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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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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一抬头,就见屋内两人神色怪异地相对着,明明离得不近,却有种谁也插不进去的感觉,硬生生将剩下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

他扯着嘴角干笑了声:“沈姑娘许久不见,瞧着神色大好想必是身体已经无恙了?”方玉恒的出现,打破了两人间的僵持。沈婳轻出了口气,她知道那日方玉恒也出手帮过她,微微福身道:“多谢方指挥使关心,以无大碍。”凌越则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颔首摩挲了下指腹,静默不语。方玉恒也后知后觉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懊恼凌越这人不地道,分明说与人小姑娘没什么的,就你们这能拉出丝的眼神还叫没什么,他的名字以后都倒过来念。偏偏他这会是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与沈婳寒暄:“无事便好。”他撇了撇眼,正好瞧见了桌上的食盒与福帖,讶异地道:“你方才不是说不要我的福帖吗?怎么又拿进来了。”一说完他就发现不对了,他的是有红绳系着的,而桌上这个明显没有。沈婳也反应过来是闹了个什么样的误会,也知道凌越没收方玉恒却收了她的福帖,脸上不禁有些泛热。但事无不可对人言,她来送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老老实实地道:“方指挥使,这是我父亲写的福帖,是我给王爷送的节礼。”方玉恒被气笑了,他送的凌越看都不看一眼,这小姑娘送的,他就眼巴巴的收下了?他冲着凌越露出个促狭的笑,故意打趣地看向沈婳:“听闻沈大学士的字千金难求,不知我有没有这运道也求上一副。”沈婳不疑有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方指挥使想要自然可以,待我回去便让爹爹再写。”方玉恒见小姑娘如此好哄,觉得有趣的很,忍不住又逗了句:“那这红糖发糕与吉祥饺,我也能有吗?”见沈婳还要乖乖点头,凌越终于忍无可忍地拧紧了眉,手指不耐地在桌案上叩了两下,冷声道:“方玉恒,你很闲吗?”“若是这般闲,便去京郊大营练兵。”方玉恒也不恼反而神神秘秘地朝他靠近,眉尾一挑笑盈盈地道:“凌越,你该不会是吃味了吧?”沈婳回到府上已过了午时,随着除夕的来临,沈府上下的沉闷也被喜气给冲淡了。她回院中歇了会,沈长洲就来接她一道去素心堂吃团圆饭。到底是除夕团圆夜,外加最近邹氏与三房都很老实,沈老夫人顾念儿孙,到底是撤了对沈玉芝的禁足。许是抄了段时间的佛经真的能修身养性,沈玉芝今日很是安分,对他们兄妹也客气的很。沈婳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维持着表面的姊妹情,与三房的几位堂兄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琐事。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众人也分席入座,长辈一桌晚辈一桌。沈婳终于瞧见了大病后的赵温窈,她被丫鬟扶着以袖掩面,缓步走来,向众人一一拜礼。去送东西的丫鬟说她瘦得脱骨,沈婳还半信半疑,如今一见忍不住咋舌,她本就瘦弱又连日发热不退,脸上那仅剩的肉也挂不住了,她长相是偏清雅温柔挂的,瘦些更显韵味,可这瘦的也有些过了头,双眼微虚无神,以前完全不必上粉的脸如今盖了厚厚的脂粉,让她看上去仿佛一夜间年长了好几岁。若是她两站在一块,只怕人人都以为赵温窈才是姐姐。沈婳在心底唏嘘了声,这人啊果真是不能干坏事。赵温窈虽然暂时没有害她,但背地里勾引表姐未婚夫这样的事,即便她心机再深,也到底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不过是着个凉稍微吓唬一句,居然就病成了这样。沈婳唏嘘归唏嘘,却半点都不同情她,自己选的路,荣辱都需自己吞下。她就坐在沈婳与沈玉芝之间,不仅看上去憔悴,精神也很差,基本上的菜肴都只用了一点点。眼见就要散席,桌上几位兄长都去院中准备放爆竹焰火了,只剩下她们三姐妹,沈玉芝突得搁下银筷,朝着沈婳看来。“听闻五妹妹前些日子在熙春园受了伤,如今可是好些了?”沈婳喝了口膳后的甜汤,慢悠悠地道:“多谢四姐姐关心,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好得很。”“是我多嘴问了,五妹妹先有太子殿下护着,如今又有大长公主偏爱,自然是好的,只是可怜我们窈表妹,明明是与自家表姐一道去赏的园,怎么就病成了这副模样。”“知道的人是说窈表妹受了风寒,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苛待呢。”沈婳以为这个把月的佛经抄完,沈玉芝能收敛一些,没想到她这脾气是半分也没改。依旧是蠢的出奇。她喝完甜汤,满足地放下汤勺,也不看沈玉芝,而是笑盈盈地看向一旁的赵温窈道:“阿窈,四姐姐在问你话呢,你来说说,那日熙春园都发生了什么?”赵温窈安静地听她们说话,突然被喊到显得有些讶异,她攥紧了手指,目光微微闪动道:“没,没有的事,四姐姐误会了,我们是去赏园的……”她说得有些磕磕绊绊的,怕她们听不清还加重了声音,话未说完就掩着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小丫鬟在旁又是递水又是抚背,好一会才停下来。沈玉芝在旁装作关心地送了块帕子,眼见沈婳对此毫无反应,又忍不住开口刺她:“往日我还看五妹妹与表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让我都不好意思往里挤,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自是比不过四姐姐对阿窈的好。”沈婳接过杏仁递上的手巾,仔细地擦了擦手指,特意在那个好字上咬了重音。全府上下人人都知道沈玉芝是因何被禁足,是啊,再好能好过背后将自家表妹的丑事到处传扬的吗。偏偏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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