内必然出现大规模旱灾。”“沈郡国这两年不断骚扰我边境百姓,百姓已经被他们驱赶得后退了五十公里,若是再退,这边境线就相当于让他们五十公里,今年五十公里,明年五十公里,后年整个缙朝都是他的了。若是我们狠心彻底将他们的水流截断,以陛下的能力,不出五载,沈郡国必然拿下。”“可若是断,未免也太有伤天和了,沈郡国与我缙朝势不两立,沈郡国的百姓却与我缙朝无冤无仇,旱灾死的百姓不比水灾的少。”这可真是个两难的问题。“不管这水源的问题断不断,当务之急,都应该把盛北的堤坝修起来,以防水流乱窜,祸害更多的百姓、田地。”袤河是一条很大的河,至远古时期就就有了,它的改道对于沈郡国来说是一灾难,对于缙朝来说也同样是。“到现在统计出来的,已经有近二十万百姓死于溺死,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淹没三十个多州县,造成的损失已无法估计,而这袤河的水还在不断的往盛北蔓延,等袤河的黄沙全裹狭到盛北的土地上,盛北的众多良田就更毁于一旦了。”“工部天天嚷着要钱,没钱他们干不了这么大一个工程,”蔺容华摇头,“让户部拿钱委实老大难,吏部的人不提也罢。”内阁对外头朝堂的德行一清二楚,可那些朝臣都是先帝提拔起来的,门阀众多,且他们也不有贪污受贿,就喜欢在朝堂上跳、抱怨、搞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即使是怠政也是手底下的人在干,跟他们没关系,滑不溜秋的,很难找到由头罢免,他们对此也无奈得很。“单独找个人接手盛北灾事吧,”虞青池看向角落里的许怀谦,“与其等他们搞小动作把盛北的灾民弄得民不聊生,还不如单独找个人负责此事。”五位大学士一起看向许怀谦,许怀谦压力很大。“我可以接手,”许怀谦陪着昌盛帝伴驾这么久,也清楚朝堂的尿性,为了盛北的灾民,他愿意去受这个苦,可他也不傻,“三个问题,钱、粮、人。”许怀谦就只有一个中书舍人的官名,手上没有任何实权,不像这些大学士,或多或少都有实权。比如,韶雪风除了是翰林院大学士外还兼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兵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刑部尚书,保和殿大学士理藩院尚书,文渊阁大学士都察院左都御史。“钱,翰林院可以拨四百万两给你,”对于许怀谦韶雪风还是挺大方的,“粮和人你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权,陛下已经在朝堂上给你争取了,”蔺华容智珠在握,“工部正五品主事。”对于许怀谦突然升任中书舍人一事,昌盛帝和内阁已经料到了朝堂不会罢休,他们肯定想给许怀谦找点事做,正中下怀。正好可以让昌盛帝顺水推舟给许怀谦谋个实权。“……”许怀谦就知道,突然给他这么大的官职没好事,原来是指示他当牛做马的。“我没有意见,”但这对于从前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公务员的许怀谦来说,问题不大,他向韶雪风,“不过,我有个要求。”韶雪风:“什么要求?”“盛北的堤坝不是四百万两能够修筑起来的,”许怀谦直接跟韶雪风明说了,“我要邸报,我要挣钱。”翰林院给他的四百万两定然是先前卖新科举书里抠出来的钱,修个河道,所需要的人粮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四百万两不够,他需要一个可持续性挣钱的东西来维持。“可以。”韶雪风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人,我也可以在翰林院里挑吧?”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许怀谦又得寸进尺地问了一声。“……可以。”韶雪风觉得许怀谦就是吃死了他们翰林院。“我们几部的人手你也可以挑选。”见许怀谦就逮着翰林院要人,蔺容华开了口。他是文渊阁大学士,也是内阁大学士,内阁中真正的阁老。“谢谢蔺大人!”许怀谦忙朝他感谢,他出去当牛做马,他才不要跟他们客气。他们在这里商议的时候,外面各大官署也同样热闹着。如昌盛帝和内阁所想,户部、吏部、工部这几部一丘之貉,不会满意他升许怀谦为中书舍人的。果不其然,今日一早上朝,他们就以,许怀谦升任中书舍人手上却无任何实缺为由,开始发难了,要把盛北的事都丢给许怀谦。“既然许大人是因救盛北水患而升的官,且他对救灾之事如此熟络,臣等建议,不如将此事全权交由许舍人?”虽然已经料到他们会出此下策,但在事实来临时,昌盛帝还是不可避免地有被他们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他当即就发火了:“许舍人才当官多久,恐怕连朝廷的运作都没有搞清楚,他能在盛北水灾里出谋划策已属不易,如何能管理如此大的事?“许舍人才华横溢,又正处于年轻气盛,风华正茂的时候,且他的诸多建议,臣等采纳过后,都实施得不错,臣认为,陛下也可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哼,”昌盛帝不同意,“年轻气盛,风华正茂是好事,正是因为太年轻了,这样的大事才应该挑选稳重之人来做,而不是选一个年轻人。”“而且这救灾、治水、修堤坝的钱、粮、人,他又能够从哪里寻来。”“陛下,臣这里还能筹措出五十万两银子和三十万石粮食,”户部说话了,“这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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