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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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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学过的,但大雍是马背打下的天下,达官显贵家不仅男子尚武,女儿也会带着学习骑术,她会骑马并不让人惊讶。可即便善骑射,也不代表这个人就懂马爱马,很多人只是将它们当做是替代脚程的工具,甚至很多女子更是嫌恶居多。幼时教他骑射的师父曾说过,在战场上马是最好的伙伴,也是唯一能完全信赖的战友,他自小就是亲自喂马刷马,这个习惯保留至今。再看沈婳的手法如此娴熟,就能知道她也不单单是会骑马,而是真正爱马之人。他倒是见过不少男子爱马的,却是头次见到女子也如此爱马。不过分神这么半息,她的手已经抚摸到了它的下颈处,还有。一手环抱着马的脖子,侧过身,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像是想要与它对视。那没出息的九婴,被抚摸得尤为舒服,不仅哼哼地出着热气,那硕大的马脑袋还很配合地侧过去,不停地往她手掌上蹭。凌越:……有这么舒服吗?他平日给它刷毛洗澡,怎么从没见过它如此热情?偏偏马上那人还半点察觉都没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很是兴奋地冲着他道:“舅父,九婴好像不讨厌我。”何止是不讨厌,他只听说过男子好色的,还是头次知道马也如此好色。凌越剑眉一横,敷衍地嗯了声。她却还在大惊小怪地道:“舅父,我之前摸过的马儿他们的鬃毛都又硬又刺人,九婴的毛怎么这么柔软这么长啊。”这回倒是不装了,不是说不会骑马要人教,现下又摸过不少马了?漏洞百出,嘴里没一句实话。“舅父,九婴好像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它的声音好软呀,一点都不像公马。”“舅父,我可以让他带着我稍微走一走吗?就走这么小半圈。”依旧是那双水灵灵的鹿眼,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看,还用手比了比距离,让他扬起的讥笑都收了回去,不自然地移开了眼。虽然没有吭声,但手中攥紧的缰绳却一点点地松开了。赤红色的烈驹上,坐着个娇小明艳的少女,她轻夹着马腹,马儿轻巧地朝前一步步走着,悠闲又自在。垂在身后的红棕色马尾,随着步子一晃一晃的,像极了少女高束的长发,看得凌越只觉得碍眼极了。但他把这归结于,它太过没出息,半分看不出往日叱咤战场的雄姿,实在有碍观瞻。很快她就骑着九婴又绕了回来,这回倒是没再骗人,骑过了也满足了,老老实实地就打算要下来了。可正当她为难要如何下马时,凌维彦带着人骑马过来了。九婴如此显眼,怎么可能没人注意,只是看到有凌越在,没人敢过来搭话罢了。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名勇士,不仅过去搭话,还摸上了这煞神的马!最最最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她居然还坐上去了。凌维彦是恰好过来跑马的,一眼就瞧见了凌越,想过来打招呼,又怕惹了没趣,毕竟这位叔父是连他父皇与皇兄的脸面都不给的人。他便只好自己去跑马,结果跑了一圈回来,就发现沈婳过去了。隔得太远,他看不清沈婳的神色,只见她的身影在马上显得尤为柔弱,好似风一吹就会倒。思忖再三还是担忧胜过了害怕,骑着马靠了过来。“侄儿见过皇叔父。”凌越不记得他是排行第几,但隐约知道皇帝是有这么个儿子,看着不如凌维舟讨人厌,便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他就笑着看向沈婳:“婳儿,你怎么跑皇叔父的马上去了,我听闻这可是赤兔良驹,可日行千里勇猛无敌,想来不适合你,你若是想骑马,我这有匹温顺的小马驹,要不要过来试试。”两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其实比起文静的凌维舟,小的时候沈婳与活泼的凌维彦关系更好,也更能玩在一起。且那会也没什么男女大防之说,直到亲事定下,才有嬷嬷教她该与男子保持距离,两人连何时走远的都说不清了。沈婳也不蠢,自然能看出凌维彦过来的意图,或者说大部分的人都会这般误解凌越。若是以前便也算了,她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着他的话跟着离开就好了。可如今,不知是不是舅父真的叫顺嘴了,她竟是有种护着自己人的心情,本就是她找上门的,怎么能让他被误解。“不是的,维彦哥哥误会了,是我见舅父的马儿威风又神气,眼馋了好久好久,这才忍不住想要凑近了瞧瞧,也是我央求舅父让他给我骑的。”凌越微微一愣,谁需要她解释了,且维彦哥哥又是什么东西,她到底有多少个哥哥?凌越平日听她喊舅父觉得软软的很好听,这会那声脆脆的哥哥与舅父一并从她嘴里说出,竟有种奇异的辈分差。好似他们是一起的,而他则格格不入,竟让他看眼前人不顺眼起来。凌维彦也是愣了下,他自以为是来替她解围的,不想却是误会了,反倒闹了个乌龙,脸上微微泛起了红。“原是如此,我也瞧皇叔父的爱驹威风凛凛,早想要瞻仰一番,竟是与婳儿想到一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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