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 / 2)
了又跳,生生忍住将人丢出去的冲动。他拧了拧眉,抵住她不停往前弓的身子,从牙间挤出几个字来:“让我管?”“您的狗,您不管难不成还我管吗?”她的声音带了些鼻音,瓮声瓮气的,听上去竟有些像在撒娇。凌越闻言沉了沉气,抬眼空出一只手掌在她脑后摩挲了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沈婳跟着一愣,这是要干嘛?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掌心又重重地揉搓了两下,她顿觉双腿发软,若不是抓着他的衣襟,只怕这会已经瘫软下去。“你,你要干嘛……”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发髻轻轻往下坠了坠,在她睁开双眼的同时,那颗粉色的小绒球在他指尖悠悠转了下,向不远处轻轻地抛了出去。而后便见方才还围着她不停狂吠的獒犬,猛地跃起,追着那颗粉球冲了出去。沈婳:……赵温窈带着丫鬟匆匆赶回了府,下马车时小寒伸手扶她,顺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布包,却被侧身给挡了回去。小寒微微一愣,“表姑娘,您手上不得空,还是奴婢帮您拿着吧。”“无妨,书册我向来喜欢自己拿着。”小寒也没多想,只当她真是个爱书如命之人,不敢再去碰坏了她的曲谱,老实地跟在她身后。见无人起疑,赵温窈方轻出了口气,月如还在养病,她身边能用的皆是老太太给的人,她不怀疑老太太待她的真心,可这府上并不是人人都盼着她好。自从上次的事后,她便发觉,沈婳看似人畜无害,对谁都笑盈盈的,实则心机很深,早早就发现了沈玉芝的计划却隐忍不发,说是来送东西,实则都是为了盯着她。且嘴里说着不在意太子扶她回去,实则早已记恨上了,这也更能说明她在太子眼里是不一样的。是啊,那般光风霁月,温柔谦和的太子,即便她身份低微他也不曾像其他人那般轻看她,这样万里挑一的男子,谁人能不喜欢呢。赵温窈将包得严实的舞谱攥得更紧了几分,老太太虽然待她好,但若是她与沈婳让老太太抉择,老太太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沈婳,只因为她有一门足够影响沈家的好亲事。没人会全心全意为她谋划,她能相信的唯有自己。不管是为了自己不被人看轻,又或是为了躺在那动弹不得的如月,她都必须要出人头地。小年夜,是她唯一的机会。在这之前,她必须讨得老太太的欢心,更不能让沈婳破坏了她的计划。赵温窈带着人穿过前堂,边走边担心地道:“外祖母晨起时瞧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奴婢们也不知,许是老毛病又犯了。”“五姐姐也在外祖母身边陪着吗?”“五姑娘去程家做客了,今日不在府上。”听说沈婳不在家,赵温窈放心了些,脚下步子又加快了几分,一着急便没注意前面的人,刚往廊下走了几步,便与同样行色匆匆的沈长洲撞了个满怀。沈长洲刚得了消息,说妹妹险些叫姓刘的给欺负了,心里正憋着股火,想赶紧去把人给教训一顿,这会有人拦路,自是语气带冲:“谁啊,走路不长眼。”若不是小寒扶得及时,赵温窈就要被他撞倒,还未站稳就听见声大嗓门,更是吓得整个人一跳,手没抓紧布包,瞬间掉在了地上。那三本谱子就如落叶般散落在地。“表姑娘,您没事吧?”赵温窈也顾不上被撞疼了,说了句没事,便立即伏下身去捡,沈长洲这才瞧清楚撞上了何人。他暗暗叹了声麻烦,生怕她去祖母那告状,抢先蹲下去拾,不想却被赵温窈给误会了,着急忙慌地去夺谱子。她的神色太过紧张反常,倒把沈长洲给唬住了,不就是几本书嘛,又不是啥宝贝,至于吗?见此,他抓着谱子也忘了松手,两人竟各执一端对峙住了。赵温窈看那脆弱的谱子,在拉扯下隐隐有要撕裂的感觉,急得都快哭了,“大表兄,你为何要抢我的书?”沈长洲更莫名其妙了,若不是看她病歪歪的,连蹲下都费劲,他怎么会搭这把手,如今还被倒打一耙,真是可笑。他的脾气本就不太好,越听越是烦躁,干脆猛地松开了手,赵温窈一下不防,顺着惯性整个人向后倒去,这次没丫鬟搀着,她结结实实地摔了个pi股墩。只听一声哎哟响起,丫鬟们争先恐后地喊着表姑娘朝她扑去。小寒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见此敢怒不敢言地埋怨了声:“大公子,您明知道表姑娘身子弱,怎么还能这般欺负她呢?”沈长洲被这话给气着了,是她先不长眼地往他这撞,他好心给她捡书反倒成了欺负?他虽是个不思进取的纨绔,但也不能平白受这冤枉气啊!眼见赵温窈被人扶起,眼眶又要发红,他不耐地上下扫了眼,轻嗤了声:“既是知道身子弱,没事就别到处乱跑,免得病倒在外头,还要挡了别人的道。”赵温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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